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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自己早习惯了自己身体的气味,自然习焉不察。
但对封御寒来说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封御寒本身对气味就比较敏感。
“没用香水,咱们用的香皂也一样,那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
封御寒也不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栀这才闭上了眼睛。
但今晚却做噩梦了,梦到恶婆婆带了“哥哥”来追自己,婆婆嘴巴翻动的很快,叽叽咕咕的说:“跑啊,你跑了和尚你能跑嘚了庙去?嘚瑟什么呢你,女扮男装就能一辈子不被我找到了啊,上花轿。”
钟栀看到“哥哥”过来了,稀里糊涂之间,他就要作践自己。
她还看到眼前出现了不少千变万化的面孔。
有男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色眯眯的靠近了自己。
“来啊,快来。”
“不不,不!救命,哥哥救命啊!”
她浑浑噩噩。
她出现了严重梦魇,明明想要爬起来的,明明潜意识已经醒来了,但身体却木木樗樗僵的厉害,一点不能活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封御寒起身走向了他。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
月光穿越了窗帘投射在了女孩的面颊上。
他看到钟栀面色苍白,额头上有不少汗珠子,还看到钟栀浑身瑟瑟发抖,那手更是用力抓住了棉被。
封御寒也明白钟栀在外面被欺负习惯了,因此胆怯。
大约自己刚刚态度有点凶恶,吓唬到了这小家伙,所以她才做噩梦了,一想到这里,封御寒急忙准备拉一下被子。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钟栀一拳头居然稳准狠的锤在了封御寒的眼睛上。
曾经在婆婆家的时候,半夜三更“哥哥”傻根总要上来折磨自己,以至于只要有一点点儿动劲儿她就能醒过来。
这一拳头力气很大,封御寒想不到自己会被攻击,又可悲又可笑。
“好你个混小子,你倒反天罡呢,教训上我了?”
钟栀这才醒来 。
醒来后,再看到封御寒的一瞬间,顿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看着拳头,“哎呀”了一声,“抱歉,方队我不知道是你,我做噩梦了。”
“之前有人欺负你,晚上?”
钟栀不知道这“欺负”是一语双关还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她只感觉屈辱,哭了起来。
最近这两天多来,她日日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但这一刻,心里头的一切都变了。
看钟栀落泪了,封御寒着急,“你不要哭唧唧的啊,我最讨厌人哭了,哭的我心烦意乱的。”
“我怕。”
“哥哥在。”
“我知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钟栀这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封御寒只能躺在她一边,这时候恍恍惚惚也明白了,钟栀身上的确会产生一种奇妙的香味,他理解这一切为体香,同时心里头也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早起,等钟栀醒来,发现封御寒已经在穿衣服了。
“啊,您没上床啊?”
“哪里都一样,”封御寒一边穿外套,一边好整以暇看着她,“还是操练起来,看你哪里有半点儿腹肌啊,倒是有点儿鸡胸,你知道什么事鸡胸?”
“什么啊?”
钟栀的确不知道。
她摸一摸嘴唇,就快流哈喇子了,“哥的意思是以形补形,吃啥补充啥是不是,今天咱们能吃炸鸡胸肉了,是不是?”
看他馋涎欲滴的样子,封御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一脑子就知道吃吃吃。”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可是伟人的格言。”
封御寒不和她咕哝,伸手在胸膛上比划了一下,轻轻按压,“就这,你是鸡胸,这是病,要治,我今天就找大夫给你看看,吃药不成就做手术,我看你这气味就是这个病带来的。”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钟栀担心找了大夫自己会暴露。
她急忙拒绝,“这不是什么病,我打娘胎出来就这样,很快就好了,您不要担心,之前没吃的,现在不一样了啊。”
“随你便。”
封御寒利索的将军裤穿好。
她不敢抬头看。
封御寒对着镜子看看,活动了一下腮帮子,“你晚上还攻击人,了不得了,关起门来骂皇帝——窝里横。”
“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钟栀急忙起身,“您惩罚我吧。”
封御寒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看,发现有很明显的伤,但却不怎么严重,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这才回头,“我当然要惩罚你,我是给你盖被子,你恩将仇报。”
他摸一摸下巴,“让我想一想我怎么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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