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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派你来主要负责什么?”此时,厉墨池换上了一副公式化的口吻,眼眸变得高深莫测。
  “贴身保护你的安全。”傅慕旋语气同样冷淡,办公室的上空好像飘着冰渣子,冷得人心发慌。
  “包括床上?”厉墨池挑眉,若有似无的勾起浅薄的唇角,讥诮的望着她。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傅慕旋冷润的眸中闪过一道不耐,明知厉墨池是故意讽刺她,但她还是维持着平静的神色不为所动,就算她不服输这么说,她也知道厉墨池不屑碰自己的。
  从前是,现在亦是。
  厉墨池深邃的眼底泛着寒芒,他咬牙切齿道,“很好,你还给谁做过贴身保镖?”
  傅慕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犹豫了一下。
  厉墨池看她迟迟不答,以为是太多记不清了,双眸带着瘆人的冰寒,语气不耐,“行了,不用说了。”
  傅慕旋耸耸肩,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尹光熙推门而入,看到他们二人一坐一立,气氛有些紧张就知道他们聊得并不开心。
  “总裁,傍晚还有一场慈善晚宴需要你参加。”尹光熙走到厉墨池身侧,交代着接下来的形成,他转头对傅慕旋又道:“场地已经发送到傅小姐你的手机上了。”
  “嗯。”傅慕旋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表情都会柔和一些,不似对厉墨池那么冷酷。
  厉墨池不悦的低哼,等傅慕旋的视线回到他身上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近在迟尺。
  他垂着眼眸,浓密的羽睫遮住了幽深的眸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三年不见的前妻,“希望你恪尽职守一些,别丢人。”
  面对厉墨池的冷嘲热讽,傅慕旋依旧淡如云烟,“我知道了。”
  厉墨池迈步走出办公室,傅慕旋扭头跟上,尹光熙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目送她远去。
  傅慕旋心中一暖,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回来。
  二人走进电梯,傅慕旋的嘴角还扬着刚刚对尹光熙露出的和善笑意,她没有料到厉墨池会停下脚步,一头撞上了厉墨池的胸口,鼻子隐隐作痛。
  厉墨池看到她轻易对别的男人就露出微笑,十分嫌弃,冰冷的墨眸不悦的睨了她一眼,沉声道:“我需要的是一个保镖,不是一个喜欢对谁都微笑的女公关!”
  傅慕旋站在她的身侧,目光直视着电梯,白净的柔荑揉着自己隐隐发痛的鼻尖,反驳道:“厉先生,谁说做保镖的就一定不能笑,我们是用拳脚让敌人城府,而不是用眼神杀人!”
  “傅慕旋,我怎么从未发现你这张嘴如此厉害!”厉墨池脸色阴沉,以前她那般委曲求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呵,笨嘴拙舌的岂不是要被你讽刺死?”从傅慕旋接到任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一个怎样的厉墨池。
  只不过物是人非,大家都变了,没有人能活在过去。
  厉墨池讥诮的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现在讽刺人都这么犀利。
  下到地下停车场,傅慕旋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厉墨池的迈巴赫。
  事前,她对厉墨池做过调查,发现这三年他的品味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变化。
  打开车门,她等着厉墨池上车。
  厉墨池阔步而来,却站在她的面前,冷声道:“以前是你坐着车的人,现在变成了开门的人。”
  傅慕旋眉角一扬,字字如冰,“厉墨池,你记得错了,我傅慕旋从未坐过你的车。”
  因为他说过副驾驶的位子,永远留给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厉墨池狭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浓浓的眸底有什么在跳跃,他冷漠的坐回到车中,傅慕旋关上了车门。
  她绕道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拿出手机确定了一下场地位置后,收起手机,带着蓝牙耳机,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一路上,她都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眼睛偶尔瞄到后车镜,总是能对上厉墨池那双阴翳冰冷的双瞳。
  “专心开车。”厉墨池沉冷的声音从后面缓缓而来。
  傅慕旋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的神色,一双冷润的眸子注视着前往,专心开车。
  菲尔斯酒店,B城最为豪华的国际酒店。
  今晚的慈善晚宴就在这里举行,今天来参加晚宴的人,都是商界名流,影视大腕。
  傅慕旋做了调查,她没有办法更加细致的对这些人进行盘查,只能贴身跟在厉墨池的身边。
  一如既往,厉墨池的出现成功的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些商界名流挤破了脑袋想要与他合作,想要将女儿交给她,而那些影视明星更是想要嫁给他,一飞冲天,成为厉夫人。
  只有傅慕旋知道,在厉墨池的心中早就有一个人,所以这些人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厉墨池走到几个穿着讲究体面的男人面前,和他们寒暄了一番。
  没有人知道厉墨池曾经结婚过,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傅慕旋是他的前妻。
  “厉总,今天的新闻我们都看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白氏集团的总裁白德凯一脸的担忧,看不出是真是假。
  “嗯。”厉墨池神色倨傲俊冷,深邃的眸子里蔓延着冰霜,与生俱来的疏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白德凯感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他赔笑着,“哈哈,对了,厉总这是我的小女儿白菲菲。”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一双眼睛尤为的明亮,身上穿着香芋色的抹胸短裙,看起来清纯又性感。
  “厉总,好。”白菲菲怯生生的打着招呼,白净的小手递上来一杯酒,眼睛里隐隐有些期待。
  厉墨池侧眸,高冷的墨眸睥睨着傅慕旋,“作为贴身保镖,挡酒也在你的职责之内。”
  傅慕旋闻言一怔,一双剪水双瞳闪过丝丝不悦,用十分冰冷的口吻,“我在执行任务!”
