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代部队,也都必须有切实的功绩,才能仕途顺利。这些道理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哪边才是所谓正确的道路,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姜逢紧捏着手,有心想为部队说上几句话,可忽地又说不口了。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她好似失去了口才。陈砚初却突然走到她身后,一把拿起话筒:“这个问题不如我来回答?”姜逢惊讶地望去,却对上他沉着的眼神,瞬间了然,主动地往后一步,让出了位置。陈砚初视线掠过全场人,才缓缓说道:“我们家三代参军,可以说是纯正的红色血统。我和她也是从小在一个军属院长大的,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青梅竹马。”
其实这话也是在场很多人的疑问。
现在正是经济迅速发展的年代,无数一夜暴富的机会在一线城市不断上演。又因为此时文化水平确实不算太高,大学生文凭出来找工作,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部队就不一样了。
从古至今,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部队,升军衔都不容易。打仗要将砍下来的脑袋系在腰间,才算一人的战利品。
而现代部队,也都必须有切实的功绩,才能仕途顺利。
这些道理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哪边才是所谓正确的道路,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
姜逢紧捏着手,有心想为部队说上几句话,可忽地又说不口了。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她好似失去了口才。
陈砚初却突然走到她身后,一把拿起话筒:“这个问题不如我来回答?”
姜逢惊讶地望去,却对上他沉着的眼神,瞬间了然,主动地往后一步,让出了位置。
陈砚初视线掠过全场人,才缓缓说道:“我们家三代参军,可以说是纯正的红色血统。我和她也是从小在一个军属院长大的,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青梅竹马。”
他很会抓人眼球,这句话一出,底下一片揶揄声。
姜逢抿着唇,站在一边没出声,静静听着他讲话。
陈砚初等学生八卦完,又接着说道:“再换句话说,没人能比我们更了解军人这个群体。你们说的待遇问题,我诚实地说,确实比不上外面。能在部队里扎根的人,也只能是那些不在乎薪资,且想要为国效力的人。”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他们也没想到陈砚初会如此坦率。
陈砚初并不意外他们的态度,声音微微放大:“如果你们心中有热血,想要为我们的国家做点什么事情,那么我欢迎你们来咨询。”
“如果你们是想要赚钱,或者为以后的生活铺路,那我劝你还是别来,因为我有确切的把握,你们就算上了战场,也只能是个逃兵。”
姜逢眉头微微一挑,她还以为陈砚初是来说好话的,没想到他讲的话也不客气。
旁边的学校领导一张脸都快黑成碳了,陈砚初还在说着类似‘威胁’的话。
姜逢尴尬地抢过他手里的话筒,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讲这些干什么,他们和你又不一样,说这些只会打消他们的积极性的。”
陈砚初却显得有些无措:“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姜逢无力吐槽,只是转过身去看向台下的学生,不再看他。
她深呼吸一口,缓缓说道:“我能理解大家的心,其实我和你们在座的差不多,我也是大学生,就在隔壁大学飞行专业毕业的。”
这句话像是铁石滚进了岩浆里,发出了巨大的滋声。
有人迅速举起手,问道:“隔壁的飞行专业可是王牌专业,月薪至少有五位数,你真舍得去当兵?”
姜逢洒脱一笑:“是啊,因为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钱。”
“那是什么?”
姜逢沉吟了一会,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起了自己的父亲。
“对你们来说,如果当兵是人生千万条道路里的某一条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唯一的选择。”
“因为我的父母都牺牲在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