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栀,她还在想怎么拒绝“被治疗”呢。一来二去,这要是露馅就不好了。按照封御寒的办事态度,一定会将自己轰赶出去,未来岂不是又要开始流亡的生涯了。“咱不是保镖,上摩托车吧,这边货物人家会送来。”这是一桩老买卖了,都熟门熟路。见封御寒人已经坐在了摩托车上,钟栀这才凑近,她和来的时候一样,从后面抱住了封御寒。颠簸了会儿,两人很快回了码头。货轮内来了不少人,这打乱了封御寒的计划,他只能将红花油之类的一股脑儿交给了钟栀,“我晚一点给你弄。”
好在也没什么危险。
她看了看腕表,出门的时候厨房的老师傅让她十点一刻之前必须回来,但现在呢……已经十点半了,她还在这里磨蹭,这不免让她着急。
还在心急如焚呢,封御寒已经跑了过来。
“哥,你做啥去了啊?”她低头发现他手中有个塑料袋。
“到那边卫生室买了点儿纱布红花油之类的,你这跌打损伤还要治一下。”听到这里,钟栀大惊失色。
不能治啊。
就是再疼再难受也不能治。
否则可就要原形毕露了。
“哥,你这不是小题大做,我没事儿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可没忘记她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提醒道:“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人欺负,必须听我的。”
“但是……”钟栀想要解释,却如此无能为力。
“但是什么但是,你就是矫情,这股子劲儿以后也不能有。”
两人各怀鬼胎。
封御寒想试一试自己的取向问题,真奇了怪了,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不时地就造访一次,让他心烦意乱,让他胡思乱想。
那天晚上,他用冷水才……
一想到这里,封御寒着急想要求证一下,难道自己是个死变态同性恋吗?
他低头再看看旁边一言不发的钟栀,察觉宋杰目秀眉清,这相貌的确介乎男女之间。
至于钟栀,她还在想怎么拒绝“被治疗”呢。
一来二去,这要是露馅就不好了。
按照封御寒的办事态度,一定会将自己轰赶出去,未来岂不是又要开始流亡的生涯了。
“咱不是保镖,上摩托车吧,这边货物人家会送来。”
这是一桩老买卖了,都熟门熟路。
见封御寒人已经坐在了摩托车上,钟栀这才凑近,她和来的时候一样,从后面抱住了封御寒。
颠簸了会儿,两人很快回了码头。
货轮内来了不少人,这打乱了封御寒的计划,他只能将红花油之类的一股脑儿交给了钟栀,“我晚一点给你弄。”
“没事的,真的没事。”
钟栀心道,也好,躲过一劫。
到厨房去,老师傅早已经把午饭准备的八九不离十了,坐在门口抽烟,见钟栀回来,老师傅一笑,丢一根给她。
“红牡丹呢,好口粮。”
钟栀拒绝,“我家里穷,吃不得这个,本来就穷,再有个恶习,将来就要倾家荡产了。”
“码头上男人都喜欢这个。”
“您……”钟栀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居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您家里人呢?”
老师傅看着远处的海面,有海鸥振翅飞了起来,都是成双作对,他的音调悲凉了下去,一句话讲钟栀拉到了深渊里。
“都死了。”
“抱歉,”如果时间能倒带,她坚决不可能问这样愚蠢的刺激伤害人的话,“我不知道您的情况。”
但老师傅显然一点不在意,拍一下旁边的位置。
示意让钟栀坐下来休息休息。
在靠近之前,她将老师傅的茶杯送了过去。
“在这里,当做自家,不要害羞不要拘束,方队收留的和你我一样的人多了去了。”说到这里,老师傅再次擦亮火柴。
在火柴光下,她看到那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
这每一道皱纹里头都写满了生活的困苦和艰难。
“我去忙了。”钟栀急忙进入厨房。
在开饭之前事情比较多,她协助老师傅弄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这时衣服里的伤口隐隐作痛,有血液也渗了出来。
她在忙,倒是没留心这个。
但老师傅却闻到了。
“宋杰,你咋受伤了?严重不,去休息休息,我一个人玩儿的转。”
“我帮帮您,没事儿的。”
虽然后背和肩胛骨都撕裂一样的疼,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好好做事,否则就要出局了。
老师傅却摆摆手,武断的拒绝,“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还会举发你偷懒啊,搬煤球儿码白菜——一码归一码,你该休息还要休息。”
看老师傅对自己这么好,钟栀感动极了。
她差一点就哭了,眼泪花在眼眶内转圈。
“谢谢您体谅。”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栀将自己遇流氓的来情去意说了,又说:“方队就是大英雄,他可厉害了,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小北三教训的满地找牙。”
“是,他是这个。”
老师傅竖起来大拇指。
两人都笑了,这里的氛围和环境,这里的一切一个和当初都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多喜欢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