桑颂松了口气,又问出弟弟的下落后,她快步的离开了展家。
川断已经在车内等着她,两人一路驱车前往,最后停在了北边的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
桑颂拿出防身的刀,从窗口处翻了进去。
两人一路寻找,最后在尽头的一间房间发现了弟弟的踪迹。
在门口还有三四人守着,她对川断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分开去了前后门。
房内的人听到动静后,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
门打开,只看到同伴面朝地上躺着,他有些惊慌:“谁?!”
刚出声后脑却迎来一记闷棍,他整个身体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桑颂看向川断,询问着:“都解决掉了?”
川断点点头,两人快步向房内跑去。
桑颂的弟弟还在睡着,被惊醒后有些胡言乱语:“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是我!”桑颂紧抓住他的手臂,“你看清楚,我是姐姐!”
男孩却还是继续疯癫着,失去束缚后,他将桑颂推开,朝门外跑去。
川断将摔倒的桑颂扶起来:“我去追。”
说完,川断身影消失在眼前,还没等桑颂回过神,门口昏迷的人又苏醒过来。
他摸出怀中的刀冷不丁的向桑颂捅去。
展令骁翻进房间,紧紧的抱住了桑颂,那把刀就这么直直的贯穿进他的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桑颂僵在原地,寒意从头蔓延到了脚尖。
她惊呼出声,把倒在地上的展令骁抱在怀里:“你怎么样了?!”
展令骁后背的鲜血已经将她的外套染红,桑颂眉间一紧,用手掌捂住了伤口,可无济于事,血从指缝间渗透出来,慢慢向外扩散。
展令骁想抬起手摸向桑颂的脸,却没有一丝力气。
他呼吸变得很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好,你没事。”
说完,他两眼一闭,头垂了下去。
……
病房内。
桑颂与沈暨白都默默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你真的是桑颂?”沈暨白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桑颂点了点头,眼睛却始终盯着展令骁:“他今天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沈暨白抿了抿嘴唇:“我今天去展家,看到你和陈静瑜的父母走了进去,便告诉了他,他根本不听我的,偏要过去找你。”
桑颂眼皮一颤,不动声色移开眼,瘦削的手慢慢握紧。
沈暨白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他这五年过的浑浑噩噩,如今也是将死的人了。”
桑颂垂眸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替他说话,他怎么样都罪有应得。”他停顿了一会,“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救他?”
病房内一阵死寂。
桑颂沉默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许久过头,她站起身说了句:“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随后径直抬脚离开。
桑颂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心中愁绪如麻,她没有料到展令骁可以舍命救她。
心中这股酸楚是怎么回事?
手机消息发来,是川断给她发的弟弟在医院安顿好的照片。
她深呼口气:“是时候结束了!”,坐上车去了展家。
展家内,单单还在等着桑颂。
她看见桑颂立马迎了上去:“姐姐,我按照你说的已经把坏人送到警局了,陈叔叔他们也愿意作证。”
桑颂点点头,接过单单手中文件袋:“录音和照片呢?”
单单晃了晃手中U盘:“我都存在这里面了。”
桑颂拍了拍衣摆,眸光陡然变的凛冽:“今天是陈乐与的生日会,陈静瑜不可能不出席,我倒要看看,女儿和脸面,她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