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四所的书房中,大阿哥胤褆看着书架上一张明黄色的宝弓问道。其身后小太监连忙点头回禀:“是,皇上应是因之前冷落太子后,如今随着怡嫔小产一事真相大白,而做出的弥补。”“那为何当日审讯会在毓庆宫?爷去时,还闻到一股药味。”“这——奴才不知,毓庆宫上下并未有什么太子患病的消息流出。”“要你们何用?”胤褆一拍桌面,转头厉声呵斥道,“一点小事都打听不出来!”“奴才无用,还请爷责罚。”小太监见胤褆发怒,连忙跪地请罪。
眼看太子皇宠依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止底下的奴才们感叹,后宫那些膝下有子的妃嫔们,都纷纷把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掐灭,
除了惠妃和……大阿哥胤褆。
“查清楚了?”
乾西四所的书房中,大阿哥胤褆看着书架上一张明黄色的宝弓问道。
其身后小太监连忙点头回禀:
“是,皇上应是因之前冷落太子后,如今随着怡嫔小产一事真相大白,而做出的弥补。”
“那为何当日审讯会在毓庆宫?爷去时,还闻到一股药味。”
“这——奴才不知,毓庆宫上下并未有什么太子患病的消息流出。”
“要你们何用?”胤褆一拍桌面,转头厉声呵斥道,“一点小事都打听不出来!”
“奴才无用,还请爷责罚。”小太监见胤褆发怒,连忙跪地请罪。
“狗奴才!”
胤褆上前踹了他一脚,一脸嫌弃的跑出房门外,去了延禧宫,
他底下的人查不出来,就只能让额娘帮着查查了,
与太子斗了两年,他十分清楚皇阿玛对他二人的态度,
哪怕平日里会偏爱太子,可却不会像如今这般捧着哄着,
简直就像是、就像是……心里眼里只有胤礽一个宝贝儿子一般,
就连平日不会理会的,他与太子斗嘴、争吵、打闹的小事,皇阿玛如今都会插手了,
而且还十足的偏向太子,这若说没有问题谁会信?
胤褆心中大大的不满,而且觉得这其中定有问题,
难不成太子得了什么隐疾,要不行了?
他坏心思的想,转念又觉得不可能,
就爱新觉罗胤礽那讨厌的活蹦烂跳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不行了。
胤褆回过神来,又快速向延禧宫的方向奔去,
他一定要搞清其中内情!
他握了握拳,朝空中挥了下手臂,
他就不信了,都是儿子,怎么能差别那么大,
嫡子怎么了,他还是长子呢!
立嫡立长,他怎么就没可能?
……
过了腊八就是年,宫中的新年,一向没什么趣味,除了累还是累,
对毓敏这种懒散的人来说,经历了一次便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而且像宫中这中大宴,一般都没什么好吃的,
菜大部分都是炖菜,而且还都是御膳房怕出错,早早准备好的,
届时直接热一热就端上去,可清朝这时候又没有保温盒,再加上紫禁城又大,
等那些太监宫女将菜端上来,就都成了白花花凝固的油了,
看着就没食欲,
而且一般这种宴席上,也不会有人真吃,就略动动筷子,挑一颗花生米或者点心,意思意思就行了,
除去菜品,还有宴会本身也十分无趣,
除了要告祭、康熙长篇大论发言,以及欣赏歌舞外,就没别的了,
像那些宫斗剧里某个妃子趁机在宴会上动手脚害人的场面,压根不会发生,
要知道这种大宴,来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宗室命妇,
敢在这时找事,那就是在打康熙的脸,
对康熙这种小心眼的皇帝来说,敢打他的脸,就是两个字“找死”!
看看郭络罗氏两姐妹如今的下场,就知道了。
没人敢找不痛快,就意味着没热闹可看,
白受苦的事,她可不干!
于是对于腊八宴,毓敏直接表示相信太子的能力,就不陪同他一起去了,她在毓庆宫啃啃点心就行。
“嘁——”
胤礽戴上帽子,理了理袖口,
看着她二郎腿躺在榻上悠哉悠哉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神仙都是这么懒散的吗?”
“诶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天庭众仙啊!”
开玩笑,马甲必须捂好!
毓敏打断他的话,“本座也是以防万一,宴会上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看到本座,那岂不就是完了?”
“什么完了?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忌讳!”胤礽轻呵了一句,
什么人多眼杂,去岁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胤礽轻哼一声,心里忍不住嘀咕道。
“哎呀,好了,快些去吧,莫要迟了。”
“那,孤走了?”胤礽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念念叨叨,指挥他,帮他分析当下所处环境的形势,
如今这样的大宴她都不去,那岂不就是他独自面对那些谄媚的人了?
连个说话吐槽的都没有,那不是更无聊吗?
可惜毓敏就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飞速跑到锦被后,
“去吧去吧!”
躲在阴影角落里,挥手目送太子出了毓庆宫,
正打算放飞自我的毓敏,就见外面烛火的映照下,恍然似有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逼近,
?
瞬间警惕的毓敏忙钻进锦被缝隙中,可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她看错了?
就在她心生疑惑时,却猛然发现外面守门的小太监都不不见了。
瞬间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即“吱呀”一声,房门响起,有人悄悄进了殿。
毓敏心头一凛,捏着衣角,偷偷探出头,
是个不认识的宫女、不对,是太监?
假扮宫女的太监?
那假宫女一进来,便开始翻箱倒柜,飞快的搜查寝宫的一切物件,像是在找什么,
毓敏紧紧皱起眉,
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作为太子的宫殿,仅是看守和巡逻的侍卫,便有数十人之多,
更不用提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人怎么会能避开所有眼线,悄无声息的潜入?
细细思量半响,她排除所有不可能,得出最终结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本身是毓庆宫的人!
毓庆宫出了奸细?
诶不对,这个时代应该叫钉子?暗卫?还是细作?
不管了,她一时也搞不清楚,
如今关键的应该是躲开这人,藏好自己,不被发现!
眼看这假宫女渐渐逼近床榻位置,毓敏连忙从床榻后,顺着床柱溜了下去,
见他翻完床榻,要往床底下看时,连忙攀上床幔轻轻一荡,又滚落,顺着落到了书桌和柜子的缝隙处。
“谁?”
会些拳脚功夫的假宫女隐约听到了动静,瞬间警惕起来,
视线一寸一寸的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