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栗栗心底却狠狠颤栗。爱屋及乌。难怪江祁妄不肯接受自己的感情,就连相信都不愿。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池丽。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他都能爱屋及乌。自己输了,输得彻头彻尾。直到池丽离开,温栗栗还是浑浑噩噩。她不能再待在家里,待在这个池丽出现过的地方,温栗栗狼狈地起身出门。无人的街道上,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寒风吹过,冷得人浑身一颤。温栗栗望着江水翻涌,内心的悲伤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无法停止,只能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宣泄。
温栗栗紧盯着照片上的江祁妄。
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极少见到他笑得这样开怀,可和池丽在一起的他,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
温栗栗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指甲都嵌入掌心竟都不觉得痛。
她嗓音略哑:“这孩子……”
看着温栗栗的模样,池丽无声地笑了。
“孩子当然不是祁妄的。”
她坦然回答,“但这祁妄很喜欢这个孩子,爱屋及乌。”
温栗栗心底却狠狠颤栗。
爱屋及乌。
难怪江祁妄不肯接受自己的感情,就连相信都不愿。
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池丽。
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他都能爱屋及乌。
自己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直到池丽离开,温栗栗还是浑浑噩噩。
她不能再待在家里,待在这个池丽出现过的地方,温栗栗狼狈地起身出门。
无人的街道上,她失魂落魄地走着。
寒风吹过,冷得人浑身一颤。
温栗栗望着江水翻涌,内心的悲伤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无法停止,只能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倏地响起。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温栗栗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接起。
寂静中,江祁妄的声音低沉有力:“你在哪儿?”
温栗栗顿了顿,最终还是回答道:“我在江边。”
江祁妄沉默一瞬:“在那待着,我去接你。”
“好。”
挂断电话,温栗栗一个人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下。
月光洒在江面,她眼前划过曾经与江祁妄的种种。
晚风萧瑟,吹得人平白生出一股悲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蓦地,空气中传来温栗栗熟悉的气息。
她便知道,江祁妄来了。
但温栗栗没有转头,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江面。
她轻轻启唇,声音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小叔还记得吗?十二岁那年,我被选中参加全国辩论大赛。”
“决赛那天,我本以为全家都会来,可最后只有你来了。”
“那天,你抱着一束玫瑰,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栗栗,今天你表现得很棒,很美’。”
江祁妄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温栗栗继续说着:“高考结束后,我执意要学律法,为此和妈妈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是你先找到的我。”
“后来你对她承诺一定会保护好我,让我成为最优秀的女律师,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
“这五年来,你也的确做到了。”
说到这儿,她才转头看向江祁妄,眼眶微红:“可江祁妄,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祁妄喉间一梗,心底浮上抹复杂不明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情绪是为何。
“我受你母亲所托照顾你,该对你好。”
听到理所当然的回答,温栗栗鼻尖一酸。
“那为什么现在的你,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没有不一样。”江祁妄声音清朗。
“栗栗,你长大了,我是你小叔,自然要保持距离。”
听着他一遍遍重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温栗栗的心像被揪着。
她的声音带上些哭腔。
“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的亲小叔!”
“那又如何?”
温栗栗突然就感觉到一阵无力。
江祁妄就像一块根本捂不热的石头,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收紧手,狠狠地咬了下唇。
“那如果我说,三年前的那场庆功宴后我亲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