  “你的任务就说保护我。”厉墨池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声音冷得像是玉珠敲击在寒冰上,冷得让人从心底发寒。
  傅慕旋不耐,深吸一口气,接过了白菲菲手中的酒杯。
  白菲菲却没有松手,与傅慕旋僵持了一下,脸色有些委屈,有些不甘。
  “怎么,难道我身边的人不配和你的酒?”厉墨池薄唇轻启,吐出清冷的语调。
  白菲菲被厉墨池的气势吓到,手不由得一松。
  傅慕旋白皙的柔荑握着透明的水晶酒杯,里面是赤红的液体,她眸色沉沉,收回手,就被轻轻碰触到她柔软的粉唇,仰头,一饮而尽。
  那红酒的味道有些发酸,还掺杂着一些特别的味道。
  她黛眉微蹙,不动声色的喝下酒,将酒杯还给白菲菲。
  白菲菲愣了一下,慌张的接过。
  “去那边。”厉墨池对傅慕旋冷冷的命令道。
  傅慕旋立刻跟上,可是才走两步,她就觉得不对劲,她的头有些昏沉,视线似乎变得有些模糊,特别是小腹有些灼烧。
  联想到那杯该死的红酒,她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厉墨池似乎是要去和另一伙人打招呼,她低声叫住厉墨池,“……厉先生,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厉墨池顿下脚步,微微侧首,细长的眼梢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脸颊红得厉害,冰冷的嘴角越发的冷硬,“去吧。”
  傅慕旋如临大赦,她掩饰着眼底的焦急,迈步朝卫生间走去。
  来到其中一个间,她反锁上门,坐在马桶上的时候,早已全身发软,呼吸变得非常不顺,有些急促。
  她皓齿咬着唇,那唇原本是粉色的,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像是红润可口的樱桃,一双眼睛迷离中带着痛苦,炽烈的火焰。
  对付这种药,不想让人帮忙,那么就只有自己用手解决了。
  虽然这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可是她别无选择。
  眼泪顺着她精致的眼角留下,身体中的空虚快要爆发。
  她伸手解开自己风衣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的衬衣和西裤,当她的手指伸向腰带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厉墨池低沉饶富磁性的嗓音,“傅慕旋,你进去太久了。”
  “……我没事。”傅慕旋撒着慌,“可能是水土不服,我有些拉肚子了。”
  她用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语调,不让外面的厉墨池听出端倪。
  她暗暗祈祷,厉墨池能够赶快离开。
  然而,厉墨池还是听出了她语气的变化,软绵绵的,一听就不对劲。
  “傅慕旋,我给你三秒钟,你不开门,我就踢门了。”厉墨池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
  “……不要!”傅慕旋快要哭了,她不想让厉墨池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那就把门打开!”厉墨池的声音已经失去了耐性,傅慕旋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傅慕旋微微抽泣了一下,她打开厕所的一门,单手撑着门框,露出一副没事的神情。
  可是厉墨池早就看出她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着,那双微红的眼睛明显是哭过。
  “让你挡酒你就委屈了?”不由得厉墨池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他伸手去摸傅慕旋的脸,却发现她的脸滚烫如烧红的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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