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圣宠优渥,即使慧妃掩饰的很好,也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满满的恶意。识时务者为俊杰,除非慧妃先发难,不然白苏苏不会主动去招惹她,毕竟阶大一级压死人。她现在还是需要韬光养晦。只是,她不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别人还是拼了命的把话题往她身上扯。原是静昭容提起今日宁嫔告了病,听说昨儿夜里就烧起来了,烧的起不来身,过来参见皇后才得了令宣了太医,甚是可怜。熙良媛听了却提不起同情心,她住的宫殿离霜雪楼甚近,昨夜听了大半夜的琴音,根本就睡不好,偏生今日还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接着众妃陆陆续续的来了,白苏苏该见礼见礼,只是行完礼后,就回座位默默待着了,低调的可以。
熙良媛看着白苏苏那样,心道,会装的很,不知哪里招了皇上的喜欢。
要知道,她侍寝的时候,白苏苏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呢。
可是自从白苏苏露头后,皇上竟再未找她们这一批新人侍寝。
而且还对白苏苏这么好,晋位不说,还接连赏赐。
听说还陪白苏苏下了半夜的棋。
狐媚子,花样真多!
白苏苏承受着众人针扎似的目光,那种滋味真是有些怪怪的,还好有安美人在边上,两人还能说几句话。
今日慧妃姗姗来迟,但是到底没有像上次一般,皇后出来以后才到。
她一如既往地大排场,打扮也是高调,身穿一身深紫色的宫装,那布料柔软如云,勾勒出丰腴有致的身材。衣服上的缠枝花纹是由金线绣制而成,更显华贵。
再加上她今日梳了一个八宝髻,用赤金和红宝石的钗环装点,看着十分光彩夺目。
她一进来便旁若无人的走到右侧最上首的位子,众人纷纷起来问安,白苏苏也混入其中。
慧妃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白苏苏的装扮,见她今日穿的如此素淡,想挑错都挑不出来,心中气闷,不甘的叫了起。
白苏苏回到座位,也不似刚才一般与安美人说笑,暗自垂首做木头人。
这几日她圣宠优渥,即使慧妃掩饰的很好,也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满满的恶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除非慧妃先发难,不然白苏苏不会主动去招惹她,毕竟阶大一级压死人。
她现在还是需要韬光养晦。
只是,她不主动招惹别人,但是别人还是拼了命的把话题往她身上扯。
原是静昭容提起今日宁嫔告了病,听说昨儿夜里就烧起来了,烧的起不来身,过来参见皇后才得了令宣了太医,甚是可怜。
熙良媛听了却提不起同情心,她住的宫殿离霜雪楼甚近,昨夜听了大半夜的琴音,根本就睡不好,偏生今日还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现在眼底还浮着青影,心里自然不十分痛快。
“宁嫔姐姐琴艺高绝,偏生还如此勤勉,时常抚琴到半夜,真是让人心疼。”熙良媛快人快语,说出这话就不知几分真心了。
静昭容神色淡淡:“皇上素来喜欢她的琴艺,想必她也是怕自己琴技退步吧。”其实这话就更不可信了,不过是场面话维护维护宁嫔面子罢了。
这宫里都知道,宁嫔虽琴艺高绝,但早已失宠。
宁嫔每日弹琴,与其说说练习技艺,不如说是抒发胸中的悲意呢。
慧妃面上浮起冷笑,若有若无的看了熙良媛一眼。
熙良媛心里一凛,目光转向边上做透明人的白苏苏,笑道:“也是,我们确实都比不上白贵人灵透,能猜到皇上的喜好,现在皇上想必不爱琴了,倒是对棋兴趣颇深。“
这话不可为不心机,先是暗示白苏苏窥探皇帝的喜好,下棋不过是处心积虑讨好皇上的手段,还讽刺白苏苏不过是一时恩宠,不然看看这过去喜欢的琴,皇上现在可不爱了!
白苏苏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并未慌张,她莞尔一笑,看着熙良媛的眼睛,缓缓道:“熙良媛此话无理,我从未想过窥探皇上的爱好,与皇上下棋不过是闲来无事的消遣。倒是熙良媛慎言,刚才你所说的,什么爱不爱的,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妄议圣意的罪,就会落到你的头上了。”
熙良媛果然被吓得小脸一白,她刚才说的,确实有些露骨了,众人平日里肯定会想皇上喜欢什么,但是却不能这般直白的说出来。
皇上的想法,不论如何,都不是妃子可以妄议的!
慧妃心里暗骂一句熙良媛蠢货,不过刚说一句,就被白苏苏给吓着了。
她眯了眯眸子,懒懒的抚了抚手上的护甲,浮在唇边的笑泛着凉意,道:“我看白贵人倒是好大的派头,一口一个皇上挂在嘴边,看起来想要替圣上做主了。本宫好心劝告一下白贵人,没有什么足够的底气,就恃宠生娇,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慧妃眼神落到宁嫔那空着的座位,眼底划过一丝讥讽。
安美人给白苏苏讲过宁嫔的事,她知道宁嫔凭借清丽绝伦的容貌曾经盛宠一世,只不过在慧妃有孕后,她就渐渐的落寞了,到现在,若不是容貌实在拔尖,恐怕宫里早就已经查无此人了。
毕竟轩景帝已经很久都没去过她的霜雪楼了。
这件事让白苏苏明白两件事,一,轩景帝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是个颜控,二、轩景帝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