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我妈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了,也是我最后的底线。“怎么了?”他的声音沉着冷静,跟我形成对比。“我妈,她快不行了,医院打电话过来,让我,让我过去……”我哭得泣不成声,不想在贺景年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脆弱,可不行,情绪在这一刻已经抵在了喉口。可一秒、两秒……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贺景年都没开口说话。“贺景年?”我试探性的喊他的名字。大门却开了。贺景年站在门口,而我瘫坐在地上,脸上的妆早已花了。
我看了眼时间,过去两分钟,可是我妈还能撑几分钟呢?
“凭什么打开?阿年说了,你当众驳了我的面子,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应该好好教训。”
舒悦在门口笑起来,“你待在里面好好反省,饿个几天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给贺景年打了电话过去。
“贺景年,让舒悦放我出去!”
我歇斯底里,我妈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了,也是我最后的底线。
“怎么了?”他的声音沉着冷静,跟我形成对比。
“我妈,她快不行了, 医院打电话过来,让我,让我过去……”
我哭得泣不成声,不想在贺景年面前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脆弱,可不行,情绪在这一刻已经抵在了喉口。
可一秒、两秒……仿佛过了很久很久,贺景年都没开口说话。
“贺景年?”我试探性的喊他的名字。
大门却开了。
贺景年站在门口,而我瘫坐在地上,脸上的妆早已花了。
他朝我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阮茉,你可真喜欢用你妈当借口,是不是百试百灵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我骗过他。
在大一暑假那年。
我故意骗他说,我妈脚崴了,其实是为了让他赶过来,然后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
那天我妈我也在,她说,“看着你跟景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你给他精心准备的这些,他一定特别开心。”
贺景年匆匆赶来。
看到了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可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阮茉,你有意思吗?我以为阿姨真的受伤了!我都没管凌锦!”
那天凌锦发烧了,她独自去的医院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车祸,脚骨折。
贺景年认为是我骗了他,又对凌锦心怀愧疚。
后来我跟他道歉,他却说,“拿你妈妈当借口,阮茉,你真是好样的。”
我闭了闭眼,看着贺景年,“这次是真的,我给你翻通话记录,医院说我妈快不行了,你让我出去吧。”
舒悦站在一旁,轻哼了句,“阿年,影后演技还是在线的,她演得还真像啊。”
“这要是被她出去了,那我的脸怎么办啊?”
舒悦越说越起劲,“还有我这双鞋。”
“阿年,但是人家新买的高跟鞋被她弄脏了,这怎么算啊。”舒悦指了指她的高跟鞋,因为被刚才演戏的时候被我踩了好几脚,的确是脏了。
“那就麻烦影后亲手把它擦干净。”
贺景年眯了眯眸子,显然还在怀疑我的话。
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蹲下身忍着眼泪,用纸巾把舒悦的鞋子擦干净。
我的尊严早就没了,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舒悦看鞋子被擦干净,抬起脚狠狠的踩在我的手背上,我的手背溢出一道血迹,我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喊出声。
“哎呀,不好意思啊影后,我不小心的。”
我顾不上舒悦小人得志的嘴脸,匆匆起身,见贺景年没再为难我,我快速的跑了出去。
打车。
去医院。
见我妈。
抢救室的灯已经灭了。
医生不是从抢救室里出来的,他问我,“王琴的家属吗?”
我点头,浑身冰冷的看着他,我不敢问结果。
“很抱歉啊,没有抢救回来。”医生摇摇头表示抱歉,他转身的时候轻声说了句,“这也来得太晚了。”
是啊,太晚了,还是来得太晚了。
我见到我妈冰冷的尸体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她静悄悄的好像是睡着了。
可她再也醒不来了。
以前我总是盼着或许有一天她能醒来看我一眼,我努力赚钱想给她更好的治疗,毕竟植物人醒来的案例不是没有。
可现在呢。
就连最后那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妈以前经常牵着我的手问我,“小茉啊,景年是个好孩子,他很优秀,妈妈很喜欢。”
“小茉啊,你要是喜欢景年的话,大胆去追,妈妈支持你。”
可是妈妈,您看到了吗?贺景年就是个恶魔。
是我害了全家。
我蹲在病房里好久,迟迟无法反应过来,。
贺景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站在我身边,那双锃亮的皮鞋却让我觉得刺眼。
良久,他才说话,“阮茉,起来吃饭。”
我没有理他,他又说,“阮茉,不吃饭会死的。”
死吗?
死一点也不可怕。
可怕的从来就是贺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