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沐云暖又带了食盒来她房中,笑得眉眼弯弯:“乔夫人,这是我自己做的药膳,比照着药方又照着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乔母看着这个模样清丽的小姑娘,瞧着越来越顺眼。又见她这般体贴越发觉得舒心,拉过她的手:“云暖丫头,也是难为你费心了,何苦来为我这个老太婆做这些粗活。”沐云暖顺着乔母的手力坐下,笑得像是沁了蜜:“云暖才没了娘亲,看见乔夫人只觉得比旁人亲切,已经将乔夫人视作娘亲了!”
三日后,乔老夫人的身子已经尽数调理好了,沐云暖每日都来。
反倒是乔玉安除了晨昏定省外,都推说有公务在身,一连几日不见人影。
这日,沐云暖又带了食盒来她房中,笑得眉眼弯弯:“乔夫人,这是我自己做的药膳,比照着药方又照着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乔母看着这个模样清丽的小姑娘,瞧着越来越顺眼。
又见她这般体贴越发觉得舒心,拉过她的手:“云暖丫头,也是难为你费心了,何苦来为我这个老太婆做这些粗活。”
沐云暖顺着乔母的手力坐下,笑得像是沁了蜜:“云暖才没了娘亲,看见乔夫人只觉得比旁人亲切,已经将乔夫人视作娘亲了!”
乔母见她面容清苦,心疼不已:“你若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也好将你照拂一二,不至于寄人篱下。”
沐云暖扑通一声跪倒在乔老夫人跟前,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我属意乔大人已久,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能和乔大人在一起,便是做妾我也愿意。”
乔母见她痴心如此,也是叹息一声,伸手欲将她扶起,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沐云暖见乔母又要将她搪塞,心念一动,竟直接栽倒在地上,又将衣袖扯了,露出手腕上的伤痕,眼睛一闭,装作晕了过去。
乔母一惊,心都颤了一瞬,慌忙叫人将她扶去床上,正准备差人去叫大夫。
沐云暖贴身丫鬟蓉儿一早就得了她指令,此时不动声色拦了要出门找大夫的人,期期艾艾哭出声:“老夫人,不必去找大夫了,我们小姐是为了您熬坏了身子。”
乔母见她此言,半是不解半是恼怒:“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
蓉儿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将沐云暖教给她的话术一五一十念出来:“小姐听人说,若是取了冬日的朝露为引,用处子之血熬煮着,能让老夫人的病好得更快些。”
“小姐便每日清晨去取那朝露,又自己扎了伤口放了两大盅血将水熬煮,又精心用这水做了药膳,送来给老夫人。”
乔母脸色大变,撩起沐云暖衣袖,果然见了伤口,心软的一塌糊涂,只是骂着:“这傻丫头!”
沐云暖见时机恰当,便自己醒了,装作一无所知,呵斥着蓉儿:“谁叫你将此事告诉给乔老夫人的!我回去就撕烂了你的嘴!一味装乖卖惨!”
乔母拥着沐云暖哭道:“好丫头,你为了我受苦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告诉我,有什么委屈,我也替你做主,定不叫你被人欺负了去!”
沐云暖跟着哭了一阵,半晌,才红肿着一双眼睛,颤声道:“乔老夫人,云暖所求所愿的不过一件事。”
乔母连声应下:“好好好,我一定替你办到!”
沐云暖见乔老夫人应下,才抽抽噎噎说道:“我属意乔大人已久,只盼着能和他白头偕老,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乔母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却又在抚摸到沐云暖手上的伤痕时,下定决心,对着外面小厮道:“将乔玉安从御史台叫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一炷香之后,乔玉安果然风尘仆仆出现,只是几日光景,乔玉安却清瘦了不少。
乔母一时有些愣住,却无心理会,只是沉着脸看向他。
乔玉安进门,看见乔母身旁的沐云暖,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规矩行过礼:“母亲,找儿子有何事?”
乔母也开门见山说道:“你说你已经娶妻,却不见你带她来拜见我,我只当你大约是搪塞我的。”
“今日我只要你一个准话,你口中那个‘妻子’究竟存不存在,若是有,带她来见我,若是没有这人,我便做了主,将云暖指给你!”
沐云暖表情露出一抹自得,她派人每日跟踪乔玉安,都说没有见过那个‘妻子’,笃定乔玉安必定是妄言,才想了这一出计谋。
乔玉安缓慢眨了眨眼,轻笑出声,站直了身子,道:“我当母亲是为了何事,她胆子小,我才没将人带回来。今日,正巧她跟着儿子回来了。”
乔母、沐云暖皆是表情大变。
却见乔玉安侧了侧身子,眼神平静,但细看之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昭阳,快来拜见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