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家庭医生擦着冷汗叮嘱尤连城。“尤老爷本就高龄,现在血压和心脏不太好,需要多加注意。”尤连城听完却是冷笑:“他最好是死了都与我无关,咳咳咳......”家庭医生看他苍白的面容,忍不住提醒。“尤少爷,您的身体也要注意,我看您......”“不用!”尤连城惊惶的打断他,却又咳得弯下腰险些吐出一口血。
尤连城怔愣在原地,心中彻底空了一片。
管家怕他没听见,大声补充着:“主母情况很严重,老爷联系不上您,我才急急忙忙赶来告诉您的!”
郁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盈盈看着他:“去看看吧。”
尤连城僵硬在原地,良久才答应一声,拉起郁烟的手打开门,上了尤家的车。
车上,尤连城一直沉默,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病重的母亲。
他又恨又眷恋,小时候依赖慈爱的母亲,可是长大才发现操控自己的人也是她,那根本不是爱,是利用。
于是他开始恨主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直到他看到父亲才明白,父亲也不懂爱,不过是联姻的婚姻,何来的家庭,何来的爱?
“连城。”郁烟拉紧尤连城的手,想把力量传给他:“去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尤连城怔怔地看着她,郁烟却笑着安抚:“主母其实对我很好,我也不会再怨她。”
“我会保护你的。”尤连城坚定地看着她,承诺着。
最后,尤连城拉着郁烟的手光明正大走进主卧室,在所有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也扰动不了他的心房。
房间中尤霖森然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他身上,尤琦兰红着眼睛跪在床边也看向他。
“妈。”
看着气息奄奄的尤母,尤连城松开郁烟的手,掩下疼痛的胸口跪在床边。
“呃......”尤母喘着气,呼吸困难的样子让围着尤连城和尤琦兰心一窒。
尤母努力睁开眼,看到儿子出现在身边才流出眼泪,眼中带上悔恨:“连、城......”
“我在......”尤连城红着眼,哽咽应声。
尤母迷离的眼神扫过身边的人,流着眼泪忏悔着:“是我,是我太固执,我不敢死......我没脸见到郁家人......他们会不会等着、跟我报仇......”
尤琦兰脸色一白,尤霖更是铁青着脸呵斥:“乱说,跟你没关系!”
尤连城流着泪摇头。
尤母穿着粗气,艰难地说:“连城,你......一定要求她原谅......”
这辈子她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放任自己的女儿害了别人却不管不顾,明明看到郁烟被折磨却不去救她。
那天放出的火光,郁烟熊熊燃烧的眼神深深映在她的心理,彻底成了心病。
那天放出的火光,郁烟熊熊燃烧的眼神深深映在她的心理,彻底成了心病。
郁烟被尤家困住的一生,是她伸出的铁链,用尤家的权利毁了她。
最后喘息之时,尤母在迷蒙的视线中好像看见床边的郁烟。
“南......郁烟......”
尤琦兰惊恐的尖叫一声,顺着母亲的眼神却什么也没看见,只能瑟瑟发抖。
尤霖再也忍不住握着尤母的手,眼中似乎也带上了泪光:“别看,都是假的。”
尤连城泪眼模糊中,看见郁烟轻轻叹息一声。
尤母流着泪哀道:“郁烟......我,对不......”
她的声音彻底停顿,头也垂向一边,最后一丝气散了。
“妈妈——”
尤琦兰大惊大悲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晕了过去。
尤霖大叹一声,没心思再去呵斥尤连城,闭上眼拼命安抚疼痛的心,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郁烟看着尤母最后祈求的眼神,静静鞠了一躬。
今生已逝,早已没必要过多追究,来世也不会再相遇。
两个长辈都倒下,没人指挥的尤家乱成一片。
家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尤连城头上,他强撑着身子指挥乱成一团的护工和管家。
次日,
家庭医生擦着冷汗叮嘱尤连城。
“尤老爷本就高龄,现在血压和心脏不太好,需要多加注意。”
尤连城听完却是冷笑:“他最好是死了都与我无关,咳咳咳......”
家庭医生看他苍白的面容,忍不住提醒。
“尤少爷,您的身体也要注意,我看您......”
“不用!”尤连城惊惶的打断他,却又咳得弯下腰险些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