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德怒气冲冲的过去时,顾明盛刚从府里出来。顾明盛看顾明德气势汹汹的,便停住了脚步。“明德,你这是做什么?”顾明德捏紧了拳头道:“干什么?堂兄还是去问问顾文信这混账小子的好,他到底对自己的哥哥干了什么好事!”顾明盛略显粗短的眉毛皱了起来,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有什么事先进去再说吧。”两府虽然都是在一条街上,但顾明盛的府上就比顾明德他们的大得多,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跤顾明盛对侍从嘱咐了几句后就带着顾明德他们到了内堂,耐心的询问事情的缘由。
“救是能救,不过在那之前有个人得先找出来问清楚了。”跤
顾建成疑惑道:“姑姑说的是什么人?”
“顾文信。”
“文信?”
顾建成跟顾明德夫妇都诧异不已,这件事跟顾文信有什么关系。
顾朦音将悦儿的事告诉了他们,一屋子的人听了都不敢相信。
顾文彬更是差点没跳起来,“太姑奶奶是说大哥,大哥他跟悦儿已经……”那可是他惦记了好久的花魁啊!
张氏赶紧掐了顾文彬一把,让他闭嘴。跤
周氏更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顾文信会害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接受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会跟青楼女子有牵扯。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弄错了。”她跟马氏的关系那么好,她的儿子怎么会害她儿子?
顾建成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也同样觉得顾朦音不可能胡乱冤枉人。
“明日一早我就到他们府上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明德最终下了定论。
顾朦音看了看天,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顾建成让张氏他们回去歇息,顾文彬却说什么都不走,他正好要找顾文信问清楚阴桃花的事。
顾朦音双腿盘坐在凳子上调养生息。跤
“爹,要不你也回去歇着吧,我跟周氏去问清楚就tຊ是了。”
顾建成摇摇头,且不说顾文君是他最寄以厚望的孙子,就说两家之间的亲属关系,他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问明白了。
顾家人心情沉重的等待着,一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
还不等他们动身,顾文君就醒了。
“文君,你醒了!”
周氏欣喜的握住他的手,眼睛都哭红了。
顾文君眼神在初时的迷茫后变得复杂起来,他想起了之前做的荒唐事。跤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来……是孩儿辜负了爹娘的期望。”
“文君,你老实跟爹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往那烟花之地去的?”
顾文君臊红着脸道:“是,文信他说,那日是他的生辰,让我去给他庆贺生辰。”
那天去了之后他就遇见了悦儿,那天他喝了点酒后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人就在悦儿的床上。
从那天起他就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也读不进书了。
“好你个顾文信,居然设局迫害我儿,不可饶恕!”顾明德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周氏将顾文君拉了起来,“文君,真的是文信叫你去的?”跤
顾文君点点头,“是。”
顾朦音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让我瞧瞧这孙子去。”
“太姑奶奶,我跟你一块儿啊。”
二房三房他们都想跟着去却被顾建成拦下了。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是去讨说法的不是去打仗的,都别去瞎参合。”
顾明岸捏着拳头道:“若是大哥他们被欺负了,爹你就找人来叫我,看谁的拳头硬。”
两家离得不远就在一条街上。跤
天刚擦亮,街上也没什么人。
顾明德怒气冲冲的过去时,顾明盛刚从府里出来。
顾明盛看顾明德气势汹汹的,便停住了脚步。
“明德,你这是做什么?”
顾明德捏紧了拳头道:“干什么?堂兄还是去问问顾文信这混账小子的好,他到底对自己的哥哥干了什么好事!”
顾明盛略显粗短的眉毛皱了起来,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有什么事先进去再说吧。”
两府虽然都是在一条街上,但顾明盛的府上就比顾明德他们的大得多,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跤
顾明盛对侍从嘱咐了几句后就带着顾明德他们到了内堂,耐心的询问事情的缘由。
顾朦音进府后,视线淡淡的周围扫了一圈,最后将眼神落到了顾明盛脸上。
他身姿挺拔,额头生得方而宽广,天中饱满,气色明亮,若是为官必能向上,是极佳的为官的面相。
“文君自幼就对几个弟弟照顾有加,如今他快要大考了,文信竟对哥哥做出这种恶事来,他这是毁了文君啊!”
顾明德不仅生气,更多的是痛心。
顾明盛面容严肃,“弟弟别急,我这就派人寻文信过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此事真如弟弟所说,我绝不轻饶。”
顾明盛公正严明的态度让顾明德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跤
在等待的过程中,顾明盛余光瞥见一抹俏丽的身影闲适的坐在主位上,那位置寻常可是他的父亲才能坐的。
顾明盛眼露暗光,看女子十来岁的年纪,容貌十分清丽,人好像是跟着顾明德他们进来的。
“这位姑娘是……”
顾明德看了顾朦音一眼对顾明盛道:“这是多年前被送到三清观的姑奶奶。”
顾明盛一愣,他是听说过这位姑奶奶的,但一个女子罢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顾明德居然把人给接回来了。
顾明盛收敛心神,上前见礼,“拜见姑奶奶。”
顾朦音掀了掀眼皮,“起来吧。”跤
“姑奶奶是何时归来的,弟弟怎么也不跟哥哥说一声?还有二叔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你可要跟我说清楚。”
“这事我们回头再说。”顾明德敷衍了两句,顾建成死而复生又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到处宣扬。
说话间,一个穿着青袍,面容稍显稚嫩的少年一阵风似得走了进来。
“父亲,你寻我有事?”顾文信错眼看见顾明盛他们,转身恭敬的行了礼。
“堂叔也在。”
顾明德又沉了脸,“文信,你说你为何要害你哥哥?”
顾文信眼睛一睁满是无辜,“堂叔此话何意,我害了哪位哥哥?”跤
顾明德冷哼,“文君说是你带他去了花楼,还使计让他在那里过夜的,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闻言,顾文信眼神更无辜了大呼冤枉,“堂叔,我生辰那日确实在花楼设宴,当时去了好些人,堂兄也去了,后来他喝了两杯酒后就说醉了要歇息一会儿,事后我就找不到他人了,这事去了宴会的人都知晓,怎么就成了我害人?”
“你,你还不承认。”
顾朦音看着他幽幽开口,“你不承认你让人取了文君的男阳,施以邪咒,让他患上游魂症?”
顾文信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什么游魂症,我不知道。”
“全身上下就嘴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