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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一辆救护车缓缓驶来,将某俱乐部的后门严严实实地堵住。
“她们这一趟,不亏。”工作人员A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狠狠地将烟头出踩在脚下。
“你不会是羡慕吧?”工作人员B表情惊讶。
“那是她们没出息。”刚刚在抽烟的工作人员A又吐了口唾沫,他的胸肌饱满,胳膊大块,外形条件很是不错。
“靠,你连这都羡慕?”B拍着心口。
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俱乐部工作,这里的安保要求极其严格,一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的那种严格。
他真是要忍不住去网上和人爆料吐槽来压压惊了。
这一天天的,全是新鲜素材。
“我也不是不可以。”
“草,你牛,你够胆,佩服佩服。”
救护车离开后不久,泽安德冲完凉走了出来。
他胡乱地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内心终究还是烦躁不堪。
他此次前来是想探寻如何与安格和谐共处,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令人失望。
他还是接受不了别的女人碰他一点。
今晚这一趟,只是恶心了自己。
烦躁。
一种嗜血的冲动从泽安德内心升起,那是自遇到安格后就原以为早已平息掉的感觉。
他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没有沾上恶心女人的廉价香水味,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今晚实在太过无趣。
“老兄,谁叫你鬼迷心窍找了个东方妻子,这下知道难受了吧?”阿利腰间围着浴巾,餍足地说着。
他和泽安德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自然是清楚泽安德的水平。
“你今晚把那几个女人都给了我,也不怕你兄弟我吃撑了。”
“最近有没有什么动荡?”泽安德焦躁的抽了一根烟。
“什么动荡?你说中东还是南美?”阿利不明白泽安德怎么突然说起了世界局势。
“不是。”泽安德的俊美硬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比如我们下属的海湾、俱乐部什么的,有没有人闹事?”
“这种事,我哪知道?”
阿利虽然也是给泽安德打下手的,但他好歹也是高位人才,怎么可能去亲自管理什么渔场、赌场、俱乐部?
太low了,这都是手下的手下做的事了。
说着,阿利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哦——火还没泻呢?想找人打架了?”
阿利内心爆笑不已,向来高贵傲慢的泽安德先生居然要被憋得去找人打架。
那位神秘的格温夫人可真是个人才。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凌晨三点。
黑色轿车又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城堡门口。
一脸颓废的泽安德下了车,他的双手破了皮,仔细看去还沾着血迹。
管家看着自家先生如同落汤狗一般的模样,不禁心疼了起来。
泽安德先生从小到大,一直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各种能力通通是顶级配置。
自信狂傲、高贵冷血、霸道专断仅仅是他所处位置应有的素养。
他甚至还难得地展现出优雅绅士、风度翩翩的一面,这在菲茨罗伊家族中简直是独树一帜的优秀存在。
他现在这种颓废的样子,实在是极为罕见。
要说原因的话,大概也是因为楼上的格温夫人吧。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泽安德先生变得更加体贴温柔,说话也是温声细语,从内到外都焕然一新。
要是家族里的任何人看到,恐怕都得被吓出心脏病。
他们肯定要拉着如今的泽安德先生去做亲子鉴定,看看他还是不是菲茨罗伊家的血脉。
此时,这个“体贴温柔、温声细语”的优秀人才,正鬼鬼祟祟地冲了澡,抢过还在安睡的安格手里紧紧抓住的被子,强行躺上了床。
格温睡相真不好,一个人霸占了最中间的位置,害的自己只能睡旁边。
身材高大的泽安德怎么躺得下去?他索性抱起安格,两人一起躺在了大床的中间。
睡梦中的安格同样睡不踏实。
她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压土机狠狠地压在了地上,眼看就要被压到地底里去了。
而驾驶着压土机的,正是戴着白色头盔的泽安德。
泽安德额头露出两搓金毛,表情无比嘚瑟:“投不投降?服不服?还走不走?”
“我不投降,我不服,我就要走,我一辈子都是A国人,你改的了我的身份,改不了我的心!”
梦中的安格放声大骂。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窗帘洒下一片金黄。
泽安德难得睡了个好觉,一直到早上八点才醒来。
心情愉悦的他忍不住再次搂住身旁的小甜心,想要与她共享这份美好的时光,却听见她在嘟囔着什么。
那声音含含糊糊,实在是听不清楚。
她就只是在“啊呜,啊呜,不服”的叫,就像Wenny吃到了好吃的零食一样。
泽安德一脸好奇:“小甜心,你做梦了?在说什么呢?”
安格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泽安德那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但随即,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大声尖叫道:“啊——”
她就知道,自己的噩梦不是白做的,果然一睁眼就看到了泽安德这个混蛋。
安格明明都已经故意霸占了一整个床,睡觉的时候还刻意卷起了整个被子,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不知好歹地钻进了她的被窝!真让人讨厌!
“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回家吗?”安格皱眉大喊。
看来自己的娇妻是怪自己不常回家,晚上也陪不了她。
泽安德上前搂住安格:“宝贝,我实在太多事了,不能每天陪你。但我一得空,这不就连夜都要赶回来陪你睡?”
“我服了,大可不必,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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