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可真够冷清的,连窗口都漏风,远不如贵妃殿那般舒适呢。”穆清澜心头一刺,柳若词抢走了贵妃的位置,自己早该想到,贵妃殿自然也成了柳若词的寝宫。她挪开视线:“你来这里做什么?”柳若词勾唇冷笑,拂了拂袖:“你应当对本宫恭敬些才是,恒哥哥原本是要将你发配到军营,是本宫求了情,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宫中。”这一声声‘本宫’,穆清澜听着当真可笑。柳若词见刺激不到穆清澜,眸光中闪出狠厉,继续说道。“你小产身子还未痊愈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因何小产吗?”
打入冷宫!
穆清澜从没有想过,自己放弃一切最后竟然落得这个结局。
她撑起身子站起来,颤抖走向沈恒。
紧咬着牙,她克制住哽咽,看着沈恒的眼睛问:“这三年陛下满目柔情地看着我时,是真的在看我,还是在看柳若词?”
“陛下宠了三年,爱了三年的,是我,还是柳若词?”
沈恒的手微微握紧,垂于袖下,喉咙微微滚动着,终究是冷声说出了一句。
“你掌管后宫多年,居然也蠢得试图揣测圣心。”
穆清澜浑身一颤,她紧紧攥紧了手,指甲也陷入到手心之中,鼻尖酸涩,眼前一片雾蒙蒙。
“那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说到最后,穆清澜连最后的底气也没了:“哪怕只有一点……”
沈恒只冷冷觑了她一眼,便道:“从来没有。”
此话一出,连身后的内侍官都微微叹出一口气。
穆清澜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眼泪瞬间落下,滑落脸颊。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心死。
沈恒垂眼,不再看穆清澜,命人将她带去了冷宫。
……
夜深,冷宫内。
穆清澜正对着屋内的蜡烛发着呆,将她发配冷宫之后,沈恒从未来过。
她像是一颗已经失去作用的弃棋。
正欲熄灭烛火时,门外突然传来内侍官的声音,高喊一声:“柳贵妃到!”
穆清澜抬眼看向门外,片刻,就见柳若词推门走入。
此刻,柳若词穿着她曾经穿过的贵妃服饰,笑得像一只斗赢了的花孔雀。
“姐姐这可真够冷清的,连窗口都漏风,远不如贵妃殿那般舒适呢。”
穆清澜心头一刺,柳若词抢走了贵妃的位置,自己早该想到,贵妃殿自然也成了柳若词的寝宫。
她挪开视线:“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若词勾唇冷笑,拂了拂袖:“你应当对本宫恭敬些才是,恒哥哥原本是要将你发配到军营,是本宫求了情,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宫中。”
这一声声‘本宫’,穆清澜听着当真可笑。
柳若词见刺激不到穆清澜,眸光中闪出狠厉,继续说道。
“你小产身子还未痊愈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因何小产吗?”
话落,穆清澜猛地起身:“你什么意思?”
御医说,小产是她体质特殊,这才没有护住孩子。
难道还另有原因?
柳若词冷笑,扔出一句将穆清澜世界打碎的话——
“你既是我的替身,恒哥哥怎么能让你有孩子呢,不知那碗恒哥哥御赐的参汤,可还美味啊?”
穆清澜脸色骤然煞白。
犹记得,那天御医前来诊脉说她腹中是位皇子,沈恒听后甚是欣喜,随后就让御膳房送了碗补身子的参汤。
那日之后,她便小产卧病在床。
她自责自己没有福分,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恒。
穆清澜瘫坐在地,眼泪横流。
柳若词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一阵爽快,离开了冷宫。
穆清澜一个人坐在冷宫中,内心十分悔恨,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流淌着。
“爹,母皇,哥哥……我后悔了,我想回家……”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响动,随后冷宫的大门被踢开!
穆清澜抬头望去,只见穿着南国服饰的众人飞檐走壁而来,她认出来,这是贴身保护母皇,号称一人可杀敌十万的精羽卫!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她面前,齐刷刷跪下,喊道——
“臣等恭迎皇太女殿下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