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摇摇摆摆,目光闪躲不知道该说什么。宋梦晚不想去看乔巧燕,一见到乔巧燕,她就会想起上辈子被乔巧燕害死的惨痛记忆。她转身想走,周矜逸的质问却突然从身后传来。“宋梦晚,你为什么要换乔巧燕同志的药?”他的声音中,悲怆又带着透底的失望。宋梦晚心颤了颤,下意识回头:“你在说些什么?”周矜逸眼里盘满了血丝,他摊开发颤的掌心,露出一个药瓶。“医生检查过,这里面装的是活血的药,和之前我陪着你到医院检查时,你拿的活血的药材一模一样。”
周矜逸的语气疲倦又无奈:“你明明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从没想过不和你领证。”
宋梦晚呼吸发滞,紧紧攥住安全带。
她觉得,她和周矜逸为什么会这么生疏,周矜逸应该心知肚明。
宋梦晚闭了闭眼,脸上也满是疲倦:“周团长,我很感谢你为我好,但我并不需要。”
说完这句话,宋梦晚就闭上了眼假寐。
其实今天她不是一丝动容都没有。
只是一想起上辈子的事,她的心就像被剜出来一样难受。
更何况,她还有两天就要走了,动容又怎么样?
之后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军区,宋梦晚下车,周矜逸才满脸疲倦叫住她,拿出一张纸递给宋梦晚:“周五就要在全军面前做检讨了,我已经给你写好了检讨书……”
宋梦晚看着那封检讨书,又心痛又可悲。
心痛他无论如何都要信乔巧燕不信她。
可悲她都要被当做全军典型了,他还愿意给她写检讨……
宋梦晚垂着眸,掩住心里的情绪:“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打算去做什么检讨。
周五清晨,803解密处的周处长就会来接她。
等她走了之后,解密处会抹除她的档案,从此北京第一军区,就不会再有宋梦晚这个人了。“我工作时间要到了,就不奉陪了。”宋梦晚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转移话题。
周矜逸默了一瞬,将车门锁放开:“止吐药不要再吃了,是药三分毒,等你做完检讨,巧燕生完孩子,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宋梦晚拉门的手颤了颤,轻嗯一声才下车。
下了车后,她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往通讯处走去。
周矜逸在车上望着宋梦晚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不安。
一直等宋梦晚的背影消失,他复杂地才收回目光。
另一边,宋梦晚走进研究中心,就听见成员们在讨论。
“听说北京一师和二师要联合军演,宋工,你赌谁赢啊?”
下意识地,宋梦晚脑子里闪过周矜逸冷傲的神情,如果他会参加的话,只怕不会允许自己输吧。
“我赌咱们北京军区赢。”宋梦晚毫不犹豫,“他们用了我们最新通讯设备,厚膜组件的超短波电台,比几年前的电台性能更好,也更隐蔽。”
宋梦晚说完,视线落在日历的日期上,军演两天。
正好等周矜逸回来参加周五的晨会,而那个时候她可能早就走了……
宋梦晚抬手在日历上画上斜杠,默默投入工作。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宋梦晚笔记本上的日期也画满了斜线。
周四晚上十点,宋梦晚收拾好资料下班,她原本以为,在她离开之前都不会再遇见周矜逸了。
她想趁着他不在,回家去收拾收拾。
结果刚出通讯处,就看见周矜逸的文书小张行色匆匆地跑过来,“宋工!周团长受伤住院了,快跟我走!”
“周矜逸受伤了?”宋梦晚的心像是被揪了下,但很快又消失了。
小张欲言又止,最后一路纠结到军区医院的手术部了,小张才再次开口。
“宋工对不起,受伤的不是周团长,是你妹妹乔巧燕同志。”
宋梦晚一头雾水,当即停了匆忙的脚步:“什么?”
她语气不太好:“乔巧燕生病了,你找我干什么?”
小张摇摇摆摆,目光闪躲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梦晚不想去看乔巧燕,一见到乔巧燕,她就会想起上辈子被乔巧燕害死的惨痛记忆。
她转身想走,周矜逸的质问却突然从身后传来。
“宋梦晚,你为什么要换乔巧燕同志的药?”
他的声音中,悲怆又带着透底的失望。
宋梦晚心颤了颤,下意识回头:“你在说些什么?”
周矜逸眼里盘满了血丝,他摊开发颤的掌心,露出一个药瓶。
“医生检查过,这里面装的是活血的药,和之前我陪着你到医院检查时,你拿的活血的药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