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好歹也做过皇后呢,竟然流落到这般田地。”“听说是她自己甘愿成为皇上的侍女,估计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勾引皇上呢!”“真是不要脸呢!难怪会被皇上罚跪!活该!”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顾窈宁只能极力挺着脊背,不让自己太过难堪。忽地,一声惊雷划破了阴沉的天。围观看戏的宫人们见状连忙散去,只留顾窈宁一人,仍然在长街上三步一叩首。大雨倾盆而下,污浊的血水顺着顾窈宁的脸颊滑落。
顾窈宁忙跪在君翊承面前,哑声开口:“皇上,奴婢父亲年事已高,还请皇上开恩,放奴婢家人一命。”
君翊承不为所动的冷笑一声:“当初的路,是你们家自己选的,如今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听到君翊承的话,顾窈宁呼吸一窒。
咬了咬唇再次哀求道:“奴婢求陛下开恩,放了奴婢的家人吧!”
话毕,顾窈宁俯身,朝着君翊承重重一拜,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短短两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了顾窈宁全身的力气,曾经的顾家嫡女顾窈宁,终究是不在了。
良久,顾窈宁都未得到君翊承的任何回应。
她心头的绝望渐渐放大,就在她快要死心之际,终于听见君翊承冷漠的声音响起:“倘若你能三步一叩,走完整个皇城,朕或许可以考虑放过顾家人。”
听到这话,顾窈宁心里一紧,君翊承此举,无疑是在羞辱她!
可是为了家人,她不得不这么做。
在君翊承的注视下,顾窈宁艰难的起身,依言往前走三步后,跪下叩首,起身,三步后,再叩首……
天色阴沉,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长街上,顾窈宁已经跪行了两个时辰。
却不过才只绕着皇城走了很短的一段路。
顾窈宁拖着肿痛的双腿,踉跄的继续往前走,双膝再次重重的砸在地上,她麻木的俯身叩头。
再起身时,刺目的鲜血从顾窈宁额上的伤口流出,顺着她的鼻尖,滴落在地上。
长街两边,站满了窃窃私语围观的宫人。
“真是可怜,好歹也做过皇后呢,竟然流落到这般田地。”
“听说是她自己甘愿成为皇上的侍女,估计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勾引皇上呢!”
“真是不要脸呢!难怪会被皇上罚跪!活该!”
流言蜚语愈演愈烈,顾窈宁只能极力挺着脊背,不让自己太过难堪。
忽地,一声惊雷划破了阴沉的天。
围观看戏的宫人们见状连忙散去,只留顾窈宁一人,仍然在长街上三步一叩首。
大雨倾盆而下,污浊的血水顺着顾窈宁的脸颊滑落。
“奴婢求皇上开恩,放过奴婢的家人!”
顾窈宁沙哑的声音被大雨掩盖,她再次重重的叩头,溅起浑浊的泥水。
不知道到底在大雨中走了有多久,当顾窈宁再度起身时,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顾窈宁最终还是没能走完整个皇城。
……
养心殿里。
君翊承紧紧拧着眉,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窈宁居然真的照他说的做了。
“皇上,她昏倒了。”
江德海躬着身子低声回禀。
君翊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烦躁的怒斥:“一个卑贱的宫女!晕了就晕了告诉朕做什么!”
江德海默默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她刚从天牢出来没多久,又淋了一场大雨……身子骨恐怕早就……”
见君翊承的脸色越发阴沉,江德海没敢再说下去。
下一秒,君翊承陡然扔掉了手中的杯盏起身:“别死宫里晦气!朕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