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璟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润。他侧身躺着,双眸紧闭,唇色苍白。谢云安心里沉甸甸,往前向他靠近,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就这么静静望着他。自从与他重逢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这样无人打扰,能将他看个够。也就是在此时,谢云安才明白,原来同一张脸,区别竟真的能这么大。原来……替代品终究还是替代品。她只有在见到谢云安时,胸腔内的那颗心才会跳动起来。屋子里很安静。谢云安就这么静静看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萧承璟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润。
他侧身躺着,双眸紧闭,唇色苍白。
谢云安心里沉甸甸,往前向他靠近,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自从与他重逢以来。
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这样无人打扰,能将他看个够。
也就是在此时,谢云安才明白,原来同一张脸,区别竟真的能这么大。
原来……替代品终究还是替代品。
她只有在见到谢云安时,胸腔内的那颗心才会跳动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
谢云安就这么静静看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直到过了许久,大抵是没能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床上的人动了下,侧身过来。
“本王想独自休息,药放下后你就可以……”
话说到一半,萧承璟睁开了眼,自然也看见了站在他榻前的谢云安。
后面的话一瞬戛然而止。
萧承璟当场愣住,瞳仁满是诧异:“怎么会是你?”
脱口而出的话,他似乎又反应过来,往门外看了几眼,旋即又改了口:“侧妃,怎么劳烦你亲自过来送药?”
谢云安抿着唇笑了出来。
她端起了药,自顾自坐在了他的榻沿,轻声开口:“太子殿下特意交代,让我过来好生照料你,二皇子不要惊慌。”
萧承璟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你是太子侧妃,怎么能来照料我?于情于理,不合礼仪。”
“无妨的,至少我能见你。”
谢云安定定望着他,眼里泛起稀碎的光来。
萧承璟神色一愣,下意识往外看去。
看出他的念头,谢云安开口解释:“外面除了小桃,再没有别人。”
萧承璟的眉头却依旧未曾舒展分毫。
他沉沉望着谢云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谢云安将手里的汤药喂到他唇边,“我是来照顾你的,喝药。”
褐色的药递到萧承璟的唇边。
半晌。
那紧闭的唇缓缓张开,喝下了她喂过来的药。
谢云安一口一口喂下药,待药碗空了,她将其放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萧承璟。
“你就这么信我?万一我给你喂的是毒药,你也喝吗?”
她说得这么大胆,整个人也凑到了他面前。
萧承璟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下,偏过了头去,他若有似无般无奈轻叹了口气:“是毒药我也认了便是。”
他的声音很轻。
却一字一字坠在谢云安的心口。
让她的心底涌上无尽的酸涩来,她望着那张日思夜想五年的脸,没能忍住,轻声笑。
“谢云安,傻子。”
萧承璟神色一僵,眼底有波动,却还是躺在床头笑:“谢云安是谁?”
或许是知晓此刻屋内外是安全的,他的语气里竟也带了几分笑意。
谢云安红了眼眶,瞪着他:“谢云安是骗子,是这世上最可恶的骗子。”
“是么,”萧承璟眸底深意翻涌,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却带着苦涩,“那他可真是罪该万死。”
“不,他不能死。”
谢云安当即否决他,神色带了几分生气:“我要他好好活着赎罪,不能死。”
萧承璟没了声,他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
两人久久凝视着对方,仿若时间在这刻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意识到情势不对,萧承璟率先移开了视线。
可谢云安却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凑身上前——
准确无误吻住了面前人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