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真的只是他们斗气的挡箭牌……“哐当——”一声。众人看去,丫鬟把水倒在了萧越擎的身上,茶水撒了一地。梵雪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脸紧张:“郡主,您没事吧?”内心看到萧越擎魂不守舍的样子,梵雪却痛快至极。烟珑连忙蹲下身来,帮萧越擎拍打着衣裙上的水珠。那丫鬟连忙跪下来磕头,哽咽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被弄脏了衣裳,萧越擎还没有说什么,安宁便先发怒:“你是该死,这料子是御赐之物。”那丫鬟闻言,顿时磕头磕得更响了。
梵雪很欣赏她们错愕的目光,挺直了腰背直直走进来。
褔身拜见了公主和郡主后,在安宁下首的位置落座:“今日以公主为主。”
安宁摆摆手:“今日是你的颖晴宴,又不是本公主的,无事,你们随意不用顾及我。”
众人都有些拘谨,还是梵雪率先开口:“横竖也无事,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收到的贺礼吧。”
“好呀,雪儿是京城第一才女,定然有许多爱慕者送来贺礼,我们看看都有些什么稀奇玩意。”和梵雪交好的尚书家小姐附和道。
于是一行人移到了另一间房。
房间内摆满了今日收到的贺礼。
“小雅,打开。”梵雪叫丫鬟把装着贺礼的箱子打来。
箱子有大有小,装的东西也不一样,书帖字画,金银珠宝首饰。
“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稀罕物件呢。”安宁瘪着嘴和萧越擎小声抱怨道。
萧越擎用手掩住唇角,轻声安慰:“公主,再等等,看完就出去了,到时吃宴席,是你最喜欢的。”
安宁听到这话才开始心情好转一点,又开始去看别的。
“唉,这是何物?”突然,一个小姐疑惑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贺礼是温大人送的,怎么就一个小木雕,有点……”
后面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但大家嫌弃的表情说明,这件贺礼很寒酸。
萧越擎转身看去,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木雕,心跌落谷底。
下一秒,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伸了出去,梵雪将木偶握进了自己手中。
梵雪勾唇道:“在我看来,这木偶比任何人的贺礼都更得我心,别的都只是使些银钱便轻易得到,根本不是真心,金钱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心意才最重要。”
“雪儿的意思是,这是他亲手为你雕的?没想到千户大人百忙之中还会雕刻!”蒋小姐惊呼。
大家都知道梵雪的性子,不慕名利,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梵雪点点头,然后隔着好几人,目光直指萧越擎:“越擎郡主应当可以作证。”
这一问,萧越擎便知道梵雪今日是故意搞这一出。
梵雪的目的便是想让自己知道,她和温颖晴有情。
萧越擎藏在宽大袖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开口,声线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是啊。”
温颖晴最擅长雕刻,只是长大了,便给温父给制止了,说这是玩物丧志的东西,从此他不再雕刻。
这事也很少人知道。
可是梵雪也知道,他还为梵雪雕了一个人面娃娃。
只要一想到,自己拥有的东西,不是独一无二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萧越擎感觉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深呼吸一口:“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便转身离开。
对她来说,这是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还没有走出屋子,萧越擎脑海中突然想起梵雪那日在骁骑营外说的那句话。
或许自己真的只是他们斗气的挡箭牌……
“哐当——”一声。
众人看去,丫鬟把水倒在了萧越擎的身上,茶水撒了一地。
梵雪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脸紧张:“郡主,您没事吧?”
内心看到萧越擎魂不守舍的样子,梵雪却痛快至极。
烟珑连忙蹲下身来,帮萧越擎拍打着衣裙上的水珠。
那丫鬟连忙跪下来磕头,哽咽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
被弄脏了衣裳,萧越擎还没有说什么,安宁便先发怒:“你是该死,这料子是御赐之物。”
那丫鬟闻言,顿时磕头磕得更响了。
梵雪上前来:“郡主还是先去换一身衣裙吧,至于这不懂事的丫鬟是我府上的,我这就处置了她,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
萧越擎浑浑噩噩额的点头,被烟珑和小素搀扶着去换衣。
看着萧越擎离开的背影,梵雪心底不屑冷哼:“就算是郡主又如何,一样不是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