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够让她有个独立的空间。夜深人静,等到大杂院安静下来,林紫这才进了空间。晚上那顿,根本没吃饱,睡觉的时候,肚子里就跟打鼓一样,如今回了自己的地盘,林紫拿了一块奶油蛋糕,又吃了个拌面,喝了奶茶,美美的睡了一觉,天不亮,又从空间出来。睡得比猪晚,起的比鸡早,说的就是她了。不过她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大杂院里就热闹起来了。林紫打开窝棚的木门,就见大家围在大杂院里唯一的水龙头前排队,接水的,漱口的,此起彼伏。
“娘,我不说,我不说……”
被捂着嘴的小孩儿赶忙摇头。
另外两个孩子已经忍不住,朝着桌子靠近了,眼看着都要伸手了。
马大婶也不敢再耽误,一个孩子掰了半个馒头,又舀上一碗蔬菜汤。
“慢慢吃啊,别噎着!”
三个小孩儿听话的捧着自己的碗,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轮到林紫,马大婶直接给了她一个完整的馒头,“闺女,咱家就这条件,你别嫌弃。”
林紫摇头,“不嫌弃,这样就挺好!”
轮到马大婶和老胡的时候,两口子一人只吃了一个黑面菜团子,就着没油的蔬菜汤,还有咸菜。
吃着饭,林紫知道了三个小孩儿的名字,大顺,二顺,三顺,好听又好记。
可能是之前那三块牛皮糖的关系,三个小孩儿只要是和林紫对上,脸上那笑容,就灿烂的跟朵花儿似的。
晚上,林紫躺在白天的板凳上,听着四周的冷风呼呼的刮着,
耳畔还能听到大杂院里各种声音。
有男女吵架,有打小孩儿的,还有桌子,椅子,板凳碰撞的声音。
很吵,但也很有生活气息。
就是太有生活气息了,林紫有些担忧自己未来的生活。
她是有空间不错,可要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她要敢用空间,分分钟会被举报。
现在林紫只能寄希望找到爷爷之后,她的生活能有质的飞跃。
至少,能够让她有个独立的空间。
夜深人静,等到大杂院安静下来,林紫这才进了空间。
晚上那顿,根本没吃饱,睡觉的时候,肚子里就跟打鼓一样,如今回了自己的地盘,林紫拿了一块奶油蛋糕,又吃了个拌面,喝了奶茶,美美的睡了一觉,天不亮,又从空间出来。
睡得比猪晚,起的比鸡早,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她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大杂院里就热闹起来了。
林紫打开窝棚的木门,就见大家围在大杂院里唯一的水龙头前排队,接水的,漱口的,此起彼伏。
她昨儿就发现了,大杂院里连口大水缸都没有,用来接水的搪瓷盆这些,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
换句简单的话说,就是大家都跟流浪的一样,基本没有家什。
也不知道,短短几十年,经济是怎么飞跃到后世她经历的那样的。
今儿是周一,老胡和马大婶两个都要去上班,在经历了一阵打仗般的洗漱和准备早饭后,马大婶过来叫林紫吃早饭。
不过被林紫拒绝了,昨天是不方便,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再占别人便宜。
告知老胡和马大婶两个,她会自己安排自己的早饭,两口子也没再坚持。
毕竟五张嘴都指着吃饭,要是再多林紫一个,还真有些困难。
天大亮后,大杂院没几个人了,林紫简单的洗了把脸,背上自己的包就出门去了。
她对南安市不是很熟,在路上逮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询问了一番,大概也知道了这南安市。
南安市以拥有四大国营厂而闻名,其中最著名的是红星钢厂。
再就是永恒煤矿,市第一纺织厂,以及市机械厂。
不过今年的红人厂还是钢铁厂,到处大兴炼钢,钢厂的锅炉就没有停过,自然而然,围绕在钢厂的话题也多。
可能林紫问候的刚好是个话痨,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漏了个遍。
也算是给林紫普及了知识。
林紫顺手又打听了祖奶奶,结果自然是和老胡那儿是一样的,没有照片,没有特征,只说名字,和大海里捞针没有区别。
林紫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说出爷爷的名字,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不是来这儿旅个游,马上就走的。
她要一直在这儿生活,就不能一下子暴露太多。
慢慢来,什么都得慢慢来!
突然,林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可以去登报,登报找祖奶奶。
报纸的传播速度,远远比她小范围内一个个问,要快得多。
当得知林紫要登报找人,路人立刻给她推荐了南安晚报。
和那些日报,工人报等等比起来,南安晚报更生活化,几乎整个南安市的人,都会看南安晚报,在上门刊登寻人启事,是很好的选择。
林紫打听到南安晚报的所在地,靠着一双腿,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一到目的地,林紫傻了眼,从外观看,就是几间平平无奇的平房,除了门口竖着的几个大字——南安晚报,实在没办法将它和一个报社相提并论。
不过想到南安晚报创刊还没几年,林紫也能接受了。
直接从大门进,林紫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负责这类事的一个姓王的干事。
王干事穿着一件灰色的旧棉袄,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人很年轻,约莫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当王干事得知林紫要登报找人,立刻摆手。
“今天不行。”
南安晚报一个星期出五期,除了周末放假那天,以及周一不开刊,其他时候都能出刊。
按说这才大上午的,不至于出不了刊。
林紫以为是有人比她动作再快,想了想,开口问,“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王干事按了按眉心。
“后天……?”
“不一定。”
听到这里,林紫也猜出来是有什么事儿了。
赶忙开口问,“王干事,是有什么事儿吗?还是……我不符合条件?”
王干事瞅了一眼林紫。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穿着大花棉袄,但模样却十分出挑,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她直直的看着王干事,一双有神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王干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脱口而出,“咱们报社的打字员家里有急事,他请假了,现在没有打字员,咱们报纸明天没准要开天窗。”
报纸都要开天窗了,还管什么寻人启事不寻人启事。
因为这事儿,报社的领导头发都要急秃了。
林紫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突然开口,“你们只有一个打字员吗?没有其他备用的?或者,去其他报社先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