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想要安慰自己别慌乱,可是男人有时候的疯狂却让她不得不多想,万一固执的他真的非要来呢?老板见她这样慌张,忍不住提醒她道:“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县里张贴了认领名单,都是从雪里找回来的人,我也去看了,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了......”慕川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猛地像老板指认的方向跑去,心中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却那般不安和恐慌。她心慌意乱中却没注意脚下的湿滑,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疼痛不已,她
慕川想要安慰自己别慌乱,可是男人有时候的疯狂却让她不得不多想,万一固执的他真的非要来呢?
老板见她这样慌张,忍不住提醒她道:“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县里张贴了认领名单,都是从雪里找回来的人,我也去看了,年纪轻轻怎么就没了......”
慕川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猛地像老板指认的方向跑去,心中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却那般不安和恐慌。
她心慌意乱中却没注意脚下的湿滑,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疼痛不已,她的衣服都被脏的泥水打湿,狼狈不已。
慕川强忍着扭伤的脚踝,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要是他!
走进县令大门,果然竖着牌子张贴着认领牌子,上面写着逝去的人的信息。
慕川屏息一行行略过,突然视线定格在其中一条:
男,年龄25-35,身高九尺,身份未知,死于窒息
慕川身影一晃,险些站不稳再次摔倒。
伸手扶着告示板,轻轻揭下那张薄薄的纸,深呼吸告诉自己,不一定是他,要看到人再确定。
她不停地在心中安抚自己,才能按捺住泛红的眼眶和疼痛的心。
跟上官兵,她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大院,离义庄越来越近,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哭嚎不止,她的心像是被紧紧揪着,空着的手攥紧衣摆。
官兵走到一个铺着白布的床边,怜悯地看着她说:“掀起来看看是不是。”
慕川看着被白布盖着的高大身影,差点站不稳跪在地上,恍惚间真的有几分相像!
耳边不断传来其他女子的哭嚎,她伸出手颤抖的捏起一角,能看到白布下露出一角黑色的衣摆,晏泽珩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
慕川头痛欲裂,她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像是被针扎破了一角,猛地掀翻小口喷涌而出,让她蹲下身发出痛吟。
男人冷酷的面容,嘲讽的面容,惊讶的面容,痛苦的面容,流泪的......
所有的所有,九年的回忆交织在一起,让慕川泪流满面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可是她悲哀的发现,哪怕想起来所有,她却无法再恨下去。
晏泽珩对她的懊悔,小心翼翼,在她脑海中重新浮现,只有完整记忆的她才明白男人的眼神和动作是发生了多大的改变,她再也无法纯粹的恨下去了。
慕川恨他为什么还要爱自己,明明她是抱着恨意向他复仇,可真切的看到男人苦痛中深藏爱恋的眼神时,她的心好痛......
“允悲,你确认好了跟我说罢。”官兵看她这样悲痛,不忍再待下去,先行走开了。
慕川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扶着落灰的墙忍痛站了起来。
她的手颤抖着抓住白布的一角,忍着哽咽闭上眼,猛地掀开!
缓缓睁眼,看到黑色的布靴,黑色的布衣,黑色的发,陌生的男人脸色青白躺在床上。
她心中的大石重重猛然褪去,让她庆幸和狂喜中大哭起来。
不是他,还好不是他!
许久,慕川才能平复呼吸,踉跄的走出县令大门,心中的不安却依旧没有平复,今日已是第六日,却没见到男人的身影。
她想,也许是县里的事情拖住了脚,更何况慕川想起一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就这样等了又等,大血尘封的村落慢慢恢复生机,居民们也开始重新劳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