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赵文昌再次出现在仁心堂,景堂还未归,忆萝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前。看到赵文昌,忆萝拘谨的站起欲言又止,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自己,令忆萝心下不悦,心里默默嘀咕着,这人又不看病,怎么又来了?忆萝的排斥赵文昌看在眼里,过往种种对忆萝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哪怕失去记忆仍对自己敬而远之。浓浓的愧疚包围了赵文昌,为着不给忆萝带来麻烦,他咬着牙将情绪压抑住,微笑着开口了:“景堂有些事,托我来帮你。”晚间实则少有病人来访,忆萝正要拒绝,就听赵文昌略带受伤的开口了:“忆萝姑娘……似乎对赵某抱有偏见?”
翌日,镇子上来了位豪富的中原书生的消息就传了个遍。他先在仁心堂对面酒楼里出高价租下了临街的吵闹屋子,接着去了首饰铺要求将一块破石头镶嵌在宝石手链上。
而白日趁着忆萝无法露面,景堂居然主动找到了赵文昌。
随着景堂和忆萝乞巧节吐露情意,二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甜蜜。景堂不禁想为忆萝举办一场盛大的仪式。
如此需得想办法让她可碰到实物,虽不愿承认,但此时对忆萝最用心的人便是赵文昌了,景堂恳请他帮着照看,自己晚间就会回来。
入夜,赵文昌再次出现在仁心堂,景堂还未归,忆萝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前。
看到赵文昌,忆萝拘谨的站起欲言又止,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自己,令忆萝心下不悦,心里默默嘀咕着,这人又不看病,怎么又来了?
忆萝的排斥赵文昌看在眼里,过往种种对忆萝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哪怕失去记忆仍对自己敬而远之。
浓浓的愧疚包围了赵文昌,为着不给忆萝带来麻烦,他咬着牙将情绪压抑住,微笑着开口了:“景堂有些事,托我来帮你。”
晚间实则少有病人来访,忆萝正要拒绝,就听赵文昌略带受伤的开口了:“忆萝姑娘……似乎对赵某抱有偏见?”
赵文昌笃定忆萝心软又不记得曾经的事,此时便是他重新认识忆萝的好机会。
果然,被挑明心思的忆萝有些羞赧,看到赵文昌伤心的模样,僵硬的解释道:“没……没有。”
闻言,不等忆萝再继续解释,赵文昌突然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将定制好的手链递了过去:“既然如此,我很想与忆萝姑娘成为好友,不知忆萝姑娘可愿意?”
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忆萝一愣,还不等她拒绝,门外忽然来了个病人上门求医。他的病需要针灸,然则忆萝触碰不到实物,心中犯难。
正在这时,赵文昌靠近,欲将手中的链子亲手替忆萝系上。忆萝瞳孔微缩,若是当着病人的面泄露了自己只是灵体的是,只怕在这个镇子再也待不下去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链子竟昌的好端端的挂在自己手腕上!
腕间传来温热的触感,那是赵文昌专心的在替自己将手链系好;仁心堂内袅袅药香一点点钻入鼻间,沁人心脾;而傍晚的微风吹过,驱逐了夏日的燥意……
重回人间的感觉令忆萝红了眼眶,她试探地摸向银针,瞬间冰凉的触感传递至指尖。
病人呻吟着,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容不得忆萝多做思考,她迅速取下银针开始替病人止痛。
忆萝认昌施针的模样极富魅力,赵文昌一眼不错地盯着,眼看着她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便掏出汗巾替腾不出手的忆萝擦去。
半盏茶后,病人的状况好转了,感激得掏出钱袋却被忆萝拦住——这些时日但凡是她救治的病人都没收过钱。
病人道着谢走了,仁心堂又仅剩下忆萝和赵文昌二人。
“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和景堂会尽力帮你的。”五感恢复的忆萝哽咽着开口,忍了半晌的泪终究没忍住落下。
身处凡世体会着人间的美好,却镜花水月般看得见摸不着,忆萝心里哪里不失落呢?只是景堂救她出忘川已经损失了太多太多,她不能再让景堂为她操心了。
心爱之人却时时挂念着旁人,赵文昌心里宛如扎了一根刺,只能默念着来日方长,恳求道:“我待你之心与景堂是一样的,为你做这些是我自愿的,你不必偿还。只希望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