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钦开了一瓶威士忌,烈酒入喉,他嘴角掀起的笑容邪气中透着一丝惬意,朝着隔壁车厢举杯。透过茶色玻璃,慕天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亲王拉玛。墨少钦与他举杯共饮的姿势,看似寻常,实则更像是合作达成目的后的庆祝。她面容惨白,艰难地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个男人,在新罗,当真只手遮天了吗?“怕了?”头顶传来的嗓音华丽磁性,却让她的神经不由得再度绷紧。慕天晴睫毛轻颤,微微低着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沉着冷静,“是有点畏惧,但能感同身受。”
这个广场正对新罗皇宫,是新罗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听说也是新罗从古至今犯人受罚示众的固定场所。
以广场为中心,分别衍生出八条街道,蛛网一般错综复杂延伸出去,每条街道都有一列皇家车队,这隆重浩大的阵仗,似乎整个新罗的王室贵胄都出动了!
广场上,并非举行什么仪式,而是对刑犯进行鞭刑。
大屏幕上清晰的直播着行刑过程。
慕天晴心里一惊,认出了屏幕中的囚犯,“是她?怎么会是她?”
墨少钦保持着沉默,面色寂寥如水,望着眼前如此血腥残酷的画面,他的表情却像是正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艺术表演。
慕天晴突然后悔不该多嘴了。
一定是墨少钦温柔的外表太有蛊惑性,她竟忘了,他亦是喜怒无常,暴戾嗜血的性子。
她应该更加谨小慎微才是。
如今她正在被追杀,墨少钦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必须牢牢抓住这根浮木,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这场闹剧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犯人彻底昏死过去,行刑的那块木桩已经被她的鲜血浸湿,画面极其血腥残忍。
墨少钦开了一瓶威士忌,烈酒入喉,他嘴角掀起的笑容邪气中透着一丝惬意,朝着隔壁车厢举杯。
透过茶色玻璃,慕天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亲王拉玛。
墨少钦与他举杯共饮的姿势,看似寻常,实则更像是合作达成目的后的庆祝。
她面容惨白,艰难地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这个男人,在新罗,当真只手遮天了吗?
“怕了?”
头顶传来的嗓音华丽磁性,却让她的神经不由得再度绷紧。
慕天晴睫毛轻颤,微微低着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沉着冷静,“是有点畏惧,但能感同身受。”
墨少钦的目光柔和似轻鸿,“感同身受?”
慕天晴终于抬头鼓起了勇气,漆黑杏眸与男人的眼睛对视,轻轻叹了声气,有些感慨,也有些怜悯,“墨爷,其实我和您是一类人呢,都背负着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所以,我畏惧您,也理解您。”
“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生存,就必须打碎那个心软的自己,在与对手殊死一搏之时,心软无非是向对手递刀罢了。所以,对敌人残忍,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伙伴。看似可怕,却才是最值得信任和依赖的。”
“就比如我今天犯下的这个致命错误,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死死拿捏住手里的证据,去找阿南达的夫人合作,直击要害,也许就不会被追杀,落得这般被动的下场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抿了抿唇,喉管吞咽。
一切起承转合都是如此自然,铺垫到了这里,仿佛接下来的话都变得水到渠成。
而慕天晴此刻的淡定沉稳却都是伪装且反人性的,害怕是一个人面对死亡和威胁时的天性。
她其实怕得要死!
可是,活下去,并且变得更强的心愿战胜了恐惧。
慕天晴深吸一口气,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U盘,语气更加真挚诚恳,“阿南达的丑闻都在这个U盘里,他若不下台,权劲必然会拿下A区的项目,未来很多事就会变得不可控了,所以墨爷,这次,您能再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