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痛苦的呢喃着,眼睛紧闭,怎么也醒不过来。查房的护士听到动静进去查看,一摸陆杳的额头,烫得不行。发烧了。护士连忙给陆家打电话。陆家等人又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陆杳的伤已经很稳定,大半夜忽然发高烧,定然有问题。陆父阔步走去,脸色冰沉。久经官场,浑身的气压。往那一站,护士就紧张道:“我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陆小姐一直喊着一个名字。”“什么名字?”陆父皱眉。“陆小姐应该是做噩梦了,她一直在说阿止,你好狠心。”
“阿止,阿止……”
陆杳痛苦的呢喃着,眼睛紧闭,怎么也醒不过来。
查房的护士听到动静进去查看,一摸陆杳的额头,烫得不行。
发烧了。
护士连忙给陆家打电话。
陆家等人又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陆杳的伤已经很稳定,大半夜忽然发高烧,定然有问题。
陆父阔步走去,脸色冰沉。
久经官场,浑身的气压。
往那一站,护士就紧张道:“我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陆小姐一直喊着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陆父皱眉。
“陆小姐应该是做噩梦了,她一直在说阿止,你好狠心。”
听到阿止这个名字。
众人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但眼下几人没心思想傅止的事,赶紧进去看陆杳了。
高烧还没退,她睡的很不安稳。
陆昭在她的退烧药里,加了点安眠的成分。
走廊外。
陆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男人皱着眉头,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指尖夹着烟,想起医院禁止吸烟,他又烦躁的把烟丢到垃圾桶里,嗓音晦涩不已:“她是不是又想起来傅止了?”
“应该是梦到他了。”江渡眸光深深,,低声道:“当年傅止死的那么惨烈,她受了刺激,得了创伤性失忆,这些年,我们都不敢提起这个名字。”
生怕引起陆杳的旧伤。
“若傅止没死,可能现在,他们都已经结婚了。”陆昭轻声道。
傅止是陆家收养的孩子,他父亲是缉毒警察,母亲是普通警察。
当初傅止爸爸也是卧底失败殉职了,之后有一年发洪水,傅止妈妈被派去前线支援,救人出事。
一夕之间,傅止成了孤儿。
是陆家收养了他。
后来傅止也继承父亲遗志,走了这条路。
结局多么相似,年纪轻轻的傅止甚至没有成家立业就牺牲了。
那时陆杳也才十九岁。
那样刻骨铭心的痛,想来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正应了那一句话。
他在天堂看我,我在人间想他。
“没有如果。”陆凛偏头深深地看了眼陆昭,眸光讳莫如深:“傅止他必须死。”
陆昭脸色微变:“什么叫必须死?”
“这件事家里从来没跟你说过。”陆凛叹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你想想陆杳那个脾气,从小到大张扬惯了,怎么可能会为男人要死要活的。”
陆杳一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
要什么有什么。
她脾气张扬,目空一切,她喜欢有野性的男人。
傅止是端方君子,公子如玉,从各方面来说,他并不符合陆杳的喜好。
可偏偏,陆杳对傅止有一种执念,就好像是,天生要喜欢他一样。
“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陆昭匪夷所思的看着陆凛,“陆杳虽然脾气不好,骨子里的凉薄,但不代表她不能拥有感情啊。”
陆凛眯着眸子,语气幽长:“陆杳出生的时候,三清观的青玄道长说过,有人欠她一条命,她欠别人一段情,这是她这辈子一定要还的债。”
陆昭懵了:“啥意思?”
陆凛揉了揉眉心,说道:“虽然都是无神论者,可你也知道,世家贵族是很信这些的。”
“青玄道长当初说的也很少,只是说陆杳以后要还情债,别人也欠了她一条命。”
“那时爸妈都觉得匪夷所思,后来傅止父母双亡,爸妈将傅止接到家里的时候,青玄道长刚好在,看傅止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当年陆凛也没多大,八九岁的样子,还记得当时青玄道长眼神悲悯的看着傅止,欲言又止。
陆父陆母也看出不对劲,就跟青玄道长私下去谈。
大概谈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陆凛并不清楚细节,只记得爸妈从书房里出来后,看着陆杳跟傅止牵着的小手,叹了又叹。
直到傅止牺牲后,陆父陆母才跟陆凛说了这一切。
原来,傅止命中注定要死,陆杳命中注定要受情伤。
这都是前辈子留下的债。
因果循环,从来都不会迟。
陆昭听完这些整个人都震惊不已,她脸色白了白:“要是这么说的话,陆杳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摆脱这种现状?”
说起来也可笑。
陆杳是空军王牌飞行员,精神出现问题后,她长达两年都没有驾驶飞机。
后来她患了创伤性失忆症,忘记了这段撕心裂肺的过去,陆家人将傅止的一切痕迹都抹除,京城谁也不能提起这两个字,陆杳才一点点正常起来。
她还是那个明媚耀眼的空军第一飞行员。
陆杳这几年过得很好,除了国际禁毒日那天她会不舒服,一切顺遂。
久到陆昭都忘记傅止这个人。
她以为只要他们小心呵护陆杳,陆杳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可今晚,她梦到了傅止,高烧不退,陆昭甚至不知道等陆杳醒来,她会是什么样子。
“不会的。”陆凛摇头,早在护士说陆杳梦魇的时候,他就发信息问青玄道长了。
“青玄道长说,她之所以会想起来,是因为因果还没有彻底了断,结束因果就好了。”
“他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时隔六年再梦到傅止,是因为最关键的那个人出现了,他会是解开这一切的人。”
最关键的人?
陆昭下意识的想到了秦牧野。
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燃就感觉可笑不已:“大哥你该不会要说,秦牧野是三姐的救赎吧?”
陆凛:“……”
陆燃挑眉,慢悠悠道:“我看三姐是见秦牧野为她这么拼命,潜意识才想起傅止的,毕竟以前,傅止为了三姐,可是连命都不要的。”
“就你嘴快。”陆凛弹了弹陆燃的脑门。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好奇,唇角扯了扯:“我之前无意中看到陆杳写了一个名字,宋揽月,你们说,会不会跟青玄道长说的事有关?”
陆昭微愣:“那不是民国第一女飞行员吗。”
这时,陆燃咦了一声,把几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还真别说,三姐跟这个飞行员的长得还挺像。”
众人连忙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