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怒火结束了这场谈话,九公主像根霜打的茄子,带着我匆匆离开了勤政殿。“都是你!非要我来出这个丑!这下父皇更讨厌我了!”一出勤政殿,九公主就暴躁地冲我怒道。“殿下,我让您去给陛下进献药方,是为了让陛下知道这药方是你的。将来,这方子救了全京城的百姓,你的功劳才不会被人冒名顶替。”九公主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当然是出宫救百姓了。”南城的永定门前,我雇人搭起了棚子,又去药房吩咐伙计照着方子熬了一大锅药端来。
皇帝的怒火结束了这场谈话,九公主像根霜打的茄子,带着我匆匆离开了勤政殿。
“都是你!非要我来出这个丑!这下父皇更讨厌我了!”
一出勤政殿,九公主就暴躁地冲我怒道。
“殿下,我让您去给陛下进献药方,是为了让陛下知道这药方是你的。将来,这方子救了全京城的百姓,你的功劳才不会被人冒名顶替。”
九公主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出宫救百姓了。”
南城的永定门前,我雇人搭起了棚子,又去药房吩咐伙计照着方子熬了一大锅药端来。
九公主口鼻裹着厚厚的绸子站得离人群远远的,仿佛生怕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
我支起了一面写着“治疗时疫”的幡子。
渐渐地有百姓在棚子前驻足。
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弱男子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公主,只是我家娘子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了。是药三分毒,要是再喝错了药,她的身体真的受不住呀!”
“是啊。”
“公主说得再天花乱坠,可是你又没得过时疫,如何能证明这药有用?”
“就是,公主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百姓的艰难?”
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质疑声,所有人都用怀疑又带有丝怨气的眼神看着我们。
九公主不安地看向我,我悄悄拉住她的手鼓励她。
她一跺脚,走进棚子一把扯下了包住口鼻的丝绸。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从锅里舀了一碗药“咕嘟咕嘟”一股脑全喝了下去:“诸位,这疫病想必已经顺着我的口鼻钻进我身体了。若是这药无用,我陪你们一起死!”
她的话让百姓们再也没有了质疑,人群中有人率先走上前找我们领药。
一个、两个......领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送走最后一个来领药的百姓。
九公主一边锤着腰一边被青栀扶上了马车。
月色中,马车一路往皇宫驶去,却在宫门处被拦了下来。
“九公主,主子吩咐,时疫结束前,不让您回宫。”
九公主“哗”地一声推开车门:“谁的命令?!”
“我的!”
宫门缓缓打开,金阳公主坐在轿辇上,盛气凌人地看着我们。她的口鼻上包着厚厚的绸缎,怀里还抱着一个艾草手炉。
金阳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太子的胞妹,自来在宫中横行霸道,也最喜欢欺负九公主。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疫病,你出去一圈跑回来,别是想把时疫带回宫里吧?”
金阳公主说完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们。
“你胡说!我是去给百姓送药的!”九公主气不过争辩道。
金阳公主轻笑一声:“你那破方子太医院的院判都说不对症,你瞎鼓捣什么?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青栀气急:“殿下!九公主殿下住在宫里,您现在不让我们回宫,九公主殿下今晚要住哪儿?”
“她爱住哪儿住哪儿!”金阳公主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蔑一笑,“你那么爱往那些贱民的烂泥堆里钻,不如就睡那儿!正好尝一尝你那穷酸生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