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来坐吧。”沈黎虽对他的语气有些不满,却也从善如流地跟着程暮进了屋。她眼下欠了上百万的高利贷,必须得确保程暮可以牢牢呆在自己的手掌心。看着程暮浓重的黑眼圈和几日未刮的胡子,沈黎只道是他这几天夜班值多了,太过劳累。这种时候,最容易沉醉于温柔乡。于是,在程暮收拾沙发时,沈黎轻轻上前,从身后拦腰抱住了他。由上而下,娇柔的手指伸进了程暮的衣摆,沈黎勾起了一个大幅度的微笑。这回过后,程暮只会被她拿捏得更死。
14
听到屋里噼哩哐啷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沈黎的心中舒畅了很多。
这几天程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她早就给程暮发了要来找他的消息,程暮却没有回复。
如今看来,他还是很想见到她的。
确认了自己还是程暮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白月光,沈黎的心吞回了肚子里,开始为自己委屈了起来。
她已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待会要怎么诉说自己的委屈,怎么责怪程暮一通。
却不料,程暮推开门看到她后,眼睛立马黯淡了下来,好似非常失望一般。
“你怎么来了?”
短短几个字,却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到了沈黎脸上。
向来习惯把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沈黎何时品尝过被嫌弃的滋味?
看到程暮的这副神情,她又气又委屈,眼中泛起了盈盈泪光。
“你失踪了这么多天,还不许我来找你吗?”
苦肉计,这是沈黎在恋爱关系中从未失手过的一招。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程暮捏了捏眉心,满脸倦意地说:
“你先进来坐吧。”
沈黎虽对他的语气有些不满,却也从善如流地跟着程暮进了屋。
她眼下欠了上百万的高利贷,必须得确保程暮可以牢牢呆在自己的手掌心。
看着程暮浓重的黑眼圈和几日未刮的胡子,沈黎只道是他这几天夜班值多了,太过劳累。
这种时候,最容易沉醉于温柔乡。
于是,在程暮收拾沙发时,沈黎轻轻上前,从身后拦腰抱住了他。
由上而下,娇柔的手指伸进了程暮的衣摆,沈黎勾起了一个大幅度的微笑。
这回过后,程暮只会被她拿捏得更死。
程暮愣在了原地。
沈黎身上的香水味一股脑地涌进了他的鼻腔,往日里他尚觉得芳香扑鼻,此刻他却只感到了刺鼻恶心。
感受着沈黎熟练的挑·逗,程暮忽然意识到,沈黎早就不再是那个自己以为的纯净白莲花。
被香水味笼罩着,程暮突然很想念很想念岑朝朝身上那股沐浴露的味道,青涩而自然,就像岑朝朝一样......
曾经的岑朝朝单纯而热烈,做什么事情都以他为先,为他料理好一日三餐。
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程暮清醒了过来,挣开了沈黎的手。
“你没别的事的话,就回家吧。”
听着程暮冷冷的语气,沈黎的眼眶又是一红,但她还是咬了咬嘴唇,忍下了自己的怒火。
“你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没来得回应沈黎,程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程暮三步并两步走到了手机前。
手机上是私人侦探发来的一张照片——
岑朝朝正站在满是英文的路牌前等车。
后面还附了岑朝朝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住址。
程暮的鼻子猛地一酸。
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岑朝朝的音讯,也整整一周没看到岑朝朝的身影了。
如今知道了岑朝朝身处何地,他感到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程暮正查询机票,耳边忽然传来了沈黎的娇嗔。
“阿暮,你快来看看,我好像把馄饨煮坏了。”
他只感到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扔下手机就冲向了厨房。
看着锅里烂成一团的馄饨,和灶台上空了的食盒,程暮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出声:
“谁让你碰馄饨的!!”
这是岑朝朝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了。
可现在就连这最后的馄饨,都被沈黎给煮烂了。
沈黎手足无措地呆立在旁边,她原本只是想撒娇吸引下程暮的注意力,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剧烈。
“我只是想给你煮馄饨吃......”
沈黎的苦肉计不再奏效,程暮全然无视了沈黎红通通的眼睛,兀自怒吼道:
“什么都不会你煮什么煮?!”
片刻后,程暮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道:
“你走吧,我想自己待会。”
沈黎这辈子都没被异性这样对待过。
她愤恨地咬了咬唇,流着眼泪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