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声嘶力竭,仿佛带着深沉的绝望。秦允珩一时吃不准她是愤怒,还是真的这样觉得,只能神色复杂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江玲烟却不再看秦允珩,直接打开诊所的门。“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秦允珩怔怔看着她,怅然与伤痛摄住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江玲烟的话决绝而强烈,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中他的胸膛,他恍惚中觉得心脏痛到停止了跳动。屋外雨潺潺,雨声拍打着耳膜,像是要将一切都结束。静默了良久,秦允珩才蓦然回神,走出了门。
江玲烟眼眸一缩,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他不是和乔婉瑛一起去了西北军区,怎么还病休?
如果不能将江玲烟追回,那他再不甘也要放弃了。
“当年的话让你误会了,是我不对。”秦允珩抿了抿唇。
本是申请调来东南军区,但首长不放人,只给了他三个月的病休。
三个月,也是他的期限。
秦允珩定了心神继续说:“乔婉瑛自请调去了西北军区,我只是顺路开会,刚好和她一天出发。”
江玲烟神色一怔。
秦允珩接着道:“还有麒麟……当时我的判断与乔婉瑛的判断一致,于是收到乔婉瑛的求救后,便带着所有人去救了她,当时你还没有求救。”
“我留下命令说后续支援到了先去救援你,却没想到那车路上出了问题,来得迟了,我再返回来去找你时,便听见了那一声爆炸。”
他脸色歉疚,定定看着江玲烟:“这些年,我欠你一个正式道歉……”
秦允珩缓缓站起,对江玲烟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面前热茶已凉,淡淡泛起涟漪,像是江玲烟的心情。
她心中五味杂陈,波澜不断,一直被掩在心底的疤又被人揭开,血淋淋得一片。
“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江玲烟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声音哽咽。
“麒麟已经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秦允珩心中一怔,猛地抬头看向江玲烟:“我们……”
入目却是江玲烟的泪眼。
像是屋外不会停歇的雨幕般,将一切阴湿酸涩的情绪都勾起,在秦允珩心上留下经久不息的涟漪。
“没有我们。”泪水划过江玲烟脸颊,喉头的哽咽和酸涩再压不住。
“错了就是错了,你的歉意不会唤回麒麟的命,我也不会原谅你。”
江玲烟闭上眼,心中的恨意又席卷而来,化为汹涌的浪将她淹没。
“我知道你不会立刻原谅我。”秦允珩声音低沉,“我愿意等,也愿意弥补,只要你……”
“不可能!”江玲烟厉声打断,声音尖锐又恶毒,直直刺中秦允珩的心。
“秦允珩,你凭什么觉得能弥补我?又凭什么觉得能等到我原谅你的那一天?”
江玲烟的泪眼化为更深的绝望,看着秦允珩:“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也不会原谅你。”
这话声嘶力竭,仿佛带着深沉的绝望。
秦允珩一时吃不准她是愤怒,还是真的这样觉得,只能神色复杂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江玲烟却不再看秦允珩,直接打开诊所的门。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秦允珩怔怔看着她,怅然与伤痛摄住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江玲烟的话决绝而强烈,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中他的胸膛,他恍惚中觉得心脏痛到停止了跳动。
屋外雨潺潺,雨声拍打着耳膜,像是要将一切都结束。
静默了良久,秦允珩才蓦然回神,走出了门。
雨再一次将他淋湿,将他的心染成湿濡一片。
江玲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悲怆到无以复加,倚在门旁落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