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承允说出这着赌注时,我忍不住的笑了笑:“你想听我现在就可以说,你想听多少次我都可以说。”“我想要你真心实意的说一次。”他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这个?真心?真心能值几个钱。我故意咬字很重的挤出一句话:“所有人中,你最不配提真心。”一个玩弄所有人真心烂人,死到临头要的竟然是他最看不上的真心,可笑至极。“那你抱抱我,行吗。”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等待我的回复。“嗯。”我头也不回的离去,用冷水洗了洗脸,意识还是有些不清醒,我披上外套,来到后花园中。
清晨的时候我突然在睡梦中惊醒。
安静的环境中传来笔在纸张上滑动的声音,我眯起眼看向窗台边上的黑影。
时承允正伏在窗台前借着日初的光线,写着什么东西。
我猜那是他的遗书,或者是遗嘱。
我无心睡下,我一直怕的就是他转移走财产或者是遗嘱立给他人。
“你在做什么?”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他。
“写一点东西。”
时承允回答完,还在不慌不忙的继续写着,我想起身去看看。
拖鞋踏着地板的声音响起到他的身后时,他才慌忙的将那封信藏在身后。
算了,反正我早晚能看到。
我回身准备下楼,他就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我能不能现在就办葬礼。”
时承允的眼睛四处张望,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多么的荒唐。
“不是我不同意,时承允,我们打个赌吧。”
这么多年来,时承允的身边就从没有过什么朋友。
那些商人更不会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下来讨好他。
而他的那些情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是奔着他的钱来的。
唯一爱他的家人,他要去隐瞒。
“你的葬礼,你觉得会有人来吗?”
我的唇勾起了一丝弧度,他太高估自己了,他只能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中孤独的死去。
时承允的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一抹自嘲:“应该会有吧。”
“相信我,不会的。”
如果他活着就想有一场葬礼,那到场的应该有我,简明月。
如果是他死后的葬礼,那就只有我。
时承允饶有兴趣的强提着精神:“赌注是什么。”
“你全部的遗产!”
我终于说出来自己真实的想法了,虽然也不够坦诚。
时承允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我讨厌他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那如果我赢了呢。”
他对上我睡眼惺忪的双眼,我站在门边想了很久,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我懒得再在他的身上动脑筋:“随你提。”
“我要你说你爱我。”
当时承允说出这着赌注时,我忍不住的笑了笑:“你想听我现在就可以说,你想听多少次我都可以说。”
“我想要你真心实意的说一次。”
他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这个?真心?真心能值几个钱。
我故意咬字很重的挤出一句话:“所有人中,你最不配提真心。”
一个玩弄所有人真心烂人,死到临头要的竟然是他最看不上的真心,可笑至极。
“那你抱抱我,行吗。”
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等待我的回复。
“嗯。”
我头也不回的离去,用冷水洗了洗脸,意识还是有些不清醒,我披上外套,来到后花园中。
枯萎的花瓣上打着一层白霜,轻轻一碰,就破碎掉了。
我在外套口袋中抽出一盒香烟,熟练的点燃。
所有的烦恼都在一吞一吐中间烟消云散。
我踩灭烟头,头顶一群鸟扑打着翅膀飞过,我抬头,视线跟着鸟群飞走的方向。
当我扫过窗前时,时承允正站在那里,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我只知道那是他。
原来他一直都能看到我站在这里抽烟,只是一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