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歌心底一阵发冷。上辈子他隐瞒军军身世直接带回了家,这一世却是坦白告诉了自己他的想法。亲口听到这些,顾轻歌已经没有了难过的情绪。“你放心,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介意。”反正他以后的人生,自己都不会参与。到时候慕容寒渊想光明正大地做军军的父亲,都是他的自由。上辈子的苦,都跟她顾轻歌没任何关系了。回到饭店,顾轻歌发现夏雨柔已经坐在了他们预定的包厢里。“雨柔还没吃晚饭,所以我喊她和我们一起……”慕容寒渊有些闪烁解释。
只是如今,她不想节外生枝地去争论什么。
反正再过几天自己就要走了,没必要庸人自扰。
顾轻歌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才算有了些精神。
出来时,慕容寒渊正在门外站着,似乎专门在等她。
“歆梨,刚刚的事你别生气,军军还小,如果雨柔同志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对军军的心理创伤会很大。”
顾轻歌本来已经云淡风轻,听得慕容寒渊口是心非的解释,忍不住回问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把军军接到身边来养?”
慕容寒渊一愣,顿了片刻后才开口:“我有想过,但是……怕你会介意。”
顾轻歌心底一阵发冷。
上辈子他隐瞒军军身世直接带回了家,这一世却是坦白告诉了自己他的想法。
亲口听到这些,顾轻歌已经没有了难过的情绪。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介意。”
反正他以后的人生,自己都不会参与。
到时候慕容寒渊想光明正大地做军军的父亲,都是他的自由。
上辈子的苦,都跟她顾轻歌没任何关系了。
回到饭店,顾轻歌发现夏雨柔已经坐在了他们预定的包厢里。
“雨柔还没吃晚饭,所以我喊她和我们一起……”慕容寒渊有些闪烁解释。
顾轻歌淡淡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她吃得索然无味。
那象征着团圆的月饼被切成了三份,她也一口没吃。
晚上七点。
三人一起走出国营饭店,夏雨柔看着停在路边的军用吉普车,停下了脚步。
“北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和歆梨同志好好过节,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饭桌上,夏雨柔喝了不少酒,没走几步就开始打趔趄。
慕容寒渊看着她那个样子,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她。
可在注意到顾轻歌的视线后,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你去送送她吧,她喝了不少酒。”
顾轻歌觉察到了慕容寒渊的犹豫不决,主动帮他做出决定。
慕容寒渊有些意外,但更欣慰能听到顾轻歌善解人意的话。
“也是,她喝了酒独自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他一个阔步走到夏雨柔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车上。
看着缓缓驶去的吉普车,顾轻歌一点点蜷拢了手心。
夏雨柔走夜路回家不安全,那她呢?
她不是女人?她不是独自一人?
夜风吹拂而过,吹红了顾轻歌的眼尾。
没关系。
还有五天,就彻底解脱了。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没什么大不了。
回了家。
窗外的圆月如白玉盘一般明亮而又皎洁。
顾轻歌看着墙上贴着的报纸,她拿起笔,再次在上面落下一笔“正”。
随后,她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寒渊回来了。
他推开卧房的门,发现顾轻歌还没睡,不由得问道:“今天怎么没给我留灯?”
顾轻歌淡淡的应了句:“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家。”
以前不管慕容寒渊回来的多晚,顾轻歌总会为他留一盏灯。
但现在,她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慕容寒渊拉开帘子,走到顾轻歌的床侧,神色间带着几缕复杂。
“我只是送雨柔回去而已,当然会回家。我说过,我对她只是关照,她丈夫为救我而牺牲了,我必须得照顾好她。”
听着慕容寒渊又说出这句讲了无数遍的话,顾轻歌闭上了眼:“嗯。”
现在的她,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说了。
顾轻歌的冷漠,让慕容寒渊心底一阵落空。
他俯身而下,想要落下亲吻。
感受到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顾轻歌下意识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了发际。
她的拒绝很明显,慕容寒渊眉眼一沉:“歆梨,你是不是因为我送雨柔回去在吃醋?”
顾轻歌淡淡应了声:“没有,只是天气转凉了,有点冷。”
慕容寒渊听完,直接坐到了床上:“那今晚我们一起睡,我做你的暖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