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仁县主开心地说:“娘亲在织布,要给我们做新衣服穿!”郑观音无声叹息。女子就是如此,一生命运不由自己,好不容易保住性命,还要被人泼脏水。李世民神情焦躁:“朕留皇嫂和弟妹一命,落到宋朝人眼里就成了我们有奸情?何况这奸情还如此廉价!”皇帝宠爱一个女人,不说四妃,起码要封她为九嫔吧?皇帝宠爱的女人居然还要和别人住在同一间宫殿,当他们大唐很穷吗?不行,他决不能让别人写这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承乾在李世民怀里嚎啕大哭,帝后神情惊愕,围观群众也吓傻了。
李世民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手忙脚乱地安抚儿子:“高明别怕,耶耶不会废掉你的。”
李承乾死死地抱着父亲,好似那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根稻草,长孙皇后有心劝慰,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孩子,肯定很煎熬吧。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唯有天幕的说话声和太子的哭声响彻殿内。
李世民哄好了儿子,李承乾抹抹泪,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
“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和一落千丈的美貌王妃,从小说的角度来看也是很带感了。可惜的是,这份感情是基于宋朝编篡的史料之上。宋朝文官么,大家懂得都懂,出于某种不可说,总是喜欢在史料里夹带私货。《资治通鉴》和《新唐书》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
“就如同前面的武后杀女一事,有关李世民与巢刺王妃的记载是凭空出现的,在此之前没有史料可以证明他们有任何超越兄长与弟妹关系的证明。我非常宋朝史官搜集史料的本事,总是能找到别人没有找到的记载。”
赵匡胤直觉这不是好话。
李世民冷笑:“是啊,真是了不起呢。”
他就不明白了,这宋朝和他们大唐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就喜欢祸害他们李家?
李治把玩着手中玉杯,专注地望着天幕,武媚娘不动声色地端详他的面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她温柔地握住李治的手,吐气如兰:“九郎你身子不好,万不可动怒伤神。”
李治叹道:“朕也知道,可耶耶那样的人,怎么能被这样抹黑。”
“为何会有李世民纳弟媳的说法,大概是杨氏一直被幽禁宫中,而曹王李明的母亲又正好姓杨,还被过继给了李元吉。宋朝人便猜测,这位杨氏和巢刺王妃杨氏是同一人。但这杨氏得宠,欲立为后的事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如果说这位巢刺王妃真的得宠,不说后位,起码得有个封号吧?一个封号都不详的妃子,宋朝人是如何得知她受宠到了差点成为皇后的程度呢?我们来看一下巢刺王妃的真是待遇。李元吉庶女归仁县主的墓志铭写过,巢刺王妃与李元吉的妾室只能住在同一间宫殿,外面是层层把守的士兵。”
"一个得宠的女人,没有封号,没有特殊待遇,史书记载寥寥,宋朝人却突兀地写李世民想要立她为后。不仅杨氏,曹王李明本人也没有任何优待,这算哪门子的得宠呢?还有立后这件事,魏征自己的谏言册里并没有提到此事,劝谏立后这么大的事,魏征为什么没有记载呢?"
巢刺王妃望着天幕,神情凄楚。
她只是一个失了丈夫儿子的苦命女人,从亲王正妃沦为罪人女眷,只能和小妾一起过着幽禁的生活。为什么这些人要揣测自己和皇帝的关系呢?
她在世人眼里成了什么,一个毫无廉耻,委身于杀夫仇人的女子么?
年幼的归仁县主跑过来,天真地说:“母妃,你怎么哭啦。”
杨氏抹去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母妃眼里进了沙子,你娘呢?”
归仁县主开心地说:“娘亲在织布,要给我们做新衣服穿!”
郑观音无声叹息。
女子就是如此,一生命运不由自己,好不容易保住性命,还要被人泼脏水。
李世民神情焦躁:“朕留皇嫂和弟妹一命,落到宋朝人眼里就成了我们有奸情?何况这奸情还如此廉价!”
皇帝宠爱一个女人,不说四妃,起码要封她为九嫔吧?皇帝宠爱的女人居然还要和别人住在同一间宫殿,当他们大唐很穷吗?
不行,他决不能让别人写这种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杨氏,野史中太子妃郑观音和隋朝萧皇后也和李世民有一腿,可谓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郑观音:大可不必!我们只是单纯的叔嫂关系!
萧皇后:还有我的事?我都多大年纪了。
李世民:这也行??先不说郑氏,我和萧皇后差了几十岁啊!朕出于对前朝皇后的尊敬,用昭仪的待遇奉养她,怎么就变成我俩有一腿了?
他坚定地说:“不行,这几个人不能留在宫里了,再待下去,朕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子!”
长孙皇后沉吟半晌,说道:“洛阳有一座前朝行宫,不如稍加修缮,让皇嫂和弟妹去那里吧。”
李世民计算了下长安和洛阳之间的距离,顿觉十分高兴,一口答应,并暗自发誓永远不去洛阳!
李治也放弃了把曹王过继给李元吉的打算,还是让曹王当耶耶的儿子吧,横竖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地底下的叔父,侄儿知道你断了香火,可是侄儿也没办法啊,侄儿要为耶耶的名誉着想。反正玄武门之变的时候,耶耶把堂兄们都送下去陪你了,想必你也不会介意香火无人传承的吧!
开皇年间,杨坚隋文帝狐疑地说:“隋朝萧皇后?”
杨广:大唐,姓李,不会是唐国公李渊那个崽种吧?
他与李渊是表兄弟,独孤皇后的姐姐便是李渊之母,他们只差三岁,这李家的国号又是唐,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渊。还有隋朝萧皇后,朕的老婆不就姓萧吗?
杨广问左右侍从:“唐国公的长子叫什么来着?”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说:“禀陛下,唐国公长子名建成。”
好家伙,都对上了。杨广神色狰狞:李渊,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