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呢喃道:“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他不该擅自将她约出去的,明知这是杀头的大罪,可他还是做了。以往他为了褚家能重回往日风光,忽略了她,可如今他只想见她,望她一切安好。他望着她,眼中似有无限悲伤。“只要能让公主消气,你怎样罚我都无所谓,只求别波及褚家其他族人。”他挺直的背脊稍稍弯曲,径直跪在了她的面前。谢袅见他如此卑微,心中不觉解气反而有种难言的伤感,心脏骤然抽痛一下,让她面色发白。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才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道:“你先起来。”
地牢内。
烛火摇曳,杂草铺地,处处阴暗潮湿,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谢袅捂着鼻子走进,眸中神色复杂。
她看向端坐在杂草上的男子,他一如既往的风光霁月,没有被周围环境影响。
褚泽衍见她走进,立马站了起来,面上划过欣喜。
“公主,你来看我了。”
他想要上前,可脚踝上带着镣铐,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声响。
最终他停在了离她三步远的距离,眼中是滚滚深情,即使面前的女子仍带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他就是能确定她就是袅,是吾妻袅。
谢袅也不知为自己为何要来这地牢,自从上次一别,她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他的脸。
忘不掉又放不下,心里有个念头要让自己远离他,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被他吸引。
她揉了揉太阳穴,眼底闪过一丝郁气:“来看你死没死。”
褚泽衍脚步一顿,收回了想要触碰她的手,只是无措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低声呢喃道:“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
他不该擅自将她约出去的,明知这是杀头的大罪,可他还是做了。
以往他为了褚家能重回往日风光,忽略了她,可如今他只想见她,望她一切安好。
他望着她,眼中似有无限悲伤。
“只要能让公主消气,你怎样罚我都无所谓,只求别波及褚家其他族人。”
他挺直的背脊稍稍弯曲,径直跪在了她的面前。
谢袅见他如此卑微,心中不觉解气反而有种难言的伤感,心脏骤然抽痛一下,让她面色发白。
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才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道:“你先起来。”
她想她或许是喜欢他的,即使知道他心中已有一位深爱之人。
以前看话本只觉里面的一见钟情甚至可笑,可如今她却是爱上了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谢袅看着他起身,余光瞥到了他腰间的锦囊上。
他似乎很珍视这个东西,几乎不离身。
她伸手想要去拿,却被他躲了过去,当即不满道:“给我看看。”
褚泽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捂着锦囊道:“公主,这东西乃亡妻遗物,臣恕难从命。”
谢袅面色一僵,心中闪过不快,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却不想烛火忽的熄灭,她彻底陷入了黑暗中,心中一惊。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腰肢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拦住,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公主别怕,有臣保护你。”
紧接着就是刀枪相撞以及尖刀刺入血肉的声音。
谢袅紧紧抱住他,鼻尖因绕着淡淡的竹香,让她有片刻失神。
透过点点月色,她抬头望着他,只能见到他紧绷的下颌。
心跟着一点点沉沦下去,好像爱他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她已做了千万遍。
“公主快走!”褚泽衍眼见一黑衣人持剑扔向她,毫不犹豫的以身挡剑。
她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开,跌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一剑刺中了肩头。
温热的血四溅开来,她茫然的抬手去擦拭,疼痛一点点蔓延开来。
原来疼痛也会有延迟。
谢袅捂着胸口,感受到了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她目眦欲裂,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际,她隐约听见了他再说:“别怕。”
他宽厚的大手覆盖上了她的眼睛。
这一刻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