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笑起来,大门牙闪闪发光,他举起手给乔素素打招呼,手指头上也一闪一闪,不知是宝石还是黄金。至于脖颈上,则是一条粗重的狗链子一样的金链。乔素素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理睬王松。王松依旧绅士的在一边脱帽致意,看上去文质彬彬,一想不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人。到吃饭时间,江辞树没找到乔素素。她今天也有点憋闷,她已经无数次从小厨房出来偷瞄“日光浴”的小刘了。看一次,她就唉声叹息一次。“方队咋这样啊,莫名其妙就惩罚人,我们真的只是打打闹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响亮的脚步声。
是军靴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单调声音,“小刘,你做什么呢?”
江辞树回头,委屈巴巴的告状,“哥,你看看他,他欺负人呢。”
“还给宋杰!”乔素素声音威严,一丝不苟,“谁允许你这么欺负人的?咱还是人民子弟兵呢,不嫌丢人啊?穿上衣服给老子滚出来。”
这还是江辞树到这里第一次看到平易近人的乔素素发脾气。
他盛怒的样子多少有点吓人。
这下子,江辞树也知道某人要被惩罚了,毕竟310货轮上以军纪严明而著称。
知道自己可能会酿成大错,她急忙代为解释,“我们闹着玩儿呢,方队,就不上纲上线了吧。”
“一码归一码,”乔素素注意到江辞树步步紧逼要靠近自己,他指了指原地,“站着别动,我发号施令谁允许你说话了?”
小刘早吓坏了。
这一大清早的,乔素素是吃硫磺了吗?
他也见识过几次乔素素发怒的样子。
他急急忙忙穿了衣服跟在背后走了出来。
被罚站了,还站在院子中央。
沪城虽然是南方温暖如春的城市,虽然时令已经过了立秋,但也只有后半夜才有点凉丝丝的爽意。
尤其是大中午,晒一下就感觉自己能掉一层皮。
见小刘因为和自己的嬉闹被罚站了,江辞树很是过意不去。
乔素素忙自己的事去了,大家随后也知道是因为小刘“欺负”江辞树这才被罚站,那以后,本就对她不错的船员对她更好了。
实际上,就连乔素素自己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无明业火。
他以为江辞树被欺负了,也看到江辞树被“欺负”了。
但实际上,真正让他动怒的似乎是……小刘对江辞树有超过同事,朋友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站在远处冷静冷静,蓦的想到了屋子里的束带。
真奇了怪了,难不成每个男人只要靠近她都会被点燃?
她是硫磺吗?
还在胡思乱想,远处波涛荡漾,紧跟着,乔素素看到了疾驰到远处去的上龙,上龙号的左翼差一线就撞在了他们的船尾巴上。
这当然不能理解为单纯的操作失误或不小心了。
范军听握着望远镜朝对面看。
再一次看到了红光满面的大胖子王松。
今天王松穿一件宽敞的西服,对自己的形象,王松洋洋自得,他的头发涂抹了蜂蜡,锃光瓦亮,就是苍蝇落下来只怕也回劈腿。
王松笑起来,大门牙闪闪发光,他举起手给乔素素打招呼,手指头上也一闪一闪,不知是宝石还是黄金。
至于脖颈上,则是一条粗重的狗链子一样的金链。
乔素素只付之一笑,并没有理睬王松。
王松依旧绅士的在一边脱帽致意,看上去文质彬彬,一想不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生意人。
到吃饭时间,江辞树没找到乔素素。
她今天也有点憋闷,她已经无数次从小厨房出来偷瞄“日光浴”的小刘了。
看一次,她就唉声叹息一次。
“方队咋这样啊,莫名其妙就惩罚人,我们真的只是打打闹闹。”
“但在他看来,就不一样了。”老师傅咂摸一口旱烟袋,吐出两个灰蒙蒙的烟圈,这才说:“方队最喜欢护犊子,你今年才十四岁算是咱们里头最小的了,他自然要保护你。”
“但……”
老师傅呵呵笑,“以后大脑要有分寸,听说他光屁股被带了出来,多难看啊。”
“这和光屁股有什么关系啊。”
但仔细一想,似乎……好像,的确和光屁股有点关系。
等到中午饭时间,江辞树偷偷摸摸送了吃的给小刘。
好在小刘一点不记恨她,看她靠近,急忙摇头摆手,杀鸡抹脖子一样。
“别来啊,我承受不起。”
“小刘哥你吃吧,都是我宋杰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不就是换一下香皂,我换就是了。”
但到底为时已晚。
乔素素没有回来吃东西,人依旧坐在货轮上,他不时地看看四面八方,似乎各处都存在看不到的危险。
吃了东西,江辞树洗干净碗筷准备休息,这时候乔素素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还以为今天江辞树会和之前一样到货轮上送吃的。
哪里知道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
两人距离拉近,江辞树低着头对他视而不见,那状态分明是在用沉默抗议了,就在错身而过的一个刹那,乔素素一把抓住了江辞树的肩膀。
江辞树这才恢复了之前的笑靥,“哥,你做什么呢?”
他太担心那种奇怪的感觉在体内合成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