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让司机开车送姜幼过去。姜幼坐上车后就不说话了。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个洗得发旧的钥匙扣,头发遮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尖削下巴泛着不正常的白。池妄看她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沉声吩咐,“开快点。”到了县城医院。姜幼打开车门下车,临走前回头看了池妄一眼。“谢谢你,池妄。”她站在阳光下,想到他大老远送自己过来,抿了抿苍白的唇,“等我回京城请你吃饭。”池妄闭着靠着座椅,侧脸冷漠,“我有空再说。”
姜幼心脏一紧,“我答应你什么了?”
池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说想做我的女人。”
“……”
姜幼如遭雷击,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池妄,昨晚我醉的不清醒,都是在胡言乱语,你别……”
她极力辩解,却遭到池妄打断。
“我当真了。”
毫无起伏的四个字,随着他沉重的目光,一起朝姜幼倾覆过来。
姜幼噎住,当下急红了脸,“这种醉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池妄俊脸渐渐凝聚寒霜,“你想反悔?”
姜幼呼吸一滞,被他盯得背脊发凉。
四周格外安静,池妄眼眸漆黑,指尖的烟在徐徐燃烧,白色烟雾成直线上升,掩盖他眸光里的危险。
她昨晚喝醉了好哄,早上清醒了,这副想含混过去的模样,让他有点控制不住捏死她的想法。
姜幼脸颊滚烫,只想躲避他的目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话没说完,池妄突然掐了烟,起身走向她。
他手臂撑在床上,带着一股强势压迫的姿态,不断朝她逼近。
“你、你别过来!”姜幼抱紧被子往后缩,险些就要掉下床。
池妄停下。
与她相隔半米,却依旧把她吓坏了。
池妄眯起眼,她防备的姿态令他不悦,伸出手,粗鲁的将她扯到身前。
姜幼浑身颤栗。
他垂眸瞥向她白皙的一双腿,冷声嗤笑,“腿都抖成这样了,还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姜幼面红耳赤,拼命合拢双腿,想要阻止生理性痉挛。
昨晚她是真的被折腾狠了。
姜幼仰起头,“我、我不想做你女人,也不想要什么,我们就当酒后乱性,发生了一场意外可以吗?”
池妄眼底闪过冷意。
像她这种思想保守的女孩,对清白名誉最是在乎。
陪他睡了一夜,不想找他负责,还主动提出各取所需?
呵,她是有多想逃离他?
池妄扯起唇,直起身,“起来,把衣服穿上。”
姜幼见池妄放过了她,赶紧裹着被子,小心挪到床尾,却看见地上扔着几个用过的小雨衣……
她捂着脸,简直没眼看,捡起昨晚的工作服。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她衬衫上的纽扣全没了,像是被暴力扯开的,崩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姜幼窘迫扭头,“池妄,你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池妄面无表情站在床边,打电话让贺词送了一套女装上来。
“滚去换。”
购物袋扔在姜幼面前,她一秒都不敢耽搁,赶紧躲到浴室换去了。
清洗身体时,酸软的双腿不停打哆嗦,下面疼得完全不能碰。
她咬牙忍着疼,把身上擦拭干净,迅速换好衣服。
姜幼推开浴的门,骤然感觉到一束浓烈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一转头,对上池妄黑沉沉的眼眸。
“怎么了?”姜幼心脏微滞,他怎么这副眼神。
姜幼皮肤白皙,长发乌黑,藕粉色的连衣裙,简单精美,把她衬得格外清纯娇俏。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饱满的胸型,都被勾勒得无比清晰。
池妄不着痕迹地移开眼,“送你回去。”
姜幼有点莫名其妙,走出房间,跟池妄一同进入电梯。
池妄站在她前面,高大深谙的背影挡住大片视线。
她这才发现,池妄穿着白衬衫,黑色高定西装,跟他穿浴袍时,性感狂放的模样相比,更加清冷尊贵,难以接近。
姜幼缩在角落,跟他保持距离。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姜幼拿出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里响起急促的声音,姜幼脸上血色尽失。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外公快不行了,正在抢救,让她赶紧过去签字!
从这里到县城医院,要转两趟车,姜幼根本来不及!
池妄让司机开车送姜幼过去。
姜幼坐上车后就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个洗得发旧的钥匙扣,头发遮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尖削下巴泛着不正常的白。
池妄看她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沉声吩咐,“开快点。”
到了县城医院。
姜幼打开车门下车,临走前回头看了池妄一眼。
“谢谢你,池妄。”
她站在阳光下,想到他大老远送自己过来,抿了抿苍白的唇,“等我回京城请你吃饭。”
池妄闭着靠着座椅,侧脸冷漠,“我有空再说。”
姜幼点点头,关上车门,快步走了。
车里安静了许久,没见池妄发话,坐在副驾驶的贺词礼貌询问,“池总,回公司吗?”
池妄掀起眼皮,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深沉,“你说,让姜幼欠我的,是不是挺好?”
“……”
贺词迟疑,“您的意思是?”
池妄盯着姜幼的背影,抚摸着那枚有姜幼照片的坠子,“我要姜幼回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