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的像上次那样拽不动你就自己吃。”江玉妍白了一眼,红烧肉闷到快出锅时,她去隔壁瓦房,却并未看见何兰,连邵宏也不见踪影,她便没等着,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朝着二楼喊了声:“邵江野,可以吃饭了。”邵江野下了楼,刚走到楼梯拐角时,看见桌子上的酸辣土豆丝金黄发亮,红烧肉红亮浓汁时,他先是顿了下,随后坐在桌子旁道:“做饭呢,讲究的是味道,不是光给人看的。”江玉妍胸腔溢出长息,跟他在一起真是耳朵遭老罪了,每天不是贬低她,就是嘲讽她。
江玉妍哑然了一瞬,随即解释道:
“都说了是谣言,我只是规规矩矩的帮人做衣服,但不知道怎的就传了那么多闲话,你要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邵江野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他拍打了下裤子,进了屋上了二楼。
江玉妍算是明白怎么解释他都不会信的,刚好,她也不在乎,
她往锅底填了一大把麦秸秆,趁着没燃尽的功夫,将土豆削皮,就这样来回倒腾四五下,总算,把土豆切成丝、猪肉也切成了小方块,
她正准备再跑到锅底填火时,邵江野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一言不发的坐在锅底填火。
江玉妍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感觉到气氛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很快酸辣土豆丝就做好了,在红烧肉刚放入锅中煎了下,放入调味料、香料和水时,她道:“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弄。”
邵江野走了出去,还不忘叮嘱道:
“再做的像上次那样拽不动你就自己吃。”
江玉妍白了一眼,红烧肉闷到快出锅时,她去隔壁瓦房,却并未看见何兰,连邵宏也不见踪影,
她便没等着,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朝着二楼喊了声:
“邵江野,可以吃饭了。”
邵江野下了楼,刚走到楼梯拐角时,看见桌子上的酸辣土豆丝金黄发亮,红烧肉红亮浓汁时,
他先是顿了下,随后坐在桌子旁道:“做饭呢,讲究的是味道,不是光给人看的。”
江玉妍胸腔溢出长息,跟他在一起真是耳朵遭老罪了,每天不是贬低她,就是嘲讽她。
她不耐烦道:“你要是再叨叨就别吃了。”
邵江野道:“说不给人说,讲不给人讲,打吧,估计得跟人对着干,你说说你指望什么进步?”
江玉妍软粉的舌尖扫过前排贝齿,夹起一块红烧肉,在他还准备再说话时,强忍下捅进他喉咙里的欲望,轻放入他碗里,硬挤出笑意道:
“尝尝好吃么?”
邵江野不屑轻笑,夹起放嘴里,骤而,神情当即微变,舌尖满是鲜香软滑、软糯易化的口感,
他轻轻一抿,肉就化在口腔中,好吃到意犹未尽。
江玉妍看着他惊诧的表情,好笑道:
“请问好吃么?”
邵江野轻“呵”了声,一脸嫌弃道:
“难吃死了。”
话罢,他顶着江玉妍意味不明的视线,一块接一块的将红烧肉往嘴里填,随即尝到酸辣脆爽的土豆丝,他拌饭吃了大半碗,是丝毫没有口是心非不自在之感。
然而,在他吃完一碗饭,回锅盛饭,再回来夹菜时,江玉妍当着他的面,用纱网绷的防蝇罩给扣的严严实实,随即端出昨晚的剩菜,偏头轻笑道:
“饭做的不合老板口味呢,是我的错,所以以后你就吃爹做的,我去我娘那里做饭跟她一块吃。”
邵江野也是个骨头硬的,他一句话没说,直到干扒了碗里的半碗白米饭实在吃不下去后,才涨红着脸,模糊不清的说了句:
“好吃。”
江玉妍其实压根不稀罕这句话,为的不过也就是吃喝住都他家的,省的再天天听到他说她没用的话,
她眉眼微扬,目的达到,把纱罩拿开道:
“吃吧,别客气。”
邵江野狼吞虎咽的吃饭,内心暗骂不争气,但.....这饭菜是真香。
恰好此刻,邵宏推着平板车过来,而旁边走着的是何兰,两人的出现吸引了江玉妍和邵江野的注意力。
邵宏老脸通红,偷偷瞄了眼她风韵犹存的模样道:
“你上来坐着,咱俩直接去卫生所给你看看。”
何兰虚弱的摆了摆手道:
“别那么客气,我自己走去就行了,你要买什么,就去拉什么,载我不太好,容易落闲话。”
“有啥不好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在意那么多干啥,身体最重要。”
邵宏说着就拉她上来坐,何兰不愿意,硬是被他推上去的,她刚坐上,邵宏还递了个软垫子给她道:
“路不好,你垫着点。”
邵江野都没眼看,恨铁不成钢的嘀咕道:
“还宠上了,这一天到晚真是出不尽的洋相。”
邵宏听见声了,他不满意了起来道:
“你吃你的饭,多什么嘴的,县城那么远,你不拉你丈母娘去看看就不说了,我替你帮忙,你还不满上了。”
邵江野哼笑一声道:
“你天天在家光喜欢串门的,有多少东西值得你用板车拉?”
