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移,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如同天生的一家人。家中多了个孩子,令赵文昌和忆萝忙碌至半夜还未歇息。自从丫头叫了声娘后,忆萝的状态便不太对。赵文昌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怕她已想起来了。这几日随着忆萝的记忆慢慢恢复,他每日提心吊胆,如同跪在衙门前,等着判官宣布罪行的死刑犯。丫头睡着了,忆萝来到院中,看着在院中坐了许久的赵文昌。静静开口了:“我小产过一个孩子。”“是景堂的吗?”赵文昌的心揪起又放下,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居然推搡赵文昌,忆萝忍不住上前质问:“你居然推人,快跟我去见官!”
赵文昌也忽然换了副强势的模样:“我这玉佩花了十两银子,要么赔钱,要么就跟我去见官!”
看热闹的两个妇人早看不惯拿擀面杖的妇女嚣张的模样,当即帮腔指责。
妇女被众人攻讦,急得满头冒汗,此时围观的妇人突然玩笑似的提出,把丫头送出去抵债罢了。
听罢,妇人眼珠子一转,把名为丫头的女童推到两人面前便要跑,却被赵文昌和忆萝扯住,哄她立下字据这才放人。
被所谓的姨妈丢弃,小女孩双眼写满了恐惧,却连哭都不敢,怯怯的站在两人面前。
眼前的情况令忆萝瞠目结舌,愣愣地看着赵文昌,却见他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正巧丫头没有父母,还被亲姨妈虐待,往后我们一起养大她,让她不用再受苦了好不好?”
自小被打的孩童,最是会看脸色。两人散发的善意令她胆子稍稍大了些,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牵住忆萝的衣角。她知道自己的去留全在忆萝
可怜的模样令忆萝心中柔软成一滩水,蹲下取出荷包中的糖递给女童轻柔逗哄着:“丫头,不要怕,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忆萝取出蚕丝帕,替女童擦脸,心里无比慰贴,彷佛多年前的梦在此刻圆满了。而丫头头一次被人温柔对待,愣愣地看着忆萝,这一刻娘亲的形象具象成忆萝的模样,羞怯开口了:“娘。”
女孩喊完,悄悄觑了眼忆萝,看她愣着没有反应,又胆怯起来,而忆萝忽然泪流满面,她记得自己在一个小院子里捂着肚子哀嚎,而现在上天似乎又将那个孩子送了回来。
忆萝抱住丫头应下了。
赵文昌上前替她擦去泪,两人抱着女童预备回家,小女孩乖乖待在赵文昌怀中,又羞答答叫了声爹。
这一声同样也令赵文昌心头巨震,同样想起忆萝曾经怀的孩子,扭头去看忆萝,却见她没有半点反应。
日已西移,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如同天生的一家人。
家中多了个孩子,令赵文昌和忆萝忙碌至半夜还未歇息。
自从丫头叫了声娘后,忆萝的状态便不太对。赵文昌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怕她已想起来了。
这几日随着忆萝的记忆慢慢恢复,他每日提心吊胆,如同跪在衙门前,等着判官宣布罪行的死刑犯。
丫头睡着了,忆萝来到院中,看着在院中坐了许久的赵文昌。静静开口了:“我小产过一个孩子。”
“是景堂的吗?”
赵文昌的心揪起又放下,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自那日后,赵文昌与忆萝之间总有些冷淡,丫头性格有些执拗,将两人看作爹娘后,任凭怎么解释也不愿改口,在丫头一声声爹娘的叫喊中,两人间的坚冰融化了,共同给丫头取了个新名字——赵书敏。
有了小书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忆萝竟想跟着赵文昌学做菜,两人牵着小书敏一同去了菜市。
临海小镇海产商贩不少,然而忆萝与小书敏从未见过,看到桶里的乌贼便好奇的询问赵文昌,忍不住伸出手摸,却被喷了满脸墨汁,换来摊主的制止。
两人形容狼狈,赵文昌无奈摇头,自己似乎带来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出门。
赵文昌出钱买下了乌贼,请摊主打来一盆清水,替忆萝擦拭。小书敏也有样学样自己动手净面,她一向知道在爹爹心中娘亲永远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