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又想关注又不屑的关注。——“郁西,要找律师么,找我如何。”“如果是你找我,我会考虑给你个友情价。”傅检霖笑着松开之前抓住郁西的手,五指一根根地松开,连那指尖摩擦着她肌肤的温热的触感,也忽然在松开的瞬间变得如此清晰。傅检霖静静地说:“郁西,要不要找我?”顿了一顿,他甚至是带着笑说:“是不是怕我出场费太贵。”大概是以前傅检霖在自己的印象里总是对人不苟言笑的原因,郁西其实觉得他这样笑起来还是挺奇怪的,“郁西,你说点什么啊,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受伤的高三女孩8
郁西抿住嘴唇,她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比如向别人求助。
比如找傅检霖帮助自己解决面前的难题。
她记得钟岚文说过的话,钟岚文作为一个秘书尽心尽职曾经对他们每一个满十八岁的被资助孩子说过,结束助养的孩子没有必要再去联络傅氏或者傅家的人,以后人生可能会遇到很多事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无论自己要走的路多么坎坷,都要他们自己去走。
郁西把这些话深深的记在自己的心里。
她仔细的盯着傅检霖,她在等他说话,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行,可他在沉默,脸上慢慢浮起了丝失望之色。
“郁西,我希望你可以信任我,也可以遇到事情的时候能想到我,我希望我们可以亲近。”
“知道。”
她说知道,但是傅检霖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胡觅正准备开车往外走,正好看见郁西站在那里,便停车在她身边,“听说你要帮他们找律师咨询?”
“你找到没?我之前有个病人是开律师事务所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胡觅照例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通,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地说了一句:“总之你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
“谢谢你。”
“和我客气什么啊,我先走了。”
傅检霖看了他一眼。
胡觅也对视回去,只是那一记眼波有点复杂。
胡觅的车一走,傅检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漏掉了什么?
视线一转,眼神定格在郁西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有宣誓主权,既然有自己在,何必需要他一个同事来关心郁西的事情。
傅检霖向前走了一步,安静的抓住郁西的手,“你那个同事看起来很关心你。”
郁西抬起眼,看着傅检霖的表情,忽然间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急忙笑着摆手,“你想多了,我和胡觅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他有女友的。”
听到她的话,傅检霖不知道是该说她迟钝呢还是说她完全对这个医生没有想法,总之不管哪种可能,傅检霖觉得都挺好的,起码她心里对那个医生没半点意思,傅检霖眉眼渐渐舒缓开来,带着淡淡微笑。
看见他笑,郁西也跟着笑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笑什么,或许只是因为觉得傅检霖的心情好起来,她好似就会自然的跟着好起来。
——
胡觅的车其实快到转角的时候到底还是停住了,他看着后视镜,笑容渐渐僵住。
从他的角度望去,此刻的郁西正被那个高大的男人半挡住,因为身高的差距,那男人微微抵着下巴,仿佛在和郁西热吻着。
胡觅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痛。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郁西的,怎么会被他抢了先,胡觅心里不是滋味。
他和她是同门师兄妹,和她关系真正亲近起来是大二下学期开学前,他那天在实验室值班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只是打电话的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电话那端是郁西怯生生的声音,说自己东西都被人偷了,现在回不来学校。
郁西本意不是找胡觅帮忙,是实验室另外一个学姐,但是恰巧那个学姐那天不在,胡觅去找她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瘦瘦小小的蹲在车站门口,抱着膝盖在神游。
她几乎是忍着泪填写完被劫财物清单。
她没钱,胡觅知道,经济一直都好像很困难。
比起胡觅担心她,出了警察局的人好像有点粗神经线条反倒是乐呵呵的快步往学校走,她说没有手机电脑,她也不是不能活。
她说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哀戚戚并不能改变什么,胡觅一时间无语,之前在警察局哭得怆然的也是她,现在无比洒脱的还是她。
胡觅有些窘,其实和她认识两年的时间,胡觅依然不知道怎样像其他人一样和这个师妹打打闹闹。
大概是因为刚到实验室的时候,顶着十年难遇的天才头号进来备受关注,胡觅对她多少是有些嫉妒的。
他对她又想关注又不屑的关注。
——
“郁西,要找律师么,找我如何。”
“如果是你找我,我会考虑给你个友情价。”傅检霖笑着松开之前抓住郁西的手,五指一根根地松开,连那指尖摩擦着她肌肤的温热的触感,也忽然在松开的瞬间变得如此清晰。
傅检霖静静地说:“郁西,要不要找我?”顿了一顿,他甚至是带着笑说:“是不是怕我出场费太贵。”
大概是以前傅检霖在自己的印象里总是对人不苟言笑的原因,郁西其实觉得他这样笑起来还是挺奇怪的,“郁西,你说点什么啊,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这张脸实在是优秀的过分,郁西收回视线,笑了,眼睛亮晶晶的,她问他,“你的出场费在我的可支付范畴内么?”
傅检霖想了想,也笑道:“看你的表现啊,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就考虑免费出场。”
郁西揉揉眉毛,笑了,“我会表现的越来越好,但是如果我总是遇到事情就向你求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一直一直地出现在你身边,一直一直有事去麻烦你。”
傅检霖眼神变得十分柔和,“怎么会烦?
郁西,你这般对我不闻不问,我才会觉得很心烦。”傅检霖叹了口气,终于宣泄出了心里的那点唐突,“试着把我纳入你的安全可信任范围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