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彻:“……”“老师定亲的事并没有瞒我。六岁,唉!一想到只有六岁的崔南雪,像茶花一般粉妆玉琢、茸嘟嘟的,还什么都不懂,就这么随随便便潦潦草草的被定下了,心有戚戚啊。”崔彻拂一眼贺初,深深感到,洋溢在她内心的欢乐,她这唇角快兜不住了。系统道:“他没有瞒着你,就算坦诚吗?殿下,有些郎君很有些伎俩,诚实也可以是一种骗术。”为了不让崔彻发现她在摸鱼,贺初煞有其事地临着帖子,“你对崔南雪怕是有点偏见,他虽没
崔彻:“……”
“老师定亲的事并没有瞒我。六岁,唉!一想到只有六岁的崔南雪,像茶花一般粉妆玉琢、茸嘟嘟的,还什么都不懂,就这么随随便便潦潦草草的被定下了,心有戚戚啊。”
崔彻拂一眼贺初,深深感到,洋溢在她内心的欢乐,她这唇角快兜不住了。
系统道:“他没有瞒着你,就算坦诚吗?殿下,有些郎君很有些伎俩,诚实也可以是一种骗术。”
为了不让崔彻发现她在摸鱼,贺初煞有其事地临着帖子,“你对崔南雪怕是有点偏见,他虽没什么风骨,但也不至于那么不堪。只要他愿意,多少娘子愿对他飞蛾扑火,他骗我做什么?”
“但重点还不在于他是裴微云的,说来复杂,他名义上是裴微云的。实际上,却是裴青瑶的。”
贺初身边有个参谋,崔彻见识过了。虽然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但大千世界,向来无奇不有。
可这个参谋也太八卦了!
“你的‘重点’向来姗姗来迟,裴青瑶又是谁?”对系统,贺初早已处变不惊,又蓦然悟道:“姓裴,也是裴家娘子?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是我这样单纯的人能听的吗?”
崔彻狠狠忍下翻白眼的冲动。
“裴微云是裴家嫡长女,裴青瑶是裴家嫡次女,二人是亲姐妹。也就是说,你那风流成性的老师,爱慕的人是他未来妻妹。”
贺初手中的笔一顿,蹙着眉,看到字的最后一笔飞了出去,心虚地瞅瞅崔彻,崔彻面色如常。
难怪崔彻要她在婚礼上带走他呢。
贺初忍不住为他辩驳,“这不能称之为‘风流成性’,崔南雪爱慕他未来妻妹,注定坎坷,不容于世人。他却义无反顾,你不觉得很难得吗?这都不像无利不起早,雁过要拔毛的崔南雪。娘子们都想嫁有情郎,真看不出来,老师竟就是这样一位‘有情郎’。”
崔彻忍不住赞许地看她,他这位学生表面乖顺,内心难驯,还能舍身成仁,连章诩都愿嫁,简直比她那参谋还要奇怪,可眼光是真得好。
“崔南雪不是我的相亲人选,按照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作风,怎么会说起他呢?”贺初悠悠问。
“只是想提醒你,他心有所属,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贺初道:“放心吧,我本来痛下决心要嫁章诩,奈何他死得太早。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马上就移情崔南雪。”
屋子忽然静了下来,外边的鸟语声声分明。
贺初没太在意,“不过,你说都说了,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资料?”
说完,感到头顶上有道死寂的目光在盘桓,她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系统搜索了一会,感叹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崔彻也吓了一跳,他又不是章诩,没什么经不起查的。难道他有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把柄,在小参谋那里?
“崔南雪,本朝公子榜中位列第一,现任大理寺卿,六岁定亲,爱慕未来妻妹……”
“说我不知道的。”
“就是在说你不知道的。除了以上这些,他没有资料了。”
怎么会这样?贺初想了想道:“也不奇怪,他就像仙山上的一棵树,声名远播,但云山雾绕的,谁也不曾看清楚。”
系统道:“你处处维护他,就连他爱慕未来妻妹的事,在你看来都可歌可泣。仙山上的一棵树,听你的语气就很向往,你确定对他不会妄想?”
“唉!他就像天上的流云,我就像穿云的鸟,纵然经过,流云依旧是流云,飞鸟依然是飞鸟。你见过哪只飞鸟妄想流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