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御医重新给陆汴溟包好了纱布,擦了下额间的汗,弓着腰退下去了。苏雏霞慢慢退开,只觉得后背都浮起了一层薄汗。两人都不再开口,偌大的太子寝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好在不久后御医就端着药上来了,打破了一室的凝重。陆汴溟端起将药汁喝尽,扫了一眼旁边宫女捧着的一小盏蜜饯,移开了视线。苏雏霞正好抬眼,不知为何就捕捉到了陆汴溟眼里的一丝无奈,不禁脱口而出道。“去取份山楂来。”说完后她便心脏猛地一跳,心知这句话实在是冲动了。
陆汴溟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沉沉吸了口气,生怕这滚烫炙热的心跳声传到旁人的耳朵里。
苏雏霞感觉到他的肩膀一紧,立马脱口而出:“是臣女按痛殿下了吗?”
陆汴溟双眸如寒潭般清冷,淡淡道:“没事,有劳宋姑娘了。”
那厢,御医重新给陆汴溟包好了纱布,擦了下额间的汗,弓着腰退下去了。
苏雏霞慢慢退开,只觉得后背都浮起了一层薄汗。
两人都不再开口,偌大的太子寝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好在不久后御医就端着药上来了,打破了一室的凝重。
陆汴溟端起将药汁喝尽,扫了一眼旁边宫女捧着的一小盏蜜饯,移开了视线。
苏雏霞正好抬眼,不知为何就捕捉到了陆汴溟眼里的一丝无奈,不禁脱口而出道。
“去取份山楂来。”
说完后她便心脏猛地一跳,心知这句话实在是冲动了。
果不其然,陆汴溟微微怔了一瞬,随即眼光如冷刃般扫了过来。
她知道陆汴溟其实不爱吃这些甜腻的蜜饯,前世陆汴溟有一次高烧不退,喝完药后对她奉上的蜜饯一口都没动。
那个时候的她所有心思都挂在他身上,总想让他嘴里的苦药味快些散去,便挖空心思地备好各类吃食。
只有一次,她亲手做的山楂被陆汴溟吃得干干净净。
可陆汴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旁人也无从得知这个习性。
眼下她顶着宋君瑶的身份,可要如何解释?
陆汴溟深邃的双眼有如缀着无数星子的夜空,他扫了一眼十指蜷缩的女子,多日来的疑惑让他忍不住试探道。
“我之前是否与宋姑娘见过面?”
苏雏霞身形一顿,停了片刻方道:“臣女第一次见到殿下,便是在护国寺。”
陆汴溟皱起眉,心里涌动着的疑惑快要如山洪般倾泻而下。
正要在问时,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进来,朝苏雏霞恭敬道。
“宋姑娘,谢将军进宫了,想见您一面。”
苏雏霞心中松了口气,她正不知要如何从这满是陆汴溟气息的地方逃开,谢景辞无疑是来得正合时宜。
“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说完后,她忽略掉陆汴溟探究的视线,飞快地跟着宫女走了。
御花园。
谢景辞一见她便急急迎上来,拉着她上下打量,眉间满是忧色。
“我听说你昨晚遇到了暗杀,可有受伤?”
苏雏霞腰间的刀口还疼得厉害,但她不想让谢景辞担心,便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笑着道。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
谢景辞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好起来,他迟疑了半晌,轻声道。
“哪怕危险重重,你还是决心不改,是吗?”
不断有宫人从御花园经过,他也不能说得太明显。
苏雏霞唇角慢慢收拢,凝成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
“如果是你,你会安安心心地忘掉所有的血活下去吗?”
谢景辞知道这是劝不动她了,心中暗叹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帮她入宫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半晌,他从怀中掏出一瓶捂得温热的药膏,沉声道。
“这是我谢家独有的药膏,止血生肌最好,你带在身上,我也放心一些。”
苏雏霞接过,嘴角笑出两个小梨涡:“多谢。”
谢景辞又细细嘱咐了几句,方才满怀忧愁地离去。
苏雏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
与此同时,东宫。
陆汴溟靠在床头,见霍林走了进来,便挥手让所有宫人都退下去。
霍林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呈到他眼前。
“回禀殿下,谢将军的确有一表妹名叫宋君瑶,这是下官整理的一些有关宋姑娘的文书,请殿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