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璃不禁感叹一声,这阵布置的精妙,唯一不妥之处便是此阵的阵眼在人身上,如今这千绝杀阵的威力远不如前,想来这布阵之人灵力消耗殆尽了。等到她穿过长廊,直接愣在了原地,前面竟有二三十人正在激烈讨论,甚至有人还举着长幡,上头醒目写着--妙手神算。见到桑璃前来,那一群人纷纷望了过来,眼神格外轻蔑。“如今这城主府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连个黄毛丫头都能进来。”“小妹妹,此处是城主府接待药师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下一刻,桑璃穿着一身刚从布庄买来的新衣裳站在城主府大门前。
城主府修建的气势宏伟,便是门口摆放着的两头玉狮子,它们的眼睛都是用上好的东珠做成,一整块白玉做身,雕工更是出神入化,将这两头玉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
这一对玉狮子若偷走变卖,可能换来不少金子,可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站住,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门口的侍卫神情肃穆地拦住桑璃,开口询问。
桑璃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
“在下从小钻研医术,此番是看到告示前来为城主大人整治的。”
侍卫对视一tຊ眼,眉头紧皱,似乎是在琢磨桑璃话的可靠性。
随即,侧过身来,让桑璃走了进去。
“进门右转过长廊,在那候着便是。”
“多谢。”
这城主府是不是太容易进了?不过问了两句话就进来了?
但当桑璃踏入城主府时,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右脚刚刚跨过门槛,她就感觉到身体立刻被笼罩上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三师傅曾教过她一些奇门遁术,若她感觉不错,这城主府应该是建在一个巨大的阵中。
入府往左望去,成片的假山矗立于此,假山之下有一汪水池,流水源源不断从假山上流下,汇入水池。
再往右望去,几株造型怪异的古树,古树上头缠绕这枯藤,垂直下来,宛若条条粗壮的大蛇,随时将人吞噬干净。
这是千绝杀阵,笼罩整个城主府,若是有人敢在城主府中行对府中主人不轨之事,将会被这千绝杀阵直接阵杀。
桑璃不禁感叹一声,这阵布置的精妙,唯一不妥之处便是此阵的阵眼在人身上,如今这千绝杀阵的威力远不如前,想来这布阵之人灵力消耗殆尽了。
等到她穿过长廊,直接愣在了原地,前面竟有二三十人正在激烈讨论,甚至有人还举着长幡,上头醒目写着--妙手神算。
见到桑璃前来,那一群人纷纷望了过来,眼神格外轻蔑。
“如今这城主府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连个黄毛丫头都能进来。”
“小妹妹,此处是城主府接待药师的地方,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有个眉眼带着假惺惺笑意的男人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对桑璃说着话。
桑璃先是前后左右瞧了一番,确定这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姑娘,而正是这一眼,她瞧见了自己的老熟人-温弘深,武安侯的儿子,她曾经的跟屁虫,最后却在她坠入毒窟之后在她身上浇上霜花草,引来无数毒虫撕咬。
桑璃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差,脸上笑容也变得十分冰冷,眼眸中染上几分怒气,回忆着他犯下的罪,今天既然碰上了,就别想走了。
“没走错啊,我就是看到告示前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假笑男人愣在原地,他没想到一个看着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说话竟然如此放肆,半分没有将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自己好歹也是一品炼药师,尊严岂容她踩踏。
“臭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哪来的滚哪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假笑男人一脸阴鸷,恐吓道。
“借过。”
桑璃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说的话更是当做耳旁风,不与傻子争长短,这是她的师傅们第一日便教她的。
她直接忽视这人,更是伸手推了推他,径直朝着精美点心走过去。
假笑男人完全没想到桑璃直接忽视他,甚至只说了两个字,他站在原地,气势汹汹正想给桑璃一些教训。
可没想到桑璃只拿右手中指轻轻点了他一下,他就感觉到一股自己无法抗拒的力量朝自己袭来,最后往旁边踉跄走了好几步。
他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桑璃,这丫头竟是个高手,看她年纪轻轻,说不定是个隐世家族的传人。
以前就听家里长辈说过,出来行医可千万不要得罪那些年纪轻轻,不可一世的人,那些人背后的家族势力他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他冷哼了一声,决定咽下这口气。
一旁的温弘深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没有发现柳承平的奇怪之处,只觉得柳承平是个孬种,连个十几岁的丫头都对付不了。
武安侯与北安城城主交好,此番得知他身患怪病,就让温弘深拿着丹药过来,以此换取神风学院入院资格、
原本作为武安侯的儿子,温弘深不需要千里迢迢跑来这么个地方,可谁让他将自己入院资格弄没了,这才过来。
“柳承平,你小子也太孬了些,这么个臭丫头你都对付不来,真是丢了你师父的脸。”
柳承平听到此话不怒反笑,他本就生的一副笑眼,如今笑起来更是和善,像个人畜无害的年轻公子哥。
“温小侯爷,您可不知道这姑娘厉害着呢我,我刚刚竟然没近身半步,可能还是我修为不够吧,必得是小侯爷这等修为才能好好教训她一顿。”
温弘深对这番话十分受用,他在京都是狗腿子,可在这他就是头一个,只有别人捧他得份儿。
他大摇大摆走到桑璃身前,眼中竟是鄙夷之色,这种货色连做他的洗脚丫鬟都不够。
“喂,臭丫头,还不赶紧给你爷爷我磕头认错,你若是态度诚恳,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不然...”温弘深话里话外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桑璃眉尾轻轻挑起,眼神变得十分冰冷,她往前走了一步。
“温弘深,三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半分不改啊。”这一刻她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分明是那个贱人叶桑璃。
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模样虽已大不一样,可他知道这就是叶桑璃,温弘深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他神色大变,伸出手指着桑璃,声音颤抖。
“你...你是叶桑璃,你这个贱人没死!”
“我为什么会死呢?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桑璃不怒反笑,三年了,这个温弘深倒是半分变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