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航虽然天真了点,但学东西很快,我只教一遍,他就自己能背了。”连凌伊自己都未察觉,她说起郁航时,面上藏不住为他骄傲的神色。郁航可怜兮兮地看着郁董:“伊伊说了,那些记者会拍我,让我上头条,到时候有很多人笑话我,但别人看不起我,我也要看得起自己。”郁董面上满是动容。昨晚的事,郁航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把听到的话复述一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都是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跟他们一起玩了。”
避免吵醒郁航,凌伊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
刚要上车,郁航就赤脚追了出来:“伊伊你要回去吗?我跟你一起去!谁也不能欺负你!”
心头蓦地一暖,凌伊温柔笑笑:“你先把鞋穿好。”
两人赶到郁宅时,正听见宁母气愤地告状:“是您说我让我家老大老二带着出去玩,现在玩开心了,就打人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我家那两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郁董不在,郁厉坐在沙发上,扣着指甲漫不经心。
“哦天哪,凌伊真是太可恶了。”
宁母气愤道:“我看是一家人,就没报警,但你们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就跟警察说去吧!”
郁厉看了眼门口,打了个哈欠:“终于来了,你跟她说去吧。”
宁母转过头,怒视凌伊,刚想开口,凌伊抬手打断她:“要多少钱?”
宁母一哽,哼了一声:“少说也要三百万,不然我立刻去报警。”
凌伊点点头:“那你去报警吧,我刚好告诉警察你儿子在夜总会做了什么,看谁的罪更重一点。”
“你!”宁母怒目而视,“好好好,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拍拍手,门外冲进来几名ȵ ɱ ʑ ȴ黑衣保镖。
郁厉好整以暇地坐着,显然不想管这件事。
黑衣人把凌伊围起来,郁航跑到她面前:“不可以欺负伊伊!”
宁母道:“这件事总要解决,听说凌小姐昨天还打了郁小少爷,不帮你们教训一下,赶明儿个还不得把郁家闹翻天?为了一个女人,以后郁家和宁家的生意,也不做了吗?”
郁厉垂眸,思考着其中利弊。
然后让人拉开了郁航。
凌伊冷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怎样?”
“我也不要别的,我儿子身上的伤,还在你身上。”
宁母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凌伊头上砸去,凌伊偏头躲过,茶杯砸在地上,碎片溅过手臂,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郁航瞬时红了眼:“都住手!你为什么要打伊伊?!”
他挣开抓着他的手,郁航三两步冲到凌伊身旁,恶狠狠推开宁母:“坏人走开!敢打伊伊,我不会原谅你的!”
“郁航。”凌伊小声唤道。
他听见了,想看凌伊的伤口,又怕弄疼了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对上郁航通红的眼眶,凌伊鼻头瞬时也酸了:“别怕,我没事。”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他们出去玩,你上次教我的书,我都还没复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伊伊,下一句是什么……”
凌伊深深看着郁航,面上绽开一个苍白的笑容:“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云气上升遇冷则成雨,夜间露水遇冷就凝成霜。”
宁母还想纠缠,二楼的郁董一拍围栏:“够了!这是郁家!”
宁母脸色一僵,不敢动了。
郁董走下楼,眼神柔和地看着凌伊:“千字文,是你教的?”
“郁航虽然天真了点,但学东西很快,我只教一遍,他就自己能背了。”
连凌伊自己都未察觉,她说起郁航时,面上藏不住为他骄傲的神色。
郁航可怜兮兮地看着郁董:“伊伊说了,那些记者会拍我,让我上头条,到时候有很多人笑话我,但别人看不起我,我也要看得起自己。”
郁董面上满是动容。
昨晚的事,郁航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把听到的话复述一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都是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跟他们一起玩了。”
“你只是想找人飞行棋,不需要去夜总会,他们想玩的才要去夜总会,但是花钱却要刷你的卡,这是在欺负你,懂吗?”
等郁航说完,郁董面色阴沉得可怕,斜眼冷冷看向宁母。
“我说让你儿子带郁航见见世面,就是让他被当作冤大头的吗?”
“既然你们没诚意,我看和宁家的合作,也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