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朝中事情繁多,所以回来的晚些,路上还碰到了叶婉清,我知道你不喜我和她相处,所以我没和她说话,直接离开了。”“婚礼后,我与她之间也再无瓜葛了。等我找到你,我们重新拜堂成亲。”裴砚之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血!他看着白玉簪上沾着的沈昭虞的血,心下一紧。之前他在古书上看过,可以以血追魂,只要燃血灯,便可以找到血主人的下落。裴砚之越想越激动,随即立刻起身前往将军府的书阁。
沈父想起那个罐子里装着的东西,瞬间明白沈母为何落泪了。
他走到沈母身边,看着她,轻声道:“夫人,夜里风大,小心着凉,快回去吧。”
沈母本来只是小声抽泣,听到沈父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
“夫君,我后悔了,当初我不该将昭虞和婉清调换,我的女儿不是妖妃转世!我们的昭虞不在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话落,沈母扑进沈父怀里放声大哭,不断诉说着沈昭虞曾经对他们的好。
“不怪你,我们当初也不知她的真身竟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仙子,早知的话,唉。”
沈父干巴巴的安慰着怀里的沈母,他听着沈母的忏悔,心里有些苦涩。
沈昭虞回家后他从来没对她有过一天好脸色。
每次对她都是非打即骂。
每每看见沈昭虞就能想起她妖妃转世的身份,和死去的叶家。
叶家为大明而死,叶婉清的母亲是为救沈昭虞而死。
他不想别人说他忘恩负义,所以对亲生女儿沈昭虞从来没有好脸色。
他不愿承认对沈昭虞的打骂,只是为保全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可自己这个女儿对他毫无怨言。
依旧每日给他请安,为他调配丹药。
甚至一次他中毒迟迟找不到解药,还是沈昭虞以身试药。
她不顾危险,一次次让自己中毒,再制药解毒。
就这样试了上百次后,终于调配好解药,他才能活下来。
可沈昭虞却因为不停的试药,最后落下病根。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沈父转而想起匈奴单于赫连堂的话。
他实在不愿相信叶家是会是赫连堂口中的叛徒。
可他又觉得赫连堂不会为了耍他们编出这样的谎话。
于是两种情绪纠葛,沈父心里愈加难受。
沈父听着沈母的抽泣,喉间酸涩,也慢慢落下眼泪。
夫妻二人就在这小小的外室里宣泄着对女儿的思念。
叶婉清站在室外满脸震惊。
当初竟是沈母故意为之,调换了她和沈昭虞。
叶婉清本来满心怨恨,但转念一想,如若不是沈母的调换,她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人的宠爱,更可能早就死在匈奴手下。
思及此,她慢慢平复下来。
她听着沈父沈母的啜泣和忏悔,指甲死死抠进手心。
一个两个的在沈昭虞死后突然回想起她的好,那她现在算什么?
沈昭虞死了还给她惹出这么多麻烦。
叶婉清开始担忧以后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地位,要是连一个死人都抵不过该怎么办!
翌日。
将军府内。
裴砚之下朝回来后,回到书房。
看着桌上沈昭虞的画像,开口道。
“昭虞,我回来了。”
说着走到书桌边坐下,拿起白玉簪,开始自言自语。
“今日我朝中事情繁多,所以回来的晚些,路上还碰到了叶婉清,我知道你不喜我和她相处,所以我没和她说话,直接离开了。”
“婚礼后,我与她之间也再无瓜葛了。等我找到你,我们重新拜堂成亲。”
裴砚之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
血!
他看着白玉簪上沾着的沈昭虞的血,心下一紧。
之前他在古书上看过,可以以血追魂,只要燃血灯,便可以找到血主人的下落。
裴砚之越想越激动,随即立刻起身前往将军府的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