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那下次再说吧,和陶霜这样的温和的人生活,过一生也会倏然而过的吧,或许可以试试。第二天一早,陶霜没吃早饭就去祝父祝母的那亩田里观察。因为要让水稻幼苗适应一个从多到少的水量,需要一个过程,下次排水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大家的农田基本都种得差不多了,陶霜也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便不在这里久留,去了一趟村支部拿返乡名额。村长把东西交给陶霜,说道:“明天早上八点,在岭南西路尽头汇合,坐大巴去车站,不要迟到了。”
“结婚”两个字,从裴青寂的嘴里说出来,太不真实了。
陶霜从资料中抬头,一阵恍惚,怀疑是自己是听错了,继续看着书,不知隔了多久,她翻页世,眼神看到裴青寂还看着她,似乎是再等着她的回答。
她放下资料书,缓缓道:“你不用为了应付阿姨这么说,我没关系。”
事实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了,或许今后都不会再见。
裴青寂眼神一凝,还想说些什么,陶霜却已经起身拿衣服去洗澡了。
他心想,那下次再说吧,和陶霜这样的温和的人生活,过一生也会倏然而过的吧,或许可以试试。
第二天一早,陶霜没吃早饭就去祝父祝母的那亩田里观察。
因为要让水稻幼苗适应一个从多到少的水量,需要一个过程,下次排水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大家的农田基本都种得差不多了,陶霜也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她便不在这里久留,去了一趟村支部拿返乡名额。
村长把东西交给陶霜,说道:“明天早上八点,在岭南西路尽头汇合,坐大巴去车站,不要迟到了。”
陶霜接过这张薄薄的纸,却感觉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是五年的青春,也是两辈子的感情羁绊。
“谢谢村长,我知道了,再见了。”
村长慈爱地笑:“陶知青,这几年,是我们谢谢你了。”
和村长道别后,陶霜就回去收拾东西。
裴青寂已经出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还要带不少资料,陶霜这次遵循从简的原则,只带上了一些必需品。
这几年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箱子而已。
陶霜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不算很重。6
难得空闲,她甚至还能上街去买菜,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从菜市场一出来,就看到裴青寂提着一大堆东西和祝薇从百货商城走出来。
祝薇身形单薄,说话的时候,裴青寂会耐心地低头听她讲,然后再回答。
两人走在一起,就像结婚很久的恩爱夫妻。
陶霜已经麻木了,淡淡地收回目光,提着菜回家。
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大声叫她的名字:“陶知青!等一下我。”
陶霜转身,余光看到裴青寂和祝薇的视线果然被吸引过来了。
而郑余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寒暄了几句,才进入正题。
他是来通知陶霜明天返乡大巴的时间的,通知到了之后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离开。
可能是因为祝薇在身边,这次裴青寂并没有上前打断他们。
等到陶霜再用余光去看时,两人已经离开了。
……
大概是看到了陶霜买了菜回来做饭,裴青寂五点就回来了。
他记性不错,因此在看到躺在角落的小皮箱的时候露出疑惑:“你怎么把皮箱拿出来了?”
陶霜把菜端上桌,随口解释了一句:“是我今天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它生了灰,就拿出来擦了擦。”
裴青寂闻言在房间环顾一圈。
果然感觉比之前整洁干净了一些,就是感觉有一些莫名的空荡。
陶霜打断他的思绪:“吃饭吧。”
两个人很久没有单独吃过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食堂解决。
裴青寂突然问道:“今天在街上看到郑余叫你,是有什么事吗?”
陶霜筷子一顿,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告诉裴青寂。
这时,门口突然有人大声喊:“裴营长!祝薇晕倒了!情况危急!”
裴青寂几乎是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根本不在意陶霜还没回答。
陶霜也跟着站起身,看到裴青寂马上要离开的身影,她突然叫道:“裴青寂。”
声音不算大,但裴青寂鬼使神差地在这吵闹声中捕捉到了。
他回头,看着有些失神的陶霜,竟然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她的后续。
几秒后,陶霜思绪回笼,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双眼很明亮。
“没事,就是想和你说,十天后祝薇家的田需要二次排水,别忘了,不然长势会差。”
裴青寂莫名觉得陶霜在进行某种分别仪式,他不过就是去祝薇家看一眼,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敛了敛眉,对陶霜说:“既然是你的失误,那这件事你就负责到底,别让人抓到说闲话。”
说完,便匆忙往祝薇家里跑去。
陶霜看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自嘲滑落。
到现在,他依旧不信她。
这一晚,裴青寂没有回来,陶霜内心已经波澜如水。
天刚亮,她就起了床,斯条慢理的整理床铺,洗漱、吃早餐。
淡淡的做完一切,又淡淡的坐在书桌前,撕下最后一页日历,在日历上写上了一行字。
“裴青寂,这段感情我累了,分手吧。”
迎着晨曦朝阳,陶霜拿起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束缚了自己两辈子的‘家’。
从此,她会为国家金灿灿的粮食梦,奋斗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