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时柚宁不喜欢待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她巡视四周后,拿了一把较轻的电子琴,便下了楼。在院子外架好了谱曲架后,她坐在院子里,身边摆放着五线纸谱和笔。调试好琴音后,时柚宁一遍演奏,一遍谱曲。就这样一直坐到了下午,黄昏斜阳。直到看见时母散步回来。时柚宁才放下五线谱,紧接着时母身后跟着走来一个身穿西装,头发干练的男人。时母把院里的门带上,满脸笑意对时柚宁喊:“柚宁,你看谁来了。”
时家别墅。
时柚宁搭在门锁上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打开了门,忧绪万千的走了进去。
练琴房里的各种钢琴,谱曲架,指挥棒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时柚宁望着练琴房,怔怔的出了神。
当年她为了救顾衍舟,不惜用手挡刀,歹徒将刀刃刺穿了她的左掌心。
手掌鲜血淋漓,指尖的血止不住地滴在地上。
顾衍舟守在病房外,说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成为她的左手。
可八年的感情,终究是淡了。
他的左手,当着她的面,牵起了别的女人。
她这一辈子也毁了,再也不能弹钢琴。
如果当年不替他挡刀,那把利刃会直接刺进他的脖颈。
要问她后悔吗?
大抵是不会的……
练琴房的门被打开后,喜乐摇曳着尾巴,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它不知道从那个废弃的角落叼出了一叠琴谱,放在了时柚宁的面前。
这些琴谱都是自己曾经创作的曲目。
她既是个钢琴家,也是个谱曲家。
她的谱曲能力一直很好,不少出名的音乐巨星都想与她合作。
但自从左手受伤加上患癌后,她性格就逐渐变的郁郁寡欢。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再也不能弹钢琴的自己。
时间久了,时柚宁便放弃了谱曲。
时柚宁看着喜乐期待的模样,她微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喜乐的头:“你想听这个吗?”
“汪汪汪……”喜乐摇着尾巴,连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回应时柚宁。
时柚宁放下手中的扫帚,来到了一架钢琴面前,双手轻轻的放在琴键上,手指缓慢弹奏起来。
记忆就好像是随着琴键,回溯到了当年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时柚宁嘴上轻哼着音调,手上忘情的演奏着自己的曲目,《他的奏鸣曲》。
曲谱有这样一句词,他像救赎的光,又像坠落的灰。
这句词就仿佛她人生的写照,从爱上了顾衍舟的那一刻起,她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回头的机会了。
一曲结束。
时柚宁睁开眼睛,望着地上的喜乐,不断摇摆着尾巴。
她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虽然她现在没法长时间弹奏钢琴,但至少她还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谱曲家。
这样一想,时柚宁心中的愁绪像是被解开了不少。
时柚宁忍不住抱住了喜乐,红了眼眶:“喜乐谢谢你,至少我还能提起笔,续写故事。”
秋风瑟瑟,时柚宁不喜欢待在空无一人的别墅里。
她巡视四周后,拿了一把较轻的电子琴,便下了楼。
在院子外架好了谱曲架后,她坐在院子里,身边摆放着五线纸谱和笔。
调试好琴音后,时柚宁一遍演奏,一遍谱曲。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下午,黄昏斜阳。
直到看见时母散步回来。
时柚宁才放下五线谱,紧接着时母身后跟着走来一个身穿西装,头发干练的男人。
时母把院里的门带上,满脸笑意对时柚宁喊:“柚宁,你看谁来了。”
男人抬眸,一双睿智的眼眸与时柚宁四目相对:“时小姐,好久不见。”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主治医生,许卿尘。
与之不符的是,他的手中提了许多东西。
时柚宁脸色一顿,很快回过神来:“许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