邵宏理直气壮:
“小妍那屋那么空,不得拉个电风扇、化妆台和大衣柜呀。”
邵江野被他看上个女人连带着别人女儿一块宠的做法给无奈到说不出来话了。
江玉妍这时,却柔声拒绝道:
“爹不用的。”
她知道那些东西都不便宜,现在已经背负巨额债务了,要是再要了那些东西,估计更让邵江野看不起。
邵宏却没听他的道:
“你用不用,那屋空着也是空着,得置办齐了。”
邵江野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提出疑惑道:
“你钱不都给彩礼了,又从哪弄这么多钱的?”
邵宏一眼没看他,目光黏在何兰身上,回了一句道:
“放心,你之前跟爹说的密码爹都记着呢,从你存折上取的,够用。”
邵江野心梗都快气犯了,之前不觉得,现在越发感觉有邵宏这么个爹,他的钱不是被骗没了,也迟早被人卷跑,
他放下筷子,赶上楼,翻出衣柜里的存折,看了眼,索性就取了一千块,还剩十万块,他松了口气,将存折揣进口袋,
他下楼见邵宏推着何兰就要离开,出声道:
“刚好我也去趟县城。”
邵宏当即不愿意道:
“你去了能干啥?”
“推我老丈母娘。”
邵宏顿了下,眼睁睁看着他接过平板车,推得四平八稳。
邵宏心底都觉得他铁定巴不得他孤寡一辈子,不然成天捣乱,
他也坐在了平板车上,喊了声道:“小妍过来一道去吧,刚好让江野推着。”
邵江野瞳孔轻缩,眼睁睁看着江玉妍关上门,也坐在了平板车上,三个人坐的满满当当,
邵江野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多说无用,他今天要是不拉,
他有预感,邵宏能一个人拉她娘俩,累死还不吭一声,所以,不如他干好了,他也算苦一辈子了。
乡村泥巴路崎岖不平,两旁树木投下绿荫,倒是不怎么晒,
邵江野越拉越感觉自己就像个冤种,照这么下去,一身牛劲也得被累死,
他闷头拉着,心底腹徘,倏而察觉身后一轻,他愕然的偏头看了眼,
只见江玉妍在旁边帮着推板车,望向他的目光一如初见那般清澈纯然,
他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到了县城后,几人各司其职,江玉妍其实也有心想让何兰有个依靠,所以并未掺和她的事,让邵宏带着她去,
邵宏咧着嘴,一阵感慨道:“看看,看看,还是小妍懂事。”
邵江野笑了笑,都不愿戳破他爹那点小心思,不过呀,邵宏和何兰在一起,
简直就像奴隶和大小姐,不仅是长得像,那捧着的劲头也像。
而江玉妍许是遗传了她这点,走路、动作,都颇有种大家闺秀的娉雅,
想到这点,他偏头望了眼,只见江玉妍已经离开了,
她宽松的白衬衫扎进喇叭牛仔裤腰内,双腿挺直纤长,扎着的高马尾带着微微波浪,黝黑及腰,在纤薄的后背轻荡,身姿娉婷袅娜,
他勾了勾唇,喃喃道:“还别说,是挺漂亮的。”
但是,漂亮可不及钱重要。
他敛住笑意,去给存折改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