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多年后母亲在生下他时因羊水栓塞去世了。作为家中的小儿子,从小只能和同父异母的哥哥们以及父亲一起生活。在他出生以前,父亲就已经在华盛顿崭露头角,逐渐在黑帮势力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手下的势力不断扩张,地位和财富也越来越高。帮派家族最注重血缘正统,她母亲作为tຊ华国人本就不被家族的人认同,更何况是他。他的存在,曾被视为甘比诺家族的耻辱。是父亲的极力偏袒,才让他能够在甘比诺家族有一席之地。
父亲和母亲相识之地,源于华盛顿的华人街。
那时,父亲来街道找华国帮派的成员,偶遇母亲遭黑帮地痞欺负。
父亲伸出援手帮助她摆脱困境,也因此结缘。
他们开始相互了解,彼此倾诉,渐渐地,心也走的越来越近。
而在此之前,父亲的前妻已经离世多年。
岁月的流逝并没有磨灭他心中对爱的渴望,反而让他更加珍惜每一个相遇的机会。
最终,他们决定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伴侣。
父亲从小就一直反复告诉他。
母亲是一个非常信任他的女人,她不仅无条件地支持他的事业,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了几年风风雨雨。
温柔乡是英雄冢。
母亲用自己的柔情,为父亲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
父亲对母亲的爱,却是隐晦和深刻的。
只可惜,多年后母亲在生下他时因羊水栓塞去世了。
作为家中的小儿子,从小只能和同父异母的哥哥们以及父亲一起生活。
在他出生以前,父亲就已经在华盛顿崭露头角,逐渐在黑帮势力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手下的势力不断扩张,地位和财富也越来越高。
帮派家族最注重血缘正统,她母亲作为tຊ华国人本就不被家族的人认同,更何况是他。
他的存在,曾被视为甘比诺家族的耻辱。
是父亲的极力偏袒,才让他能够在甘比诺家族有一席之地。
这种偏爱也导致兄弟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
年长的兄长们对他充满了嫉妒和敌意。
他们无法理解为何父亲会如此看重这个血统不纯正的弟弟。
家族针锋相对的较量,在洛伦佐懂事时,就已悄然开启。
家族中的成员,都试图证明自己才是值得父亲骄傲的子嗣,由此产生了许多矛盾,也练就了洛伦佐乖张狠戾的性格。
可当父亲被刺杀的那一刻,只有他是唯一站出来,替父亲解决是非源头。
也因此只能逃亡他国,无法再回到美利坚。
况且,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充满纷争的家族中。
他心之所向,似乎是那片新的归宿。
洛伦佐抬头看着依鹿棠。
她的嘴唇微微翕张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愧疚所堵塞。
依鹿棠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问到洛伦佐的伤心处。
原以为,看他衣食无忧的样子,至少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
没想到,他一出生就没有感受过母爱。
她低垂着眼帘。
“对不起,我不该多嘴问的...对不起..”
洛伦佐声线骤然冷却了下来。
“怎么,你是在可怜我吗?”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瞳孔中闪烁着的寒光,像是千年不化的坚冰,冰冷刺骨。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要乱曲解她的意思啊。
“我...我没有”依鹿棠咬着唇,心里莫名觉的委屈。
洛伦佐用缠着绷带的手挎在了依鹿棠的肩膀上,气息瞬间萦绕在她的耳畔,温热而急促。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惊得她微微一颤,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又要做什么啊。
洛伦佐压低着声线。
“少跟我装了,我才不需要你们这些女人假惺惺的同情,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似乎对她的道歉并不领情。
什么嘛。
依鹿棠心里想着。
明明刚才,她是第一次从这个少年脸上感受到了忧郁。
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现在却立马变脸,又开始凶巴巴地说这些难听的话。
依鹿棠吃瘪地闭嘴紧了嘴,黑色的眸子圆亮明净,却带着几分委屈。
洛伦佐轻笑了一下。
他最喜欢看小鹿被他欺负的样子。
傻乎乎的,软糯糯的,可可爱爱的。
还有,很好蹂躏。
他长臂一捞,两人直接拉近了距离。
依鹿棠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色红晕,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洛伦佐感受到她颤栗的上半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绯红的侧脸。
“怎么,空调开的很冷吗?”
她噏动着粉嫩的唇瓣,声音娇滴滴的。
”还好”
洛伦佐邪魅地勾了勾嘴唇,转身把酒店的被子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温暖的被褥中,两人的气息如同轻柔的溪流,缓缓地流转交融。
“还冷吗?”
依鹿棠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至耳根,甚至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
“很暖和...不..不冷了”
她头低进脖颈,根本不敢直视裸着半身的洛伦佐。
真的太羞耻了!
他吃什么长大的啊。
这个胸肌,简直比她的还要大。
木质香伴随着花香,还有那淡淡的松节油味道。
洛伦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混合的香气瞬间盈满他的鼻腔,让他不禁觉得无比安心。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某个瞬间活着的。
他将头靠在依鹿棠的颈窝里。
发丝在他的脸颊边轻轻拂动,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
像是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轻轻蠕动了一下,试图找到更舒适的位置。
“有你给我包扎,手好像越来越不痛了”
像是百花撞了春风,胸口在剧烈的震动。
少年如呓语般呢喃着,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
似乎是今天一整天的忙活让他疲惫不堪,再加上喝酒后的醉意以及手上所受的伤,此时的他已经被浓浓的困倦席卷。
依鹿棠紧绷着神经。
脖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原本搭在她身上的手臂也慢慢失去了力量,沉沉地垂落下去。
他的脸庞紧贴着她的颈窝,眉头微微舒展,仿佛在睡梦中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洛伦佐...?”
依鹿棠小声地试探一声。
见洛伦佐呼吸沉沉没有反应,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
房间柔和的灯光,如同轻柔的薄纱,悠悠地洒落在少年立体的五官上。
光与影在他的面庞上交织,勾勒出清晰而深邃的轮廓,在灯光下投下一道英挺的阴影。
没想到,洛伦佐还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居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其实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嘛。
心旌摇曳的瞬间,她又猛地提醒自己。
依鹿棠!你忘记刚才那个姐姐好心提醒你的吗?
山鸟与鱼不同路。
你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正想着,她轻轻挪动着身子想要下床。
可刚一动,就察觉到了异样。
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角竟被洛伦佐的手死死地拽住。
她试图轻轻扯动衣角,却发现怎么扯也扯不开。
又稍稍加大了力气,衣角在洛伦佐的手中纹丝未动,似乎在睡梦中也不愿松开。
她蓦地想起小时候,晚上总是怕黑,妈妈给她讲完睡前故事,她也是拉着妈妈的衣角,不愿意松开。
每次妈妈都会选择守在她身边,直到她安心的睡着。
也许,洛伦佐从小没有妈妈,所以连睡觉都没有安全感吧。
她乖巧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小小的身躯微微蜷缩,头轻轻靠在床头边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弥漫着宁静而又温馨的氛围。
“谢谢你,洛伦佐。”
她小声呢喃着,跟他道谢。
在这静谧的夜,她愿意成为他暂时的港湾,用自己的陪伴,为他驱散那深藏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