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乔安然把粥煮上,点,拿出新抹布,在370多平的别墅里一点点擦拭灰尘和污渍,点,跪在浴室的地上把掉落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疏忽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让严重洁癖的裴景深发作。年,日复一日没有停歇的时候。“景深,吃饭了。”收拾完屋子,她支起笑脸,俏皮地从后背环住他的脖子。以前裴景深都会热情地回应,今日却专心于眼前的手工作物,用烫金的檀木做藤,上面点缀的每一片花瓣,都是用紫色的宝石亲手打磨出来的,成为紫
点,乔安然把粥煮上,
点,拿出新抹布,在370多平的别墅里一点点擦拭灰尘和污渍,
点,跪在浴室的地上把掉落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
疏忽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让严重洁癖的裴景深发作。
年,日复一日没有停歇的时候。
“景深,吃饭了。”收拾完屋子,她支起笑脸,俏皮地从后背环住他的脖子。
以前裴景深都会热情地回应,今日却专心于眼前的手工作物,用烫金的檀木做藤,上面点缀的每一片花瓣,都是用紫色的宝石亲手打磨出来的,成为紫藤花的形状。
紫藤是方沁最喜欢的花。
这是裴景深迎接初恋回国的礼物。
患有严重洁癖的裴景深,现在满手都是宝石的碎末,混着汗水形成泥,却满眼幸福的笑意。
“不饿。”说着,他推开热情的乔安然。
全然没有察觉,伺候他7年的那个女人,逐渐将笑意隐去。
清纯且少女感十足的脸上,浮现出自然的冷漠与疏离。
“好,你忙完了记得喊我,我给你热一热。”
裴景深习惯性地“嗯”了一声,下一刻却恍惚地抬起头,他第一次听到她疲惫敷衍的声音,目光在对方逐渐远去的身影停留几秒。
然后埋头,继续准备初恋的礼物。
乔安然走到别墅院子里,疲惫地点了支烟。
裴景深讨厌香烟的味道,她戒了7年,身体早已不适应,抽一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呛出了眼泪
她本应该觉得解脱,
但实际上却擦拭着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
她明白,她在他心里,始终都是方沁的替代品。
那年方沁甩了裴景深,跟着另一个富少出国,裴景深深夜跑到一家酒吧买醉。躁动的音乐中,他恍惚将乔安然错认成了方沁,将她带回了家。
他给她钱,送她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首饰,像恋人一样手挽着手去了很多地方,这让乔安然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肉体在一起缠绵的时候,让她有了灵魂也在交融的错觉。
于是她卸掉了以往应付客人时、天真俏皮的伪装,想用真实的样子面对裴景深。
可他却恼怒地掐住她的脖子:“给我笑啊!我在你身上花那么多钱,就是想看见和她一样的笑啊!”
那一刻乔安然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她没资格计较这些,但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耻辱,比她第一次赤条条地站在男人面前更加窘迫。
她挣扎着推开男人,转身想逃。
他却又可怜兮兮地求她留下,说会给她最好的生活,给她很多钱,直到他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看着他俊朗而深情的模样,乔安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说不清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别的。
此后7年,她为他学会做饭,一个人打扫偌大的别墅,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他身上。然后听着他和自己缠绵时,喊着方沁的名字。
她便看着方沁的照片,模仿对方,日日挂着少女般明媚的笑意,体贴而温柔,照顾裴景深的情感与生活。
现在,方沁要回来了。
乔安然知道,她赚够了,该走了。
她可以做回自己了。
汹涌的泪淌过漠然的脸,乔安然掐灭烟头,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
刚把衣服装好,便听见裴景深喊她。
下了楼,她看见裴景深小心翼翼地抱着‘紫藤花’,目光温柔似水,似是守护着生命的全部。
‘紫藤花’反射的每一道绚烂光芒,都是他对方沁炙热如初的爱。
“安然,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一下,你知道我受不了这些!”
他习惯性地使唤着对方,目光始终未从‘紫藤花’上脱离,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绊在沙发上,整个人摔向地面,却死死守护着怀中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