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也吃不了几天,毕竟家里人多。又交代办完户契给宋常富割了一块肉当谢礼。最后从篓里掏出两把木梳,一把给赵春兰,一把给杜巧娘。听花钱赵春兰心里难受。不过也道:“谢礼是该给,他同意咱落户这,又是划宅地,又是分地,这人情是能还一分是一分。”吃过馒头,杜巧娘面色好看许多,把喜月叫过去,给她梳头发。赵春兰也把头发新梳一遍,没有铜镜看,但摸着比先前整齐的多。空地上的杂草已被除去,地基都挖出形状,地上堆着黄泥,
就这也吃不了几天,毕竟家里人多。
又交代办完户契给宋常富割了一块肉当谢礼。
最后从篓里掏出两把木梳,一把给赵春兰,一把给杜巧娘。
听花钱赵春兰心里难受。
不过也道:“谢礼是该给,他同意咱落户这,又是划宅地,又是分地,这人情是能还一分是一分。”
吃过馒头,杜巧娘面色好看许多,把喜月叫过去,给她梳头发。
赵春兰也把头发新梳一遍,没有铜镜看,但摸着比先前整齐的多。
空地上的杂草已被除去,地基都挖出形状,地上堆着黄泥,另一边还晒着半干的长茅草。
他们做活的速度,倒是不慢。
只有砍木的人还没回来。
宋大江第一个到的,他看到一家子坐在树的阴影里,就道:
“下晌先给你们搭个棚子出来,以后也能放柴,就是你们看看搭在前院还是后院?”
后院还想种菜,杨应和就让他们搭在前院。
再说以后做木活,放东西也方便。
“搭在这东边,搭的大些,我们先不建厢房,灶房这边再搭一个净身的房子出来,不用多大,能放两个木桶就行。”
他这般讲究,宋大江没有多话,一早就打听过,他们原是镇上人家。
就能理解。
问清别的要求,人到的也差不多,就开始忙活起来。
有杨应和帮着打下手,杜巧娘和赵春兰轻松许多。
不过即便这样,日西沉的时候收工,她们仍是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应和正锯着木头,想着先把水桶做出来。
得亏出来时他把一套工具都带了出来。
要是重新置办,又得花大价钱。
“你们这样干身子哪受得住,要不明日叫两个小工来?”
要花钱的事,赵春兰哪会肯,摆手道:“今天晚上吃稠些,叫小工省的钱,留着补补身子。”
“不过就几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杜巧娘也道:“钱留着急用,咱初来乍到,伸手找人借钱可不好借。”
光这一天都花掉一两多银子,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可不就得精打细算着。
出了汗身上都有味,歇一会娘几个去打水擦身子。
连日来没洗过发,喜月头皮都发痒,想洗杜巧娘不让:“明晌午再洗,夜里见凉气要冻出来,又得花药钱。”
一听个钱字,喜月迅速作罢。
不能帮着赚钱,至少也不要再添乱。
板车家伙什都拉进棚里,欢儿也被移去棚下。
杜巧娘给她擦身子,身上仍是烫,又不像之前烫的厉害。
“好好养着吧,应该是无大碍了。”
欢儿说完谢话,轻声喊了一声娘。
杜巧娘心中一颤,把她抱在怀里:“你以后就是我亲闺女。”
打小对娘就没什么记忆,这会欢儿心中娘的样子,就是杜巧娘的样子。
她有娘了。
阿奶病逝,她一度迷茫无措,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有个家。
有个疼她爱她的娘。
喜月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娘被抢了。
对欢儿有些敌意,却又心疼她的遭遇。
心情颇是复杂 。
同样心情复杂还有隔壁宋常贵。
两家只隔着一道土墙,她两人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手中竹片半晌没动。
逃难这么艰难,还肯收留一个病女,倒是个好心肠的妇人。
又想起大哥的话,想撮合他们一块过日子。
心中有些犹豫,她会对青成好吗?
白日里去地里做活,进出家门倒是看过她两眼,模样不差。
只是她一个大姑娘,为什么会愿意当继母?
那继子看着只小她几岁。
男人应该比她大十几岁,她又图什么?
是钱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