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来时,大少爷已经转着车把等她上车了。孟长津刚才坐过的位置,还有些余温在。芦苇扶着他的肩膀,轻松跨过去,稳稳地坐着。带起的晚风里糅合着孟长津身上的酒气,那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芦苇抓着他衬衣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两人中间像隔着路边碎花朵朵的绿化带。她也实在没想到,孟长津还会骑电动车。孟家小少爷这逆天的技能,再次让她肃然起敬,刮目相看。路过云澜苑的门口时,孟长津加速离开。因为着急,路过减速带时都没减速。
芦苇骑着电瓶车在回家的路上,夜风扬起她的发丝。耳机放着她喜欢的欢快的音乐,这让她心情大好。
拐到云澜苑那条路上,这条路前两年刚多往外扩了一条车道,路两旁的树都是新栽种的。
等着信号灯变颜色,芦苇站起来动了动,又喝了一大口西瓜汁。
好不容易挨到倒计时,突然加重的后座,吓了她一跳。
是不知何时出现的孟长津,看样子,喝了不少。
快车道上,陈北隔着车窗对她打了招呼,然后消失在夜晚稀疏的车流中。
长腿长手的孟长津脚踩着地面,坏笑地等着她。
“你这两天抽什么风?”
孟长津看着她手中拿着的西瓜汁,长臂一展就抢了过去。
芦苇这下彻底无语,看他那赖皮样子,不像轻易会罢休的。
于是,她认命地等大少爷把西瓜汁喝完,小跑着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等她再回来时,大少爷已经转着车把等她上车了。
孟长津刚才坐过的位置,还有些余温在。芦苇扶着他的肩膀,轻松跨过去,稳稳地坐着。
带起的晚风里糅合着孟长津身上的酒气,那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
芦苇抓着他衬衣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两人中间像隔着路边碎花朵朵的绿化带。
她也实在没想到,孟长津还会骑电动车。
孟家小少爷这逆天的技能,再次让她肃然起敬,刮目相看。
路过云澜苑的门口时,孟长津加速离开。因为着急,路过减速带时都没减速。
芦苇就这样猛地贴着他的背,一声尖叫伴随着骂人脱口而出。
“孟长津,你疯了?”
横在他腰侧的手被他用力往前拉了拉,“再兜一圈。”
凑近的芦苇看着他脑后的短发,忽然眉头一紧,好像还有淡淡地香水味。
碰巧,她之前在商场试过这款,记忆犹新。
这款香水叫事后清晨。
芦苇攥紧的手松开了,静静地坐在后面看他围着云澜苑转了一圈。
从北边的侧门进了小区。
两人停在车棚门口,芦苇拿起手机扫码,给楼管小李充上电。
孟长津探究着她如常的脸色,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并肩走进单元楼,芦苇把钥匙放在角落小桌的抽屉里。
随着电梯不断攀升,电梯门在12楼打开。
芦苇前脚刚踏出电梯就被孟长津用力抵在一旁的墙上,加大的力气弄疼了她的肩胛骨。
“暖暖,有心思?”孟长津骨节分明的手指拨着她的头发。
原本低着头的芦苇下巴微扬,被夜风吹拂的眸子清澈透明。
“五哥。”芦苇指尖划过他的领口,眼底开始泛起一层浅薄的水雾。
“五哥,这一天天的折腾,累不累?”芦苇的指尖顺着敞开的衣领,划过锁骨,慢慢地,所有的力道汇集在喉结处。
孟长津分神的功夫,芦苇大力推开他,开门回了家。
徒留孟长津一人撑着凉凉的大理石板,努力想着哪里不对。
门还开着,客厅的灯都没开,卧室的灯亮着。
孟长津走到镜子前,上半身一寸寸地找问题,衬衣都脱了,也没发现问题。
被她亲手熨烫过得衬衣有了褶皱,蓝风铃的味道也被酒气中和掉。
他闻到一抹怪异的味道,转身把衬衣扔到垃圾桶。
换好衣服出来的芦苇看着裸着上半身的他,只停留一秒,随即挪开。
就这么无视他,穿过客厅去了阳台洗衣机那。
“暖暖,你在矫情什么?”酒意上头,孟长津莫名心烦。
刚才骑车兜风的好心情,点滴不剩。
设置洗衣机的声音滴滴响着,芦苇一言不发。
“芦苇,是不是我太纵着你,才让你如此恃宠而骄。”
孟长津这话成功地浇灭芦苇那郁结的怒火,是呀,她有什么资格去审判自己的金主爸爸。
她应该自觉,就当金主爸爸带着别的女子回来,要睡在她的床上。
她也应该把空调的温度调好,浴缸的水放好,小雨伞搁在床头,然后恭顺着离开。
她更应该,在客厅随时待命。像宫里伺候皇帝房事的太监一样,随时待命。
端茶倒水,事无巨细。
可是,这里不是孟长津给她筑的爱巢,隔壁才是藏金屋。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打造的,这世间唯一的落脚地。产权清晰,只属于她一人的归宿。
“金主爸爸,我错了。那您现在是需要我侍寝呢,还是帮您把事后清晨找回来。隔壁的房子空着,我可以现在过去帮你们铺设床榻。可这是我家,您不能在我家里,这般折辱我。”芦苇的声音很轻,轻到像她细软的腰肢,稍用力就能折断。
去他妈的事后清晨,孟长津扶着额一阵糟乱。坐在她旁边的女人是谁带来的,王剑鸿?
“那你去啊,去隔壁帮我铺床。”
静音洗衣机轻微的滚动声音,丝毫不影响二人的别扭和剑拔弩张。
芦苇动作很快,回来后直接把主卧的反锁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尾,看着她的小楼,他忙活一下午堆好的小楼。
冷静下来的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他的身边莺莺燕燕不断。
这是她一直就有的认知,怎么会在今日莫名其妙的发火呢。
原本不打算饮酒的芦苇,把藏在五斗柜里的那瓶酒翻出来,靠着床榻坐在垫子上。
一口一口地喝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映入眼帘。一格一格四方的窗户里,都有幸福的一家人吧。
可这世间,仅剩她自己。
这酒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醉。
到最后,什么也记不得。
接着一周,孟长津都没出现。新闻和报纸的花边新闻不断,午夜出入酒店。或者现身某处公寓,彻夜未归。
李媛的消息总能像及时雨一样,传播到她的手机里。
芦苇开玩笑说,商业街门口那家报刊亭就是靠李媛的光顾,才没有被拆掉。
【不过这些记者拍照水平实在太差,没有把孟阎王的帅气给拍出来。】
浏览的网页加载出高清的照片,不管如何再放大,都无法看清孟长津的表情。
正看着,陈志明打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芦苇抓起手机就去了走廊尽头那间办公室,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门进去。
“行长,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