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明白,草民必定不会说错话……”“那就好。”沈行南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臂搭放在了桌面上。郎中见状,赶忙起身进行把脉。在得知沈行南的身体情况后,又结合酒楠颐刚刚需要他诊治的方面,两者相结合,也猜出来了眼前这主儿想要他如何去回话。“回大人的话,草民一会儿便去回了那位姑娘,您的身子欠妥,还需调理,可即便参汤终日的滋补着,想必也无法行人事,留后嗣了。”黎凝儿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而沈行南脸上的笑容更甚,侧头看了一眼沈风,后者会意,从袖口里面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黎凝儿认出酒楠颐,已然了解这人今日过来是何意,心中也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以至于此时听到问责之后,她反倒是慢慢的抬起头,带着十分不解的样子。
“公主所说之语,奴婢不懂,奴婢数日未曾找到机会回去府邸同您汇报,但得知向嬷嬷一直在中间传着消息,不知道嬷嬷同公主您可有将事情转述清楚呢?”
见黎凝儿这会儿竟然还反过来询问自己,酒楠颐神情之中闪过了错愕,烦躁的将脸上的面纱取掉。
“怎么?你这个贱胚子!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在太师府所做的那些勾当吗?你先前声称太师身子无能,不能行人事,可这么多日却始终在床前伺候着,甚至在书房伺候笔墨,如今连带着处理正事,太师都将你带在身旁!本公主倒是没有瞧出来,你有这般本事!”
黎凝儿刚刚的话虽是询问,可也是在试探,而此时听到酒楠颐的回应后,她心中的猜疑才由此确定。
果然,向嬷嬷躲开了太师府邸的侍从,往公主府邸递去消息……
“回公主的话,嬷嬷所言并不假,可奴婢是在秉承着您的命令,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说着话,黎凝儿眨了眨眼睛,将手掌勾扯在一起,佯装着委屈恐惧的样子。
“奴婢是公主买到府邸的丫头,曾经从未接触到什么贵人,更何况是太师,所以处处谨小慎微,又想着报答公主您的恩赏,所以尽可能想办法留在太师身边,获取更多的消息,只是奴婢不懂,为何嬷嬷只将这些表象同您禀明?”
黎凝儿这会儿的样子不像是在控诉,更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主子,赶忙将心中的苦水往外倒似的。
而这些话说完还不算完,黎凝儿又将袖口稍稍掀起来,白嫩的手臂上面,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倘若太师大人真的信得过奴婢的话?那这些伤又是因何而来呢?”
原本对于黎凝儿的话,酒楠颐是半信半疑的,可这会儿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这实打实的证据让她心中咯噔一声,红唇紧抿。
此时,酒楠颐的脑子里面迅速整理着这件事情,想着向嬷嬷和黎凝儿,究竟哪个更可信。
而她的神情尽数被黎凝儿看在眼中,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稍稍放缓了一些。
身上的痕迹是真的,但这痕迹是那一日她喝下了迷情药之后,沈行南将她捆绑在床上所留下的……
至于其他的地方,她便不敢让酒楠颐再进行验证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点点红痕,黎凝儿别开了视线,心虚的轻咳了一声。
而这声音让酒楠颐的情绪拉扯了回来,只见她拿起茶杯浅喝了一口,略带烦躁的开口。
“你先起来回话。”
“是,多谢公主……”
看着酒楠颐的态度软了下来,黎凝儿赶忙起身,膝盖的吃痛让她暗中瘪了瘪嘴巴。
毕竟在太师府邸这么些日子,她极少会下跪了……
也知道今日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的话,酒楠颐的疑心还会起,毕竟自己的话放在向嬷嬷的跟前也是立不住脚的。
倒不如乘胜追击,将这件事情给做死了。
想到这里,黎凝儿走上前,殷切的给酒楠颐又倒了一杯茶,而后小声开口。
“公主,今日正好太师大人也在酒楼,倒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您再找一郎中过来瞧一瞧,直接在当场验个真假,如此的话,奴婢可以验明自身清白,您也可以放心了。”
酒楠颐这会儿正是满心疑惑,听到黎凝儿这个法子,倒是眼睛一亮,立刻让自己的侍女在坊间寻一药铺的郎中。
片刻后,等郎中跟酒楠颐碰了面,被交代了几句,黎凝儿便把他带入到了沈行南所在的包厢内。
而随着包厢的门被黎凝儿轻轻的关上后,就见这郎中扑通一声,直接给沈行南下跪叩头。
“草民见过太师大人,给您问安了。”
郎中这突然的动作,让黎凝儿一愣。
自己好似从未跟他提及看诊的人是当朝太师啊……
而这件事情说来也是有趣,方才酒楠颐跟郎中交代的时候,为了降低影响,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这郎中在进入酒楼,又转至到二楼包厢的这一路上,倒是听见几个小伙计念叨着,说如今这酒楼,是被太师大人给管理着……
身为安阳城的郎中,见过的人也不胜其数,他虽未见过太师大人,可参考着小伙计的话,再看见沈行南这不同凡人的气场之后,心中也有了个估量。
而沈行南原本目光是落在黎凝儿的脸上的,方才他让沈风去打量了一下这小女子同酒楠颐的谈话。
本打算奚落几句的,可这会儿看到郎中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轻挑眉头,眼中有几分诧异。
“主子……”
黎凝儿是时候的开口,赶忙走到沈行南的面前,附耳在他身边将这件事情又大概的讲述了一遍。
而听到这话后,再看着面前的郎中,沈行南一收折扇,用扇子点了点桌面。
“既然郎中知晓了我的身份,想来也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一会儿要如何同另外那位姑娘去说明我的身体情况吧。”
郎中这会儿可谓是欲哭无泪,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走访看诊,可殊不知自己此时的脖子都被架在了长刀之下。
对上沈行南的目光,郎中赶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
“草民明白,草民必定不会说错话……”
“那就好。”
沈行南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臂搭放在了桌面上。
郎中见状,赶忙起身进行把脉。
在得知沈行南的身体情况后,又结合酒楠颐刚刚需要他诊治的方面,两者相结合,也猜出来了眼前这主儿想要他如何去回话。
“回大人的话,草民一会儿便去回了那位姑娘,您的身子欠妥,还需调理,可即便参汤终日的滋补着,想必也无法行人事,留后嗣了。”
黎凝儿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的轻笑出声,而沈行南脸上的笑容更甚,侧头看了一眼沈风,后者会意,从袖口里面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