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兵马过来?”叶永忠听到丫鬟的通传,心中一沉,一瞬间脑海里浮现诸多后果,“三弟,你去通传二弟和母亲,如果我猜的不错,叶府,有难了......”说完他就跌撞着坐到了椅子上,整个叶府的顶梁,在他瘫软的这一刻,塌了......叶永礼看着自己一直仰慕崇拜的大哥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胸腔惊跳的同时,难受到窒息,但是长腿已经下意识的小跑向福寿苑。得到消息的姜丰年身形微微踉跄,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不准,打,小鸟!”
见状,甜宝急了,赶紧从姜丰年身上溜下来,张开小短手,叉开小短腿就拦住了婆子。
婆子举着扫帚僵在了原地。
她可不敢伤了叶家人的心尖尖啊。
叶永忠赶紧让婆子退下。
赵梦柔挥舞的手抓住了一只鸟雀,没做多想就使劲的摔倒了地上。
鸟雀受了重伤,无力的在地上抽搐着小身子。
甜宝的大眼睛瞬间红了,飞快的冲到赵梦柔面前,抱着她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啊......”
赵梦柔发出凄厉的惨叫,苏玉翠伸手就薅住了甜宝为数不多的头发,要把她撕开。
“啪!”
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苏玉翠被苏玉莲掌掴了一巴掌,然后趁着苏玉翠发愣,苏玉莲快速的把她的手从甜宝头发上拉开。
叶永忠则一把薅住苏玉翠的后衣领,把她拖的离甜宝远远的。
姜丰年上前,轻柔的在甜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甜宝这才松开了赵梦柔的手。
可是赵梦柔的小手指已经耷拉下来,明显是断了。
“小鸟,走!”
甜宝的小嘴还挂着鲜血,伸着小手努力的驱赶着鸟雀,鸟雀竟然听话的全都飞走了。
她又急急的看了眼地上的抽搐的小鸟雀,伸手就把它捧了起来,同时间,姜丰年也抱着她来到了里屋。
叶永忠深望了母亲和甜宝一眼,立刻下令让所有人都出去。
苏玉翠刚发誓就被鸟雀啄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认定了一件事。
一定是她教唆赵梦柔故意弄丢甜宝无疑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屋里,甜宝正小心的把泪豆豆喂到小麻雀的尖嘴里,姜丰年虽然舍不得甜宝落泪,但是她知道甜宝更希望麻雀能活着,只好静静的在一旁护着。
“乖鸟鸟,张嘴,啊......”
甜宝的声音又轻又软,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麻雀。
看着麻雀听话的张开嘴,姜丰年心中惊雷阵阵。
刚才孙儿给她说,麻雀能带她们去找甜宝的时候,她就震惊的难以言喻,但因为事急从权,她来不及多想,鬼使神差的就信了。
现在亲眼看到甜宝能和小麻雀交流自若,老太太感觉很不真实。
眼泪可救人,又能得鸟雀的相助。
姜丰年越想越心如擂鼓,自己这个小外孙女不一般!
“大姐,离开叶府,你让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丫头,你就要置亲妹妹和亲侄女不顾吗?”
清雅斋,苏玉翠正拉着苏玉莲的手,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苏玉莲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玉翠,到了这步境地,你还这么糊涂,走到这一步,实属活该!”
老太太待她亲厚如女,叶家兄弟亦敬她爱她,别说她本就是真心喜欢甜宝心疼甜宝,就算她对甜宝没有什么亲厚之情,也要尽到舅母的本分,把叶家对她的好,回报到甜宝身上去。
可妹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的心思狭隘自私到了何种地步。
见姐姐竟然不再怜惜自己,苏玉翠眼神闪烁着恨意,忍着心疼掐了赵梦柔一把。
赵梦柔痛的抱着苏玉莲的大腿大声嚎哭起来,“姨母,梦柔不想离开,姨母原谅梦柔好不好,梦柔会对甜宝很好很好的......”
小侄女的哀求让苏玉莲痛心疾首,自省自身,只觉得一切都是家中父母和自己对妹妹过于纵容,才把她养成了这种性情。
“你千不该万不该,竟起了让梦柔取代甜宝的心思,这次我不能留你,也不敢留你。”
毕竟是亲妹妹,苏玉莲后头的语气忍不住软了些,“叶府在城南有个小院子,一会我会让管家送你过去,你带着梦柔先住一段时日,好好反省反省,等过了年,我再找机会和婆母求求情,看能不能接你们回来。
眼下你要再继续纠缠,只会让婆母愈发不喜,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生思量。”
话尽于此,苏玉翠也知道多说无益,横竖有了退路,她心里稍安,只好抹着泪应了下来。
苏玉莲让丫鬟收拾好苏玉翠母女的细软,亲自送她们母女出了府上了爬犁。
目送了一截后,苏玉莲叹了口气,准备转身进府,路上却传来一阵喧闹,隐隐有兵戈之声。
她心中一凛,赶紧又折回去看,只见远处有马匹和官兵匆匆逼近而来。
“你们俩赶紧去通知大人和老太太,就说有陌生兵马来袭,速度要快!”
短短一瞬,苏玉莲就对身边丫鬟下了令。
丫鬟们是跑着进叶府的。
苏玉莲挺了挺脊梁,迎着兵马过来的方向望去,神情姿态都透着视死如归的淡然决绝。
“什么?有兵马过来?”
叶永忠听到丫鬟的通传,心中一沉,一瞬间脑海里浮现诸多后果,“三弟,你去通传二弟和母亲,如果我猜的不错,叶府,有难了......”
说完他就跌撞着坐到了椅子上,整个叶府的顶梁,在他瘫软的这一刻,塌了......
叶永礼看着自己一直仰慕崇拜的大哥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胸腔惊跳的同时,难受到窒息,但是长腿已经下意识的小跑向福寿苑。
得到消息的姜丰年身形微微踉跄,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望向甜宝。
小团子救回了小麻雀,小麻雀正围着她飞,时不时轻啄一下小团子的鼻子额头,逗的她咯咯欢笑。
姜丰年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大儿子在一众奸佞中始终坚守初衷保持清廉,她早就做好了大难当头的准备,并没有什么惋惜害怕的。
只是,甜宝刚回家,刚享受了两天的好日子啊!
她怎么忍心让小团子前苦刚尽,又跟着遭受踏天大祸。
知道时间紧迫,姜丰年很快权衡好利弊,走到甜宝面前笑眯眯的说,“甜宝,你想不想和姥姥玩躲猫猫啊?”
甜宝小脸的笑呆了一瞬,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