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道:“我将殷溪将军放在眼里,不代表我要把你放在眼里,柴惜君,你烦不烦,张口闭口殷溪将军,你们柴家人是没手没脚吗?”她说着推了房门进去,让采莲赶紧把门合上了。就听见柴惜君在外头气急败坏地喊:“你这辈子只能是个县主了!我却有父兄,等他们挣了功名,我将来铁定比你封号高!”周晚吟:“……”她实在不理解柴惜君,她那父兄什么德行,她自己不知道吗?指望那父子俩能有什么大出息,还不如去做梦!
“自然不是一起,这明经堂是书院分出来的,离得近,两边常常一道儿作诗。”顺喜和气地笑道,“周家姑娘是在女学,同男学隔着一道墙呢。”
霍云目光微微亮了亮,认真道:“陛下,臣想去看一看。”
“看?”嘉平帝嗤笑一声,“去看什么?”
霍云从善如流:“自然是看一看京中的贵公子们,学学如何吟诗作对。”
他想起什么,又道:“不必叫殷溪知道我去书院了,免得她又去护着柴子安。”
说到柴子安,嘉平帝心情十分不好,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不说不说,你没事也别招惹他,毕竟是百年公侯之家,虽然败落了,但姻亲遍布朝野,没得惹一身麻烦。”
霍云点头:“我不主动惹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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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吟回去的第二天便去了书院,却没想到当天天就遇到了柴惜君!
大约是柴家欠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全家人生活质量下降严重,这往日里矜贵的公府小姐,没了满头珠翠,整个人都显得瘦小单薄了一圈。
站在周晚吟面前,显得逊色了太多。
柴惜君平日里欺负表姐惯了,如今见她穿戴都比自己好,冷不丁就冷言冷语:“你别以为有了县主封号就了不起,殷溪也有县主封号,她还是三品将军,马上就要嫁到我们家了!”
周晚吟也懒得搭理这傻子,带着万珍儿和采莲转身就走。
柴惜君见她不说话,有点气愤地瞪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连殷溪将军也不放在眼里了!”
周晚吟:“……”
半晌,她道:“我将殷溪将军放在眼里,不代表我要把你放在眼里,柴惜君,你烦不烦,张口闭口殷溪将军,你们柴家人是没手没脚吗?”
她说着推了房门进去,让采莲赶紧把门合上了。
就听见柴惜君在外头气急败坏地喊:“你这辈子只能是个县主了!我却有父兄,等他们挣了功名,我将来铁定比你封号高!”
周晚吟:“……”
她实在不理解柴惜君,她那父兄什么德行,她自己不知道吗?
指望那父子俩能有什么大出息,还不如去做梦!
她没再说什么,拿起一本出来看。
采莲却没准备吃这亏,她隔着门大喊:“我家姑娘比你出身高,比你漂亮,将来嫁个好夫婿,不比你指着父兄要强?还挣封号,你都十六了,也没见他们给你挣什么封号来,你难不成等到六十岁?”
周晚吟:“……”
她轻轻用书卷敲了敲采莲的头:“别学她,小家子气,自己不长脑子,总指望别人给自己挣封号。”
明经堂是读书的地方,来这里教书的先生都是顶级的大儒,还有身份尊贵名满天下的女诗人,读好了书,是能做女官的。
即便父兄无能,自己若是努力,也是可以有好前程的。
她好好读书,她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把本事学会了,岂不是比什么都强?
可惜这道理,柴惜君永远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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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惜君来这里,完全是为了求个好亲事。
柴家如今出了岔子,一时间没法给家里姑娘安排个好亲事。
老太太便想着若是能借了殷溪的名额,把自家姑娘送进明经堂读书,在里头结识一些家世显赫的女子,好接触她们家里的兄弟……
家里头安排不了好亲事,她自己挣个好亲事,也是个好路子。
国公爷两个嫡出的姑娘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她们毕竟嫡出的,亲事再差也能凑合。
这事儿便落到了柴惜君头上来。
她一想到嫡出的堂姐就算家族没落,亲事也有外祖家给撑门面,她却要自己抛头露面读书,就觉得委屈。
她一委屈,就忍不住想要找周晚吟的麻烦。
“最讨厌她那满不在乎的清高样儿,还想嫁个好夫婿,给家里报个信,让原先伺候表姑娘的锦秋过来伺候我。”她冷冷地对丫鬟说。
那丫鬟愣了一下:“锦秋是梳头的,姑娘找她来做什么?这里都要梳一样的发饰。”
柴惜君狠狠拧了拧帕子:“让她来,表姐和那将军府客卿的事儿,我说了,大家不就都信了么?”
“啊这……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小丫鬟有点害怕,之前乱传过一些,后来表姑娘又成了县主,朝廷褒奖,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再翻出来这事儿,不怕惹祸吗?
“这事儿过不去!”柴惜君激动地说,“女人的名节最重要,她不守妇道,怎么能轻轻揭过去!这对她将来的夫君,也太不公平了!”
小丫鬟:“???”
这不是瞎编的吗?
好吧,姑tຊ娘这是全忘了。