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氏即将成为姨娘,但毕竟是长辈,若让秦婉欣看到这一幕,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非议。几日之后,国公爷终于下达了纳妾的旨意,趁着这喜庆的时刻,沈氏特意向秦婉欣表达了感谢之情,未及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秦婉欣初时还以礼相待,但也渐渐显露出了不耐,不久便示意人送客。沈氏自知不受世子夫人青睐,临走前,特地给了明珠两包银子,嘱咐她代为转交一包给司琴。此外,国公爷、世子、夫人也都各有赏赐,司琴和明珠因此收获颇丰,尤其是司琴因世子的亲令晋升为二等侍女,正兴奋地筹备着新衣。
“姨娘言重了,世子宽厚仁慈,我此生都感激不尽。”
明珠连忙回应,同时阻止了沈氏欲行的大礼。
虽然沈氏即将成为姨娘,但毕竟是长辈,若让秦婉欣看到这一幕,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非议。
几日之后,国公爷终于下达了纳妾的旨意,趁着这喜庆的时刻,沈氏特意向秦婉欣表达了感谢之情,未及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秦婉欣初时还以礼相待,但也渐渐显露出了不耐,不久便示意人送客。
沈氏自知不受世子夫人青睐,临走前,特地给了明珠两包银子,嘱咐她代为转交一包给司琴。
此外,国公爷、世子、夫人也都各有赏赐,司琴和明珠因此收获颇丰,尤其是司琴因世子的亲令晋升为二等侍女,正兴奋地筹备着新衣。
沈氏面上虽挂着笑容,眉宇间却难掩愁云,虽然得到了封赏,但那日毒蛇背后的真相,她已无从追究。
在这深宅大院中,种种腌臜之事唯有相互遮掩,方能保全各自的颜面。
至于腹中胎儿的安危,依旧是个未知数。
“明珠,你过来一下。”正当明珠忙于手中的活计时,江妈妈的声音响起。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快步来到江妈妈面前。
“你和司琴这段时间的表现不错,夫人慈悲,特准你见父母。”
江妈妈话音刚落,一对衣衫褴褛的男女缓缓走近,这对贪婪的夫妇早已将卖女所得挥霍一空,此刻得知明珠的境遇,眼中的贪婪与欲望再次被点燃。
男子的眼神贪婪地盯着明珠,伸出手欲要抓住些什么。
明珠本能地往后微退,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强忍住推开对方的冲动。
“女儿啊,你今日的风光无限,全靠我们当年卖了你好运。”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丫鬟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江妈妈见状不妙,连忙示意明珠将这二人带进屋内,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明珠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短刃,寒光一闪,精准地划破了那男子伸来的的手腕。
“臭丫头!你胆敢反抗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男子身形消瘦,面颊凹陷,面对明珠的凌厉,显得格外无力。
他的左右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各中了一掌,痛得他连连后退。
明珠稳稳坐定,眼中闪过一丝冷峻,“实话告诉你们,我乃罪臣之后,你们窝藏我,将我当作商品买卖,甚至认我为女,这些罪行足以株连九族,让你们万劫不复!”
那对男女面露嫌恶,半晌无言,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终于,男子憋出一句:“你撒谎!就为了摆脱我们,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明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信?那你们尽管试试看,只怕你们的脚还未踏出这门槛,就已经被夫人的手段送进了黄泉路。她的狠辣,整个乱坟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子碍于面子,不愿再言语,妇人则不得不站出来,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好孩子,我们毕竟曾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决绝?真要把我们逼到绝路,那些你不想为人知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哀求,又夹杂着威胁。
“我们虽是庄稼人,命如草芥,但你那金枝玉叶般的生活,难道就不值得你留恋吗?”
明珠故作轻松,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我每月所得二两银子,分你们一两,算是仁至义尽。”
听到这话,那对男女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一次,明珠显然没有妥协的意思,任凭他们如何软磨硬泡,她毫不动摇。
“别再玩什么花招,我的生死,我自己做主。若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鱼死网破。有世子在,我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至于你们不成器的儿子,自有我的办法让他后悔莫及。”
那对男女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心中暗自感叹,这姑娘确实不是易于之辈。
细细思量,明珠的话虽狠,却也不无道理。
一月就一两,时间长了,足够给家里小子讨个媳妇了。
妇人叹了口气,妥协道,“每月十七,后门等我,别忘了。”
正当妇人准备离开时,那男子却突然出言不逊:“听说你在府里是个大丫鬟,手底下管着不少人,能不能也帮你哥找个媳妇?”
明珠眼神骤然一紧,声音冷厉:“我哥?你为何不去问问夫人,看我何时有过一个哥哥?”
这一问,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妇人终于按捺不住,拉着一脸懊恼的男人匆匆离去。
“这么快就叙旧完了?”秦婉欣远远道。
“既然身为奴仆,我便是夫人的人。主子待我不薄,我自当竭尽全力。”
明珠机敏过人,这份聪慧让她在秦婉欣那里赢得了青睐。
“很好,裁缝师傅已经来了,你去处理一下吧。”
秦婉欣有意提拔明珠为贴身侍妾,自然希望她能更加体面。
明珠心领神会,向洗衣房走去,心中五味杂陈。
途径国公夫人的院落,她无意间瞥见金梦宁跪在地上,身着素衣,面容苍白。
“梦宁,又在走神?加罚半个时辰!”国公夫人的声音冷酷无情。
金梦宁闻言,连忙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反驳。
她原是街头一名平凡女子,命运多舛,幸得世子出手相救。
只因母亲曾为歌姬,世人对她多有偏见,唯有世子视她与众不同。
恰逢国公夫人举办选通房,她恳求母亲引荐,才得以进入府中,成为国公夫人的一员。
然而,世子并不沉迷女色,除了那次酒醉后,她再无机会接近。
婆婆对这位新来的儿媳不满,屡屡设障,而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未曾想到秦婉欣的矛头最终指向了自己。
那同心结的主人,不言自明,她只恨世子也如此薄情寡义,将她的一片痴心视若无物。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这府中之人似乎都学会了欺软怕硬,总爱拿她们这些地位卑微的下人出气。
金梦宁心中五味杂陈,目光愈加深邃。
她狠狠瞪了明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